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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他漂亮的「女朋友」第二天就找上了門。
「我靠,他連看都沒多看我一眼你知道嗎?」應隱衣服沒換,還穿著赴宴的小禮服裙,揪著披肩憤恨罵道:「還讓服務生給我拿披肩!去他妹的!」
她忙活了一白天加一晚上,折戟沉沙鎩羽而歸,正在柯嶼面前要把那個天殺狗日的GC繼承人陳又涵大卸八塊。
柯嶼眸光掃過披肩:「你還帶回來了。」
「你不懂,我要隨時提醒我自己——狗男人,」應隱咬牙切齒:「有錢了不起啊!」
不等柯嶼說話,她又「嚶」了一聲:「嗚嗚嗚有錢又長得帥真的好了不起。」
大概誰也想不到當紅小花應隱私底下是這樣子的。她很漂亮,遊走在嫵媚和天真之間,是公認這一代花里最星途無限的一位。對男人,她更是遊刃有餘手到擒來。
柯嶼完全理解她為什麼如此意難平,甚至氣到要連夜找上門來吐槽。他坐在沙發上,一手搭著沙發靠背,笑嘆了一聲:「靚女,你看到婚戒時就應該知難而退。」
「我以為他跟那些男人一樣,」應隱捂著胸口平靜了會兒,聲音低了下去:「他們那種人哪裡有真的婚姻?」
「我教你,」他似笑非笑,「既然他和太太這麼恩愛,你不如順便再相信愛情一次。」
「柯老師!你到底是安慰我還是想氣死我?」應隱跺了下腳,「一想到這麼好的男人不屬於我,我就更氣死了!」
柯嶼忍著笑,但到底也是沒忍住,毫無同情心地大笑了起來。
笑聲遮掩了鋁合金門開合的動靜,商陸從漫長的睡眠中清醒,穿著T恤運動褲,一臉睏倦地走了出來。
他看著明艷照人的應隱,英俊的臉有點懵。
應隱一愣,手忙腳亂背轉過身。柯嶼比她還措手不及——睡得好好的起什麼床?!
是他掉以輕心了,之前接應隱上樓時商陸便已經睡下,口罩被順手扔在了茶几上,現在特意去拿的話簡直是此地無銀。
商陸對這隱藏的兵荒馬亂一無所察,慢吞吞給自己倒了杯水。沒戴隱形眼鏡的視線模糊朦朧,他放下杯子,不自覺微眯眼看向柯嶼的方向:「打擾了,女朋友?」
完全人畜無害的眼神和語氣,跟昨天無處遁形的強勢判若兩人。
柯嶼一愣,觀察他兩秒,不動聲色地試探說:「不打擾。……對了,今天是幾號?可以幫我看一眼日曆待辦嗎?」
日曆在電視櫃邊,離商陸的大概一米多一點的距離。
大晚上的看什麼待辦?應隱翻了個白眼,沒想到商陸昨晚上畫分鏡畫了個通宵,加上時差的緣故,腦子比視線還模糊,竟然遺憾地抱歉:「對不起,我近視。」
他一說完,屋子裡兩個人都明顯鬆弛了下來。
「我去拿眼鏡。」他轉身回屋。
「小鬼好乖。」應隱有點意外。
再戴著眼鏡出來時,她明顯被帥到一下。一件普通的圓領白T被穿得肩寬背直有型有款,銀邊細框的近視鏡在臉上莫名貴氣。
商陸兩手插在運動褲兜里,俯身看了眼:「今天27號,沒有待辦。」
一扭頭,兩個戴著口罩的人「嗯嗯」點頭,應隱捂著胸口浮誇說:「哦是嗎真是太好了!」
商陸:「……」
垃圾演技。
……還有種被提防的不爽。
出於家教,他沖應隱簡單打招呼:「幸會,商陸。」
接著便打算回屋繼續工作。
耳熟的名字讓應隱下意識出聲道:「商陸?這姓很少見,香港商宇的二公子也叫商陸。」
她是豪門通,寧市港澳的豪門名錄她一清二楚如數家珍。
商陸並不慌張,淡淡地問:「是嗎?」
商家是最低調的家族,向來只有大哥大姐在外面拋頭露面,二姐在國外做學術,剩一個商明寶,小姑娘雖然整天花枝招展追星追得廢寢忘食,但也用小名。他敢保證,哪怕現在翻遍網際網路,也絕對找不到他們三兄妹任何一張照片。
應隱笑道:「不過據說他長得很醜。」
商陸:「……」
這他媽哪個小報造的謠?
應隱對此很肯定:「很顯然,如果帥的話早就曝光了。」
商陸含蓄地辯白:「也許他只是比較低調。」
場面莫名其妙就詭異了起來,應隱跟他針鋒相對:「商宇的大公子我是見過的,大哥既然這麼其貌不揚,二公子很難長得好看。」
「你見過?」商陸狐疑。
「電視。」應隱得意洋洋。
商陸忍辱負重:「……據我所知,他長得不比陳又涵差。」
乍一聽「陳又涵」三個字,連柯嶼都沒反應過來。應隱一愣:「你聽到了?」
迷迷糊糊聽到一點。只能怪應隱每次提及這三個字時都音量拔高情緒激動。剛開始他還以為是做夢,給惡寒得一激靈——他媽的,他沒事夢陳又涵幹什麼?嚇醒才發現聲音來自客廳。……行,這富婆還有點人脈。
「你怎麼會認識陳又涵?」應隱戒備地打量他。
貴氣並不比貧窮更好隱藏,眼前這個人的確從頭到尾都跟「窮」字搭不上邊。
商陸輕描淡寫:「不認識,聽過。」
GC是寧市龍頭企業,聽說過陳又涵的確很正常。
「你又知道他長得帥了?」應隱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