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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小女孩當然害怕生氣的Daddy,趕忙認錯,又忍不住扁嘴掉珍珠,蘇世謹立刻撂下面具,輪番哄都哄不過來。
……
蘇綺隨口問:「他老豆知不知他做古惑仔?」
她想Daddy如果知她變成如今這樣,是否寧願她溺斃於城門水塘。
「他老豆早死了。」
「哦。」
又是一個悲情故事,那為什麼唐協亭與溫至臻都還家好月圓,真不公平。
阿正第二天夜晚在廟街抓到放蛇的人。
唐允講電話時臉色不大好,人站在落地窗前,蘇綺端著杯水湊近,投去疑惑。
她好像越來越進入太子爺女友的身份。
收線後他抓了兩下頭,語氣遲疑地說:「不是你的問題。」
蘇綺不解,「什麼意思?」
「同我有過節的衰仔,年紀輕見識短。我已經讓阿正把他同蛇關在一起,那個成語怎麼講,他如何待我我如何待他。」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差不多。」他總覺得蘇綺代他受過,「之前有次我把車子停在廟街壞了只胎,想必也是他做的,你要不要去見一見?阿正絕不會手下留情。」
「不必,我好憎那些場面。」
唐允把手搭在她肩膀上,「確實,還不如看拳賽。」
「這個我也不鍾意。」
「你鍾意我,我知。」
「那你知不知自己麵皮厚幾寸?」
「你來量。」
……
短暫風波告一段落,蘇綺仍舊回廟街看店,唐允同她親近沒幾天就分開,難免有些不悅。
再加上天氣越來越熱,他受不住她那狹小几平米空間逼仄又煩悶,做什麼都不方便。蘇綺只溫柔那一天,或者說那麼片刻,他在她那裡碰壁,深夜與狐朋狗友在銅鑼灣一間夜店裡鬼混,酒喝很猛。
老友新投資的店,見太子爺一副受氣模樣,偷偷問阿正,是否旁邊那位妹妹還不夠靚。
阿正笑容逐漸放肆,「靚已經足夠靚,那——會不會算命?」
「算命?」
「允哥鍾意搞玄學的啦,道姑婆,最好懂風水。」
唐允隨手不知抓了什麼丟過去,「你少放屁,看牢那個四九仔,沒教明白不准放出來。」
阿正點頭,轉而去同人搖色子,唐允靠在那若有所思。
散場出門的時候,好多人相送,他隨手摟著那位女仔,實際上連她長什麼樣子都沒看清。
還在門口道別時收到電話,他沒仔細看便接通,沒想到是蘇綺。
「你在哪?」
「一整天,你終於知道關心一句我在哪?」
「我有事找你。」
「又有求於我,是否下一句命令我開去廟街,聽仙姑指令?」
他說著話,突然在身邊女人的腰間捏了一下,蘇綺便聽到不真切的調情,那女聲嬌蠻著講:「允哥,弄疼人家了嘛。」
蘇綺咬牙,心裡莫名有些慌,唐允態度不明確,她說不準是否因為這幾日冷落他他才另覓新歡,原來她的保質期也不過一個月。
「你又偷食?」儘量冷靜地試探開口。
「我光明正大啊,就在灣仔路邊,你管我?」
「……」不清楚他今天抽什麼風,蘇綺攥緊話筒,克制地說:「OK,不礙你事,我收線了。」
唐允把車鑰匙丟給阿正,自己坐進后座,臉色微慍。
他怎麼也沒想到蘇綺會在清風街。
凌晨兩點鐘不到,看樣子她提前收鋪,正孤零零地站在路邊食煙。實際上她不過也在賭,如果唐允真的帶女人回來,那她扭頭就走,她又不是非他不可。
唐允卻在心裡算,他從銅鑼灣到這一定快過她從廟街來,那就證明剛剛打電話的時候她就已經在這裡。
車子說好借阿正開走,他打開車門探出身子,語氣好拽。
「你來做什麼?」
和他一起坐在後排的那位靚妹攀著他肩膀覆過來,剛想問是誰,唐允暗道不妙,把人推了回去趕緊下車。
蘇綺已經轉身走了。
這個時間的士車都少許多,蘇綺沿著路邊走得很快,唐允畢竟高她二十公分,長腿一邁把人拉住。
蘇綺扭頭就動手,堪堪打在他脖頸,唐允確定她下狠手。
本想說出口的髒話咽了回去,兩人當街纏打,或者說是蘇綺單方面毆打他,唐允一邊格擋,一邊試圖把她制服。
幾分鐘而已,外面好熱,誰都沒什麼耐心,唐允直接用蠻力把人按在懷裡。
身後不遠處傳來阿正的口哨聲,他連同車裡兩位靚妹把頭探出窗外,看熱鬧。好一出痴男怨女恩怨情仇的大戲,還勝在免費,誰能忍住不看?
唐允轉頭手指阿正,大聲呵斥:「滾啊,痴線。」
阿正回應:「Yes, Sir。」
還要敬個禮,再一腳油門踩出去。
蘇綺還在掙扎,他把人困住,朝著臀部拍了兩下,「老實點,我被你搞到流汗。」
她以唐允女友的角色身份來看,此刻應當鬧上一通。試想Childe如果在外應酬帶女伴回家,她怕是要氣到翻天覆地。
又覺得好委屈,同唐允這個衰人拍拖已經足夠可悲可氣,他還不老實、愛偷食,情緒一湧起就收不住,誰曾經不是家裡的掌上明珠?
她語氣激動,聲音還有些隱忍哭意的顫抖,「你髒不髒?我現在通知你我與你分手,今後你嫖丨娼還是濫交都與我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