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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也不是操心,只是提醒你一句,小心晚上睡著睡著突然枕邊多出一把刀。」白朝暮說完笑了,那笑容很是自嘲,「也對,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恐怕哥明知道養虎為患也害死甘心情願吧。」
白越澤沒有出聲,餐廳里人不多,服務員站在不遠處似乎是看這邊氣氛不大對都不敢上來讓他們點餐。
「很好,我要走了。」白朝暮吸吸鼻子坦然的看著他,語氣平淡到仿佛只是在說我回家了這樣。她的手抖沒有顫抖,只是之間在輕輕的叩著桌面。
「你知道了些什麼?」白越澤在看到她這樣之後,許久才從喉嚨眼裡出來這麼一句話。審視的眼神將坐在自己對面的女人打量了好一番,最後整個人仰在椅子上,疲憊的合上雙眼。
「我能知道些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不對勁,為什麼晚上在曲南那個女人面前,你似乎很害怕我提起什麼,難道她不知道她在國內的身份已經死了,還是說……你跟她承諾了一些隱瞞了一些?」
白朝暮的聲音還算鎮定,表情也還算是誠懇。
「如果我跟你說,她失憶了呢?」白越澤說這聲音的時候特別輕,可能是連自己都有點害怕,怕一說出口,心裡那個隱隱的猜測會被落實。
第516章 :跟我走
「她失憶了?哈哈哈……」白朝暮笑,沒有分場合的大笑服務員都要上來制止了,假如這家餐廳高朋滿座的話,而現在只有他們孤零零的一座,而且每人都只要了一杯咖啡,看上去也沒有吃飯的打算。不遠處在猶豫的服務員依然在猶豫。
「我不信。」等到笑完,白朝暮才收住自己的笑容,臉色淡淡的開口,直接微微彎曲摸著咖啡杯邊上的紅酒杯,「如果不想說就不要說。」
「我說真的。」白越澤這四個字根本沒有絲毫的猶豫,利落的讓白朝暮將眼神放在他身上的時候,眸里的不可置信都消散了大半。
「怎麼可能,她認出了我。」白朝暮的眉頭皺在一處,又看了一眼也皺著眉的男人,他似乎沒有在說謊,那麼這件事情就是另有隱情?
「你怎麼知道她認出了你,她什麼話都沒有說,她的記憶力根本沒有白朝暮這個人。也沒有曲北商沒有曲家,沒有在中國的任何記憶,有的只是我給她製造的所有虛假回憶。」白越澤似乎在低吼,他沒有睜眼,似乎只是在單純的發泄著情緒。他握著拳頭,死死的壓抑著心裡越來越大的不安。
「一個陌生人的眼神和一個熟人之間的眼神你不會不知道區別。」白朝暮看出男人似乎痛苦,心裡有一瞬間的猶豫,或者他知道曲南沒有失去記憶,只是想要自欺欺人而已,那她要不要……
想到那下狠命的將自己甩開,白朝暮心軟的情緒被拋開,笑著道:「她騙你的,她騙你她自己失憶了。她喜歡把你當做猴子一樣耍著玩,聽說她『死』前還懷著曲北商的孩子,是不是被你給拿掉了?拿的好,她永遠不會原諒你。」
「閉嘴!」白越澤突然怒喝,手掌落在桌子上,滾燙的咖啡濺出來落在還握著咖啡杯的手上,白皙的手指瞬間被燙的通紅。可是手的主人卻連縮手的跡象都沒有,反而仿佛是在看戲一樣,看到高潮部分了,拍拍手道好。
「向來聰明的白越澤曲總裁你竟然也會被一個女人玩弄在鼓掌之中,我是該說你真的愛上了呢,還是已經被愛情蒙蔽了雙眼?」白朝暮說完,才鬆開燙到失去了知覺的手指,眼神里都是憐憫,對上那個站起身子海拔比自己高尚十幾公分的男人,她聳聳肩,「我住在郊外,今晚不回葡萄園。」
她連包包都沒有拿,瀟灑的轉身而去。
白越澤看著離開的人,突然開口阻止:「等等。」
看到白朝暮的步子停了下來,白越澤伸手將桌子上的白色小皮包拎在手裡,再幾步上前跟上白朝暮的步子。最後將她受傷的手捏在手心裡,狠狠的握了握,在下著偌大的信心一般:「跟我走。」
白越澤回的是他和曲南一直居住的古堡,將曲南一個人扔在葡萄園,他自信如果曲南沒有失去記憶,卻依然留在自己身邊沒有一點回國的意思,那麼肯定是有所圖謀,那麼在她還沒有達到目的之前,肯定不會自己一個人回國。
第517章 :可能有點疼
倒也不需要他再像是盯梢一樣,一時沒看到就心慌意亂。
「你輕點兒。」白朝暮皺著眉,手裡的稚嫩的皮膚因為被滾燙的咖啡燙到,此時。
白越澤到了他自己的臥室,就翻箱倒櫃找出藥匣子將白朝暮敷藥。
「你忍著點,可能有點疼。」他的語氣很溫柔,微微皺起的眉看上去溫柔又心疼。
白朝暮想要嘲諷幾句,卻發現自己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她到底還是太軟弱了,在白越澤面前,她根本就沒有還手之力。任由那大掌托著她的手腕,溫熱的氣息小心的呵在她的傷口處,她感受到他為她塗藥水時因為她的抽搐而一皺一皺的眉。
哪怕她知道哥哥對她從來都是敷衍,哪怕知道他這樣對自己不過是因為有所圖謀,她都無所謂了。在他的身邊,就算下一刻就是地獄就是刀尖油鍋,都無所謂了。讓她下十八層地獄吧,至少在世界少這麼短暫的生命了,她想要被利用,只為了他的心疼他的笑容他那虛情假意也好真心實意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