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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泊湖好想抓把瓜子來磕。
「你是不是以為有兩個臭錢就可以為所欲為!上次開車撞貓是你,這次又是你?你為什麼總是陰魂不散!」
「我看透了你以退為進的把戲,想爬我床的人從城南排到城北,你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吧。」
「我就是瞎了眼,嫁給豬嫁給狗,也不會嫁給你!」
「想要嫁進我朱家的大門,好好想想自己夠不夠格!」
……
「吃點什麼?」
「啊……宓總您叫我?」羅泊湖側身,看著宓浩遞給他一本菜單,他趕緊接過來,不好意思道「這家店我不太熟,您有什麼推薦嗎?簡單點就行。」
「其實揚州炒飯不錯。」宓浩指了指菜單上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鮑魚龍蝦做的翹頭。」
「好啊好啊。」羅泊湖連連點頭,就看著宓浩對他使了個眼色,他們倆默默去了隔壁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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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覺棲跟朱倜梓渾然不覺,還在互相對罵,蕭覺棲略遜一籌,被氣得眼泛淚光。
「該死的!」朱倜梓突然跟詠嘆調一樣長嘆一聲,「我這麼痛恨你這個男人,為什麼看到你的淚光,我的心痛的快要死掉了!」
朱倜梓話音剛落就牢牢抱住了蕭覺棲,抱得人都變形。
「咳咳咳……」羅泊湖被嗆到了。
「喝口水。」
宓浩給人倒了杯水,羅泊湖誠惶誠恐接過來:「謝謝宓總,太感謝您了。」
「不客氣。」
宓浩頷首。
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第10章
不管朱倜梓跟蕭覺棲之間有什麼愛恨情仇,總之合約已經簽了,宓總也沒想著毀約。
只是他沒想到,這個爛攤子居然沒人接手,就這麼爛他手裡頭了。
氣得宓總嘴上起了一個大燎泡。
難道這接下來好幾個月他都要帶著蕭覺棲這個疑似精神病患者跟竹沃對接?
宓總直接失眠,大半夜沒睡著覺。
他平日裡都住在公司附近的房子,就在市區里,上下班都很方便,晚上外頭都是夜市,不管幾點都很熱鬧。
他在家裡輾轉反側,乾脆就起來穿好衣服出門覓食。
說起來他已經好幾年沒吃過夜宵了,也不知道他以前愛去的店還營不營業。
三月份的晚上夜風還蠻涼,宓總在長袖睡衣外頭套了一件夾克,踩著拖鞋就出了門。
私底下他不太講究這些,滿腦子想的都是已經快兩點了,也不知道還有什麼吃的。
結果就在他端著豌雜小面蹲在路邊嗦的時候,他就看著一個熟悉的身影在旁邊的天橋下面狗狗祟祟。
這小孩幹嘛呢?
宓浩放下面碗走過去,就看著胡蘿蔔捂著耳朵急匆匆站起身往後退,一個不注意就絆到他拖鞋上,眼看著就要倒。
「哎,小心!」
宓浩下意識伸手一攬,把人扶住了。
「沒事吧。」
「我……」羅泊湖剛一開口,之前點燃的引線剛好點燃了煙火,在天上炸開斑斕的花。
他半靠在宓浩懷裡,一時眼裡都是花火和眼前的人影。
「幹嘛呢小孩。」
宓總把人扶正了站好,沒在意羅泊湖的愣怔,碰到小孩冷冰冰的手皺了皺眉:「當冰雕呢,手這麼冰。」
「對不起宓總,我不是故意撞到您的。」羅泊湖只是趕緊解釋,「我在加班。」
宓浩滿臉奇怪:「加班?在這兒偷電線呢。」
「不是……」羅泊湖撓了撓頭,「今天是蕭先生的生日,朱總安排我在這裡放八千八百八十八發煙花。」
宓浩定睛一看,果然天橋底下還堆著一堆沒放的大火炮。
「你一個人放得完嗎?」宓浩露出了資本家的微笑,「我給你打工,你分兩成加班費給我,怎麼樣?」
「啊?」羅泊湖被帥哥的笑容迷了眼,「可以是可以,但是……」
宓總脫了夾克往小孩身上一攏,挽起袖子就準備開干。
「這有什麼好但是的,趕緊放起來吧。」宓總非常積極,「一會兒這一輪放完,斷了怎麼得了。」
「哦哦……好的。」
羅泊湖被大大的外套罩住,呆呆的被指使去點引線,跟著宓總一起當打工人。
「對了。」放著放著,在煙花爆裂的聲音中宓總突然靠近羅泊湖問道,「小孩我問你……」
「什麼?」羅泊湖聽不清,偏了偏腦袋往宓浩那邊靠了靠,發梢撓得人痒痒,「宓總您說什麼?」
宓浩指了指天,看著天上的那排字露出一抹幸災樂禍的笑。
羅泊湖跟著抬頭,默默念叨。
【蕭覺棲你逃不掉的,你註定是我朱倜梓兒子的媽。】
「這片禁放煙花爆竹。」宓總說,「你說明天朱總是不是要上新聞,嗯?」
真浪漫,宓總微笑,進局子那種。
第11章
朱倜梓求愛上了熱搜。
這下熱鬧了,本來亂放煙花只需要罰款200的朱總因為影響過大,作為公眾人物做出了惡劣示範,被警察叔叔以儆效尤,直接拘留了,行政拘留十天,官方直接下場,拿錢都贖不回來。
羅泊湖私底下笑得肚皮都酸。
還不忘給同一場打過工的宓總發紅包。
朱倜梓給了他一千加班費,他轉手外包給宓總二百,非常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