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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寬已經算得上三人中酒量最好的一個了,其餘兩人都喝趴下來了,還剩下嚴寬還有點意識,隱隱約約聽到齊警宇嘴裡念念有詞,似乎在喊著某一個人的名字。雖然酒醒過後,齊警宇不承認,還想和他們保持距離,但嚴寬拿著錄有他哭鼻子的視頻,一切關係的發展好像都變得順理成章,四個人的寢室終於有了糙老爺們的模樣。後來大家才知道,齊警宇也不是故意甩臉子不理人,他只是不擅長和人打交道,而且以前生過病,話就變少了,與其費心思討好別人還不如獨處。
齊警宇的言行終於得到了解釋,他那次失態也被大家認為是失戀後的正常反應,但直到畢業,也沒見他和寢室以外的人有過往來,就更別說談戀愛請吃飯這件事了。只有無意間瞥到齊警宇隨身攜帶的照片的嚴寬才知道大概是怎麼一回事。不過有一說一,嚴寬還蠻欣賞齊警宇這種痴心絕對的人,夠爺們,所以平時也比較照顧他。
大三的時候嚴寬突然想去部隊鍛鍊幾年,於是就一腦門子熱報名應徵入伍了。這一別,就是六七年,等他退伍後,齊警宇已經在交警大隊混得風生水起了,沒想到這傢伙居然還是有錢人家的二公子,真是一點都看不出來,但也因此欠下一個人情,得罪了一些人的嚴寬不得已需要向齊警宇開口求助,幫忙找一下工作,就這樣,他一個對娛樂圈半點不知的人居然成了娛樂公司的經紀人。但幸好是帶帶十八線武打明星,他不需要費什麼精神,倒是可以陪練一下。本以為能就此舒舒服服地退個休,直到齊警宇突然問他有空沒有,讓他幫忙照顧一個人。
欠人人情的時候就要有還人情的心理準備,於是嚴寬成了沈渝的經紀人兼保鏢。而且在齊警宇和沈渝回老家的這段時間,嚴寬這個本可以趁此機會休息的人卻要一直留在渝城被齊警宇遠程遙控當跑腿小弟,花錢找人埋線發帖,深扒陳洪明的性醜聞事情,以及他背後那些齷齪的皮條生意。而那個把沈渝騙進娛樂圈這個泥潭的甄明不過就是扮演了一個皮條客的角色,如今也因前段時間沈渝的事情正在被警方調查中。
兩人為了陳洪明的事情已經背地裡忙活了一個多月。這人畢竟在娛樂圈紮根多年,勢力大,話語權也重,就算圈裡的人都對他那檔子事心知肚明,但也沒人敢把他給抖出來,畢竟這千年的樹根不知道要牽扯到多少土地,大家都想獨善其身,不想惹火上身,你敢說他性騷擾,他隔天就能把你陰陽合同偷稅漏稅的直接文件給公開到網上,誰又想冒著失去一切榮華富貴的機會,去得罪一個可以讓你在娛樂圈平步青雲的人呢?
但齊警宇又不是圈裡的人,他更不在意這些人口中的利益相關,他只知道沈渝在這人手裡吃了虧,還因此動了輕生的念頭,如今他要替他加倍討要回來。齊父齊母也知道他在做的事,但礙於身份,他們無法明面上給予支持,只能給他一些關係和資金,讓他想辦法弄到確切的證據,最好是能一擊致命。
陳洪明在圈子裡性騷擾小明星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想要弄到能打蛇七寸的證據比他們想得要簡單。在拿到相關錄音後,他們先是在網上散播了一小段處理過的音頻,試探一下陳洪明這邊的反應,果不其然就開始跳腳,到處找是誰偷錄的。做事情不可太急躁,要一步一步地來,謹防反被將軍,於是他們又穩了一手,等陳洪明放下心來後再給他來個措手不及。
如今事成一半,就差最後的收尾工作,一直在被派遣,連句問候都沒有收到,還被迫見證了兩人恩恩愛愛事後的嚴寬此行就是要向齊警宇討要他的精神補償。
文件夾里裝的不是新的證據,而是他這段時間花銷的發票,就連在路邊小便利店買個打火機,他都要報帳。有錢人的錢不要白不要,就當他劫富濟貧了。
「怎麼著,這個錢,是不是該結算一下呢?」
作者有話說:
各位米娜桑!晚安!
第67章 意外來電
意外來電
快中午的時候,嚴寬才打滴過來。本來想去問他有關齊警宇的事情的沈渝在對上對方吃人的眼神那一刻,後背直冒冷汗,考慮到剛起步的演藝事業,他最終還是選擇繞道而行,畢竟小命要緊。
雖然沒弄清楚寬哥怎麼突然就炸毛了,不過他倒是知道了言荀近來為何不在狀態。
那個信誓旦旦要把言荀追到手的大哥居然突然搞單方面失聯那一套,無視兩人的約定,把言荀一個人丟在臨城的酒店,還不給理由,打電話過去問原因也只是語氣冷漠地說不要再聯繫了,甚至還直接拉黑了言荀的聯繫方式。
這可不是大哥的風格啊?沈渝可記得齊警宇告訴過他齊尋宇是那種就算分手也會和前任做朋友的性格,因為他奉行的是『買賣不成仁義在』,都在一個圈子裡混,萬一哪天就要求別人幫忙呢。如今居然主動斷聯,肯定有蹊蹺。
沈渝把他知道的情報告訴了言荀,並說大哥一直在臨城,還沒有回部隊,如果要去問個明白,可以當面去見他,結果對方黑著一張臉,似乎並不領情。
「別以為我欠你一個人情,以後就要聽你的話,我勸你趁早打消這樣的想法。」言荀環胸說道。
什麼都還沒說的沈渝只能無奈攤手,暗嘆道言荀這傢伙果然有被害妄想症,明明是他自己來問大哥的消息,結果還要擺出一副被逼無奈的表情,幸虧沒有外人,不然被不知情人看到了,還以為沈渝在欺負人。不過按照兩人目前的名氣來說,誰欺負誰,不是一目了然的事嗎?沒有像言荀那樣長著一副足以欺騙路人臉的沈渝感到非常抱歉,無奈嘆氣,也不知道是誰一大早就守在他休息間外,等其他人藉故走開後才好意思進來,先說一通有的沒的,才支支吾吾地切入正題,假裝不經意地問怎麼最近沒有看見他助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