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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警宇洗澡快,幾分鐘後,躲在裡間的沈渝就聽到了滴答的水聲,和一次性拖鞋與地面摩擦發出的腳步聲,他連忙低下頭撥弄手機。
「沈渝。」齊警宇喊。
沈渝抬起頭,看到齊警宇光著身體踩在扔在地上的衣服,「幹嘛?」
只見齊警宇輕描淡寫地說:「我沒換洗衣服。」
沒換洗衣服還弄濕?弄濕了還踩?沈渝被齊警宇弄得無語,從行李箱裡翻出浴巾,捂著眼睛,丟給身後的遛鳥之人,警告道:「好歹還是白天……」注意點市容,後半句被沈渝硬生生憋回了肚子裡,上次他這樣懟的時候,對方直接給他使了一套吸/精大法。
「白天不可以,那晚上可以?」齊警宇將浴巾在腰間圍了兩圈,然後坐在床上,「我可以當作是你對我的邀約嗎?」
「不可以!」沈渝瞪了他一眼。
齊警宇獨自悵然,發出嘆息:「都說夫夫結了婚,是早上想坐蓮,晚上想推車,怎麼到我們家連親熱都要打報告呢?」
沈渝被羞得老臉臊紅,罵咧咧地說:「誰像你似的,整天發/情!」
「倒也不只想這事,」齊警宇笑著說,「我還得空出一些時間來回想你叫了幾聲,哪一聲最撩人,以及琢磨新姿勢……都說不斷嘗試新鮮事物才能保證感情永駐……」
招呼他的只有從沈渝手中扔出的一件又一件衣服。「閉嘴!」
齊警宇一邊閃躲,一邊將散亂的衣服疊好,「衣服都是無辜的。」
就在沈渝惱羞成怒,撲過去要咬人的時候,被壓住的齊警宇按住沈渝的肩膀,:「不逗你了。說正事。這段時間,我暫時要在這裡住幾天。」
沈渝動作一愣,圓溜溜的眼珠子在眼眶裡打轉:「你要在這裡?不上班了?」
「有事情要辦。上班開車去。」
「什麼事情?」
「找個人。」
「誰?」見齊警宇並沒有想要細說的意思,沈渝沒多問,從齊警宇身上爬了起來。整理衣服的時候,沈渝突然想起一件事,發出疑問:「你最近怎麼不噴香水了?」
齊警宇卻答:「我從不用香水。」
沈渝感到奇怪,他分明記得那晚兩人酒吧相遇,他在齊警宇身上聞到了一股花香,並且在之後,沈渝在景安身上也聞到了類似的香水味。先前沈渝便對一個男人會用偏女性的香水感到奇怪,以為是景安送的,如今齊警宇居然表示他根本不用香水。那他那晚聞到的香水味從何而來?
「怎麼了?」齊警宇攬住沈渝的腰身,用力一提,將人抱上床攬入懷中,「有什麼不對嗎?」
沈渝遲緩地搖了搖頭,大概是他記錯了吧。「沒什麼……」
齊警宇仍是忌憚著兩年前發生的事情,嘬了一口沈渝軟糯的唇瓣,挑著眉說:「哥哥~我給你當幾天保鏢怎麼樣?」
沈渝被齊警宇的一聲哥哥嚇得一身雞皮疙瘩,他招架不住這兩個字的分量,白天喊哥哥,晚上哥哥喊。「我拍戲又不需要保鏢……」
「萬一呢。你長這麼好看,被歹人瞧了去,可不得要個身強力壯的男人在你身邊保護你?」
「你說著好像我不是男人一樣。」沈渝不爽地說,並試圖從齊警宇懷裡掙脫開來。
齊警宇圍在腰間的浴巾被沈渝蹭了兩下,蹭散了,有意無意的撩撥令房間的氣氛變得曖昧起來。
沈渝故作咳嗽,穩了穩身子,紅著臉說:「我……我馬上要出門了……別鬧……」
「不鬧,他們看不見。」齊警宇翻了個身,護住沈渝的後腦將他放倒在床,緊接著一把撩起沈渝已經卷到胸膛的上衣,並將衣擺塞進沈渝微微開合的小嘴裡,「就過過癮。」
「別……」沈渝被齊警宇指尖的薄繭弄得癢酥酥的,忍不住發出一聲嬌*……
……
齊警宇(蒙眼):過癮,下次還要。
沈渝(蒙眼):此處省略若干粗鄙之語。
……
一個小時後。
齊警宇沒衣服穿,沒法出門,被吃干抹淨的沈渝將齊警宇丟在地上的衣服送去乾洗,然後迅速跑往樓下。
手機開了靜音,發現時,嚴寬已經打了五六個電話了。
奇怪的是,見面後,一向臭臉的嚴寬並沒多說什麼,只是提醒沈渝系好鞋帶。
沈渝這才發現出門著急,鞋帶鬆了。
就在沈渝彎腰繫鞋帶的時候,嚴寬給沈渝交代一些注意事項:「等會兒和劇組的工作人員打招呼的時候注意先後順序,一個特別落下,其次,不要忘了和組裡其他演員搞好關係,也別太接近,多長個心眼……」
沈渝連聲應下。
等他抵達會議室,裡面已經坐滿了《初戀未遂》的一眾主創,而他差點忘了的言荀也在其中,正在和導演交談。
沈渝挨著打招呼時,正好對上了言荀充滿不屑的眼神,對方似乎還是和他不對盤。
不幸中的不幸,由於他和言荀都是男主,位置被安排在了一起,沈渝只好在眾人矚目之下走到言荀旁邊的位置坐下,裝作不認識似的,虛情假意地打了聲招呼:「言荀,你好。」
言荀自然不會理會他,抬起臉瞥了一眼又移開。
沈渝吃了癟,也不好說什麼,低著頭開始看劇本。
《初戀未遂》這本小說,他早已看過不下十次,甚至能記住裡面大部分情節和對話,而且編劇尊重原作,劇本的變動不大,沈渝看起來很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