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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好在家裡閒著沒事兒做。」南時輕笑了一聲,拉著李文柏讓他幫忙看手串:「您說我這個大概什麼價值啊?」
李文柏一接過手串就知道是南時的操作:「……陰氣得不到補充很快就會散掉,功效最多就保持三年左右,如果有人問你買,大概一百萬就能出手了,要是以物易物,那你怎麼看著辦,你的眼光放在那兒,也不會虧。」
南時眨了眨眼睛:「行,那我要是賣了就給您包個紅包。」
「這倒是不用。」李文柏點了點頭:「那就少陪了。」
李文柏一走,鄒進和馮子恆就湊了上來,他們家的長輩看了他們一眼,得知是看見了朋友也就由他們去了,鄒進小聲問:「南時,你不是做古玩的嗎……這裡的東西好貴啊!我剛剛看見我爸花了五百萬買了個玉佩,丑得一批還非要我戴上。」
說著,他還掏出了玉佩讓南時看了一眼,南時一看就伸手把它扯了下來,道:「不要命了你?別戴著了,建議你爸出了門就把賣家套麻袋,坑你呢!」
還真有人拿著明器來賣啊!
南時覺得他現在一個舉報電話下去,一個『見義勇為獎』是跑不掉的了。
要不是白天看南時往東家的主座上一杵,鄒進都要以為南時是來搶劫的了!他見南時皺著眉頭,顯然一副很嫌棄的模樣:「……哈?怎麼了?」
馮子恆也一臉茫然的看著他。
南時撇了撇嘴:「不是,你們不知道你們還跟著來?」
「啥意思?」
「等會兒說這個。」南時看了看周圍,輕而易舉的找到了鄒進他爸,大步走到了他的面前:「鄒先生是吧?」
「你是?」鄒進他爹鄒志東問道。
南時把玉佩亮了出來,還順手從一旁抽了兩張紙巾包了:「這東西別上身,出門到街口有個廟,鄒先生帶著鄒進去拜一拜吧!」
南時的意思說的非常明顯了,在場的都是人精,他只說這一點,別人就懂了。
「……你什麼意思?!」鄒志東身邊還站著一人,方才兩人正談得熱絡,他就是這個玉佩的賣家,他皺著眉頭,神情不虞的說:「你是哪家的,怎麼這麼說話?!」
「這玉佩有問題,我怎麼就沒事兒?」
南時看了看他,輕慢的嗤笑了一聲:「不急,快了。」
一般南時不管這種事情,但是這不是剛認識個小夥伴麼,前腳認識後腳小夥伴就要被坑得至少也是殘疾級別的,他怎麼好坐視不管?
「我勸這位先生,找人擋災也要找對了人。」南時眯著眼睛打量著他道:「別人都是拿錢買命,你倒是好,要人家的命還要人家的錢,也不怕半夜鬼敲門。」
「你——!」對方罵了一句髒話,又高聲嚷道:「李先生?!李先生,這人是誰!怎麼來砸場子!」
這一聲引得在場眾人紛紛側目,李文柏快步而來,問道:「怎麼回事?」
南時示意李文柏看那個玉佩:「他將這玩意兒賣給了我朋友,還要我朋友貼身帶著,李哥,不是我要鬧場子,大年初二的,你怎麼找了個這麼晦氣的東西來?」
對方臉上漲得青紫,他本就性格暴躁,或許叫南時說中了他倒霉到家了,聞言居然就提拳要揍南時!
南時平時防身術也不是白學的,他下意識的後退了半步,避開了對方的拳頭,轉而腳一勾就把人給帶趴下了:「現在給你兩個選擇,要麼你退錢,要麼你就等著半夜上門討債吧。」
第88章
南時甚少和人動手——廢話, 一般誰天天打打殺殺啊?
此刻卻是毫不客氣地一腳踩在了人家背上,用了些巧勁,將人死死地按在地上, 動彈不得。他心裡還有點小得意,心想之前虧得學點防身術的時候他忍著挨打堅持了下來, 如今終於有了回報。
看, 這不就可以拿出來裝逼了嗎!
李文柏眼角一跳,他實在是沒想到有人說動手就動手, 也沒有想到看似斯文孱弱的南時手上功夫居然也不弱, 更何況南時身後還隱隱約約的浮現出兩道陰氣, 顯然他家的鬼仆也是跟著來的。
再這麼發展下去,肯定要出大事。
可有人比他上得更快,只見有一個長相陰沉的四五十歲的男人擠開人群, 對著南時拱了拱手:「這錢我們會退的,您鬆開他吧。」
南時反問道:「你說的話管用嗎?」
南時對這人挺有好感的,這人長得不行, 僕役宮卻飽滿,是個在朋友上很有運道的人, 一生多有貴人扶持, 反向推論,這人應該很講義氣。不過這人和前頭見過的攤主一樣, 都是陰德有虧,活不長久。
「管用。」對方答道。
被南時踩著的那人叫了一聲:「大哥!我們憑什麼退錢!你幹嘛——」
他話未說完,就叫南時一腳給踩沒了,那男人低頭喝了一句:「你閉嘴!這裡輪得到你來說話?老六, 這件事你做的太過分了!……這位先生,我老楊一口唾沫一個釘, 來這裡的都是李先生的熟人,我這張老臉還是要的。」
南時這才挪了尊腳:「行啊,既然你這麼說了,我就信你一回。」
地上那人罵罵咧咧的爬了起來,還想說什麼,被老楊瞪了一眼,沒有再敢吭聲。
老楊對著南時點了點頭,立刻就走到了一旁找了鄒志東,拉著老六當場就把錢給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