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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沒讓人滿門死絕,就是相關的沒放過而已,至於他們家其他人後面如何,和他沒啥關係。
「傾影,請這位道長去單獨聊聊。」南時放下了毛巾,將白無常的名片給了傾影:「擾亂地府秩序,試圖行賄,三十年以上一百年以上?你去問問白無常吧,就說我們把犯人給抓了,讓他不用謝。」
傾影擦了擦手,應了一聲,「是,少爺。」
她說著,突地抬手在老道士肩膀上一拍,那老道士眼中的光亮陡然消失了,迷迷楞楞的起了身,跟著傾影往外走去。
南時用好了飯,就上樓去打算歇個午覺,一進28樓,方才那股子煙燻火燎的氣味已經被酒店強大的新風給抽得一乾二淨,南時自覺沒聞到什麼味道,便也沒有讓人出來點個薰香什麼的。
不料他剛進房間沒一會兒,門就被敲響了,晴嵐來請示道:「少爺,是酒店的來了,說是隔壁鬧出了點事情,是來道歉的並補償的。」
南時也沒多想,道:「知道了……你們回頭都警醒一點,下次撞到師兄手裡我可保不住你們。」
晴嵐沒多做解釋,應了聲出去了。這件事確實是他們失責,來換門牌的時候他們還撞見過人,看對方在清理酒店環境就沒有多關注,誰知道對方能做出換門牌的事情來呢?
南時這一覺直接睡到了下午五六點,剛出房門便看見池幽也恰好開了門出來了,兩人的房門是並排的,池幽對著南時微微抬了抬下巴:「過來。」
南時便湊了上去:「師兄?怎麼了?」
池幽與他一道往客廳走,直到在沙發上落座後才道:「今天是怎麼了?」
「沒怎麼。」南時笑道:「隔壁有點小事,我已經解決了……是吵到你了嗎?」
「並未。」池幽抬手接過了一旁清河遞來的茶盞,低頭啜飲了兩口,給這件事下了定論:「做的不錯。」
南時也知道那個梗,聞言道:「那是不是要給我擺幾桌慶祝一下?」
此話一出,一旁僕婢紛紛噴笑,又見池幽端坐,不好當真笑出聲,一個個臉扭曲得和什麼似地。南時側臉去看,還要和池幽告狀:「師兄你看,底下的人越發不恭順了,都敢當面笑話我了。」
「你該。」池幽淡淡的道。
話雖如此,他卻也跟著看向了一旁,眾人連忙掐大腿的掐大腿,有的乾脆背過去面壁思過,還有個實在忍不住一溜煙的逃進了衛生間。
池幽收回視線,道:「今日出去沒帶人?」
南時想也沒想就回答道:「我就下樓吃個飯嘛……」
「隨你。」
南時一驚,隨即笑逐顏開,湊到池幽身邊去狗腿地給他捶肩:「多謝師兄。」
池幽的意思就是以後南時可以不帶著人出去了,他身邊的兩個侍女也不必再受禁令,時時刻刻的跟著南時了。
有人跟著不是不好,但總有些掣肘,雖說南時已經習慣了,但是自己願意帶著人和被要求一定要帶著人那是兩種截然不同的體驗。
而令南時最高興的是,池幽藏在簡簡單單兩個字下的含義——在池幽心裡,或許南時已經不是那個柔弱不能自理,需要一堆婢子前呼後擁的服侍著保護著的角色了,他有能力、有那個判斷力去解決自己的事情。
這比過年都讓南時覺得高興。
因著池幽醒了,整個套間內又忙碌了起來,南時看著忙忙碌碌要去做飯的下人,與池幽道:「師兄我們一會兒下去吃吧,外頭還有溫泉,可以去泡一泡,也領會一下B市的風土與S市有什麼不同。」
「也好。」
***
又是一日,池幽的時差還沒調回來,不過昨天晚上或許是池幽白天沒睡好的關係,天還沒亮就睡了,估摸著下午就能醒了。
南時習慣性的起了個大早,左右沒事的情況下乾脆就趁著白天出門去辦事了,這不是楮緒那邊的人還就在B市嘛,要不是元松泉托他辦的事情還沒到時間,南時還想一起辦了,免得後面玩得正好就要去辦事掃興。
說起來楮緒那邊推來的名片他都沒有加呢,剛好順手加了一下,沒想到一直沒通過,但南時人已經出門了,剛好酒店旁邊不遠處就是一條步行小吃街,他就往裡頭鑽去了。
這一逛就逛到了中午,東西確實是好吃,可惜這種地方池幽應該是不回來的,滿大街的烤串烤海鮮的香氣,不誇張的說走一圈都覺得自己衣服都吸足了味兒,往水裡搓一把都能搓出一片油花來。
這時南時的好友申請終於被通過了。
奚渡:【你好,南先生?我是奚渡。】
南時:【嗯,有空嗎?約個時間。】
奚渡那邊停頓了兩三分鐘才發了一條信息回來:【抱歉,我現在在拍戲,可能需要到晚上才有空,可以約晚上嗎?】
南時想了想,直截了當的說:【在哪拍戲?】
……
***
「渡哥,你怎麼在這兒?何導叫你呢!」錢助理急急忙忙的找了一圈才找到了貓在樹蔭下看手機的奚渡,急切的道。
奚渡,男演員,三十四歲,滿貫影帝獲得者,現下接戲都是一年只接一本精挑細選過的,圍脖什麼的也照常不營業,偏偏人長得堪比現在頂流偶像,粉絲們餓得望眼欲穿——類比一下就是娛樂圈小說男主角標配。
「馬上就過去。」奚渡將手機交給了錢助理,關照道:「一會兒我有個圈外的朋友來探班,是我蠻好的一個朋友,你去接一下,把人招待好……大概兩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