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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個被黑得不要不要的人,這個詞也是珍珠從那些文里學來的,大意應該是不需要存在,可以清除了的意思。可是一個當家太太,能是說清除就清除的?不說別的,就是那些同人文,少了這樣一個反派,有多少故事無法展開。
大家看這個丫頭得了二太太的青眼,卻還是一副木愣愣的樣子,機靈些的就撇下嘴:這樣沒有機變,能討了主子的好,也就是一時一事的事兒。誰不知道老太太,那可是最喜歡聰明伶俐的女孩。
好在剛才史湘雲已經認出了珍珠就是上次陪她玩的丫環,上前來拉了她的手:「姐姐叫什麼名字?」
珍珠慶幸剛才鴛鴦兩次拉她的手,讓她對這個動作雖然還有牴觸,可也能接受,要不直接把主子的手甩出去,就是給臉不要臉。等聽了史湘雲叫她姐姐,再想吐槽也得先回話:「奴婢珍珠,當不得史大姑娘叫姐姐。」老太太屋裡貓呀狗呀都是金貴的,可是現在我可不是老太太屋子裡的貓狗。
老太太聽她如此一說,反而更高興了:「好,好,還是個知禮的好孩子。看來這一批丫頭規矩學得都不錯,二太太費心了。」
得了老太太一句誇獎,雖然沒什麼實質的好處,王夫人還是滿意的,畢竟這算是對她管家能力的認可。對這個讓她得到誇獎的丫頭,也格外喜歡起來。
「說起來這批丫頭已經入府三個月了,那些規矩確實學得差不多了,是該分房的時候了。」王夫人對著老太太,可是一句也不說自己費心的事,可是話里對丫頭們入府時間這麼熟悉,不上心是做不到的。
邊上又有個與王氏聲音差不多的人說話了:「即是要分房,到時還是讓她們姐妹自己挑選一下的好。」珍珠覺得這個應該是尷尬人邢夫人,沒聽說出來的話里多少都帶著刺。
人家王夫人與她可不是一個段位的,只輕輕一句:「大太太說的是。只是這些丫頭,總得先過了老太太的眼。現說老太太這屋子裡自放出了牡丹與玫瑰,終是冷清了些,也該添幾個人陪老太太說笑。」
不說珍珠,就是史湘雲現在也聽住了,看出來沒,這就是差距,你只想著讓姑娘們挑丫頭,可是人家卻先想到的是老太太,這不是孝順是什麼?
第3章
最後因為史大姑娘說話,雖然珍珠並不以長相見長,還是讓老太太留在了榮慶堂。
「這下你可好了,」玻璃在珍珠身邊道:「進了榮慶堂,做了老太太跟前的丫頭,立時就是三等。」
珍珠那麼多同人在手,很想告訴眼前的小丫頭,別著急,你也會到榮慶堂的。可是話不能說滿,畢竟多少同人都說老太太屋裡的流水的丫頭、鐵打的名字,今天一聽並非如此——牡丹、芍藥、玫瑰,哪一個名字都與鳥和寶石挨不上邊。
她只扯扯嘴角,對著玻璃道:「你也別太心急了。說話也就到了咱們這批人分房的時候。老太太素來喜歡長得俏麗嘴角便給的人。我只在那裡等你就是。」
玻璃聽著珍珠變相的誇獎,也十分高興,就連珍珠並未能讓她在史大姑娘跟前露臉也忘記了:「我可就等著這一天了。」大概發覺自己太過急切,有意拉近二人的關係:「也不是我非得浮上水、攀高枝,只是咱們都是外頭買來的,不象彩霞她們是府里的家生子。咱們自來處得又好,我不願意與你分開。」
呵呵,對著一個天天接收各路套路陰謀宅鬥文的網站,你說出這樣的話,真當它發現不了嗎?可是珍珠深受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的影響,雖然它只是一個網站,可是也決定與眼前這個當它是白痴的小丫頭留上一線。
「好。」放下手裡正在收拾的東西,珍珠回手拉一下玻璃的手:「我在那邊,你有什麼事兒,儘管多去找我。說不得哪天老太太見了你的小模樣,親自把你要了去。」
說完珍珠自己身上一陣惡寒——怎麼聽著說的不是老太太,而是那個好色貪花的大老爺呢。好在她長相安全。慶幸之後,珍珠放下玻璃的手,繼續收拾自己的東西。
「怎麼還沒收拾好?」一個婆子不耐煩的聲音傳進屋裡:「一個小毛丫頭,能有多少東西。還是從家裡帶了千金萬金進來?」
珍珠趕緊答應一聲:「媽媽快進屋坐坐,我這就好了。」
不想那婆子進屋,先就在珍珠身上擰了一把,就算它只是個網站,原來不知道痛是個什麼感覺,現在也體會個十成十,小孩子皮肉細嫩,反應更是敏感。珍珠看了那婆子一眼,不解地叫了一聲:「媽媽?」
那婆子惡聲惡氣(反正珍珠自動就想到了這個詞)地說:「沒規矩的東西,滿嘴你呀我的,連自稱都不會了?」
玻璃在一旁幫著解釋:「媽媽消消氣,這不是珍珠聽說要到老太太跟前伺候,高興得迷了。並不是她不懂規矩,要不老太太能親自讓她去伺候史大姑娘。」
那婆子也聽出了玻璃話中之意,本來為了這個外買來的丫頭占了自己兩個女兒的先,心裡就不服氣,這下又給了她一把:「就是到了老太太屋裡,做得不對,我們當媽媽的也教訓得。」
珍珠只好忍著眼裡的不明液體,低頭回話:「媽媽教訓得是。」可是你倒是說說我剛才哪句說得不對呀。
「哼,有現在裝乖的,剛才就不該對著府里的老人兒滿嘴你呀我的。」那婆子撇著嘴不依不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