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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結起她被黑的手段與結局來,無非是三個字:求不得。求而不得,典型的悲劇人物。就是在晉將自己的同人文里,此人除了自己做主角的文外,被黑比率達到了百分之九十九:空有青雲夢,可惜家世不給力,家人不給力,親戚不給力,手段不給力。。。種種不給力的結果,就是有計謀總是被人拆穿打臉,有手段總是讓人識破,有志向總是半路夭折。
再看此人的遺願,晉將想自己直接說不幹了,我承認任務完不成行不行?誰知那個洗白系統的提示音適時響起:未完成規定任務,扣除一萬點積分!因為宿主積分不足,將由系統吸收全部能量。
後果會怎麼樣?晉將問系統。系統回答的乾脆:宿主魂飛魄散!
算你狠。晉將咬牙,人魂飛魄散了就消失在天地之間,一個網站魂飛魄散了,也一樣蕩然無存。可是它最大的希望就是完成任務重新做回網站呀!干!晉將噁心狠狠地對著不知身在何處的系統說道。系統還好意思確認一遍:宿主確定接下此次任務?
「接!」晉將回答的沒有底氣。主要是薛寶釵姑娘的願望真是符合她素來的青去之志:帶領家人遠離賈家,壓過賈元春!
遠離賈家還能理解,薛家最後家破人亡與榮國府脫不了干係,再與那府扯上關係,不過是讓悲劇重演一次。可是壓過賈元春是個什麼鬼?那賈元春不管得寵與否,可都是皇帝的女人!什麼樣的女人能壓過皇帝的女人?答案只有一個,做一個品級高過賈元春的皇帝的女人。
可是賈元春進宮,是從女官做起,而以薛家皇商的身份進宮,只能從宮女做起。就算女官實質上也是伺候人的,可是那也是有品級的,一個宮女又哪兒來的品級?起點就已經低了人家,怎麼才能壓得過她?
晉將鬱悶了,晉將憤慨了,晉將低聲地怒吼了一聲:「啊!」
「姑娘,醒醒,可是又做惡夢了?」身邊有人在輕輕地呼喚。寶釵慢慢睜開眼睛,眼前之人她認識:鶯兒。
見她睜開了眼,鶯兒歡喜地道:「姑娘你可算是醒了,老爺太太知道姑娘昏過去,可是急壞了。」
老爺?那不就是原主的爹?也就是說現在原主還是父母雙全的人。再看眼前小了一圈的鶯兒,薛寶釵覺得時間好象來得及。
由著鶯兒扶起自己,薛寶釵不經意地問:「老爺的身子可好點了?」
鶯兒就有些欲言又止,姑娘剛醒過來,要是再因為擔心老爺昏過去,那自己罪過可就大了。可是姑娘問話又不能不回。她這邊猶豫,薛寶釵已經有了答案,要是真好了,這丫頭還不得直接報喜,現在猶豫說明薛父的病情不光沒減輕,還加重了。
「寶丫頭,寶丫頭?」有人邊叫邊向著薛寶釵的屋子走來。寶釵就想著下地迎接,在自己家裡能這樣叫的女人,也只能是自己的母親:薛姨媽。誰知薛姨媽的動作不慢,已經進了屋子,見寶釵要下地,已經連聲道:「你且好生歇著吧,我的小祖宗。好不容易見好些,可別又招了風。」
眼前的婦人,比上一世賈環見到的年輕不少,臉上也沒有什麼囁嚅之色。也是,現在人家的老公尚在,自己做著一家主母,並不是那個去榮國府投親靠友,處處得奉迎王夫人的薛姨媽。
「媽怎麼來了,該我去給媽請安才是。」寶釵輕問道。
薛姨媽聽到女兒懂事的話,笑成了一朵花:「你這孩子,就是心太細了些。就是擔心你父母,也該當心著自己的身子才是。」
寶釵就低頭做羞愧狀:「讓媽擔心了,是女兒不好。下次再不敢了。」
惹得薛姨媽將人抱在懷裡,心呀肝呀地叫了好一陣,又道:「你哥哥要是有你一半懂事,別說你父親放心,就是我也知足了。」
是了,還有個薛大傻子,這是寶釵要完成任務,繞不過去的一道坎,於是她問道:「哥哥這些日子可還出去淘氣不曾?」
薛姨媽就嘆了口氣:「那是一個沒的籠頭的馬,加上你父親又病在床上,更沒人能約束得了他了。好在還知道日日晚上回來守著你父親。」
您對孩子的要求還真低,難怪原著里薛大傻子打死了人,你最遺憾的也不過是讓原主沒了選秀的資格。可是這慈母溺愛獨子,也不是一日可以勸解得了的。寶釵只道:「即是哥哥晚上回來,媽讓他來與我說說話。我也怪想他的。」
兒女和睦,薛姨媽如何不喜?自然沒口子答應下來,又讓廚房快些送好克化的東西上來。母女溫情一番,才算是放過了寶釵。
飯後,寶釵重新梳洗一番,就要帶著鶯兒去看自己的父親:她覺得,指望著薛姨媽管教好薛蟠,就跟痴人說夢差不多。還不如趁著薛父尚在,痛下幾回狠手,說不定還能有救。
可是看到病床上呼吸都微弱的薛父,寶釵又不確定起來。也許在原著里,薛父不是不願意教導自己的獨子,只是因為自己病體難支,有心無力,加上薛姨媽從中阻攔不願意兒子受罪,才導致養成了薛蟠驕奢自大的性子。
「老爺一日能醒幾次?飲食可還好?」寶釵問的是在薛父房裡伺候的丫頭。那丫頭看起來還算精明,小心答道:「老爺今日只上午的時候醒了半個時辰,還問姑娘好了沒有。只用了一小碗粥。藥也只餵進了半碗。」
難怪原主傷心昏倒:以原主剔透的心思,想是看出如果薛父一病去了,自己母親是沒有主意的,哥哥是只會闖禍的,那時家也就散了。如此思慮之下,又急又怕,不昏過去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