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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悠莉從水裡爬起來，擦乾身體套上睡裙——半袖短褲洗了沒幹，只能穿睡裙了。

　　  她打開門皺眉看他，“那你讓賈維斯叫我不就好了，你突然間敲門嚇了我一跳的。”

　　  托尼現在完全沒注意聽她說的話，這姑娘泡了澡身上散發的香味讓他有些恍惚。

　　  白嫩嫩的臉蛋被蒸汽熏得微紅，嘴唇都是濕潤粉嫩的，貝齒一咬嫩的仿佛都要流下傷痕。

　　  “我說——托尼你聽到我說什麼了沒有！”她氣鼓鼓的，“你在看哪裡啦！”

　　  他晃過神輕咳一聲，調侃般的掃過某個地方，“嘛……本錢很厚嘛。”

　　  悠莉的臉蛋爆紅，恨不得把手裡的毛巾糊他一臉，“既然沒有事情就別堵在門口！”

　　  女孩一把推開他，坐電梯上了樓，斯蒂夫班納正悠閒的坐在沙發上看浮空電視，悠莉跟他們點了個頭算是打了招呼便去廚房倒了杯牛奶喝。

　　  “我說小妞。”托尼靠在吧檯給自己倒了杯朗姆酒，“你應該是有什麼話想對我們說吧。”他似笑非笑，“你都想了段時間了，想好了嗎？”  

　　  悠莉抱著胖胖的牛奶杯，貝齒咬著紅唇，遲疑了下點點頭。

　　  “吶。”她開口，“你們……相信我嗎？”

　　  “哈？”托尼不太理解她的意思，“為什麼這麼問？我記得你當初在馬里布別墅的時候也這麼問過我。”

　　  “就回答我這個問題就好。”她放下牛奶杯，絞著手指，“不管發生什麼你們會信任我嗎？”

　　  “如果是說之前我問過你的事情。”斯蒂夫拍了拍她肩膀，海藍色的眼睛裡溫和極了，“我相信你。”

　　  可你知道我是九頭蛇派來的時候可能就不相信我了。

　　  她垂眸抿嘴。

　　  不知道該如何說出口。

　　  “我，其實我不是…神盾局的人。”

　　  “哦你說這個啊，這個我們早就知道了，”班納說到，“在兩個月之前娜塔莎就解釋了你的問題。”  

　　  “不我說的不是這個，”她深吸一口氣，“我是……”九頭蛇派來的。

　　  不是她故意停頓。

　　  而是這幾個字她出不出口。

　　  仿佛被控制了一般，這幾個字一個字也吐不出來，她張著嘴嗚咽，卻沒有辦法徹底的說出九頭蛇的任何事情。

　　  她不可置信的低著頭，小手捂著嘴，完全不知道這是怎麼了。

　　  “莉薇婭？”斯蒂夫有些疑惑，“莉薇婭你是哪裡不舒服嗎？”

　　  “沒，沒有。”她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可依舊沒有辦法吐出九頭蛇這三個字，還有任何關於九頭蛇的東西。

　　  “可你臉色看起來不太好。”

　　  “…你到底想說什麼？”托尼插|=|了一嘴，“想說什麼就直說，沒人會說你。”

　　  ……我也想直說，可是說不出來。  

　　  她又試著把九頭蛇的事情說出去，卻根本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只能徒勞的張著嘴。

　　  “莉薇婭……”

　　  “……沒什麼，抱歉占用你們時間了。”她吸了口氣，勾起唇角笑了下，“我有些累了，我先回房間了。晚安。”

　　  “……那晚安。”斯蒂夫皺著眉目送她回了房間，轉過頭對上他們倆若有所思的目光，“她有心裡話沒辦法說出來的樣子。”

　　  “還用你說。”托尼抿了口酒，“這小妞身上的謎團挺深的。”

　　  “的確是。”

　　  “說實話在我第一次見到她後我就讓賈維斯調查過她的一切經歷。”托尼往沙發上一靠，“別這麼看著我隊長，這很正常的，難道你就沒懷疑過她？”

　　  “……懷疑過。”  

　　  “對吧。”他無所謂的聳肩，“調查出來的結果，這小妞的一切太過平凡。就連神盾局的考試她都是低空飛過，進了神盾局一直在內勤，而且沒有朋友，唯一一次出外勤就出現了錯誤。”

　　  “你想說什麼？”

　　  “她在離開我家去你那邊的時候，也問過我這個問題，是否相信她。”

　　  “你的回答？”

　　  “我說那要看什麼事了，我覺得就這小妞的智商還騙不過我。”他覺得有些好笑，“這小妞當時對我的回答有些無可奈何，倒是說了句神盾局有問題。”

　　  “這還用她說。”托尼有些無語，“神盾局一直不都有問題？腦子一直都不太正常。”

　　  聽托尼這麼說完，對悠莉剛剛斷斷續續沒說出的話他們也不太好奇了，斯蒂夫雖然有些擔憂可這姑娘不說出口他也沒辦法。

　　  悠莉回了房間關了燈蜷縮在床上，想了想打開床頭燈拽過自己的小本子試圖在本子上寫‘九頭蛇’這三個字。  

　　  白嫩的手微微顫抖，不管她怎麼用力都沒有辦法寫出一個字。

　　  寫‘神盾局’倒是沒問題。

　　  後面打算寫的‘有臥底’卻一個字也寫不出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悠莉傻眼了，現在就連自己獨自一人說‘九頭蛇’這三個字都沒有辦法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