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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錯覺,只覺得他似乎是瘦了,眼眶裡還藏著血絲。
石青並不敢多看,很快便收回了視線。
心中有些慌,卻仍是強撐著,張口問著:「我的東西呢?」
話一出口,這才發現聲音裡帶著一絲抖音,有些顫抖,有些許沙啞。
仿佛不是自己的。
石青抿緊了嘴巴,不敢再多說一句,害怕,再多說一句,就會泄露自己的情緒。
他仍是不出聲,就那樣微微抬起了眼,眯著眼,一動不動的盯著她,仿佛她是獵物般。
石青立在他的視線中,周圍全是他的氣息,尤其是剛沐浴後的味道,她是那樣的熟悉,只熏得她眼睛都快要睜不開了似的。
不是他讓她將她的東西拿走的麼,為何來了,卻又這般,石青覺得他的眼神,快要將她凌遲。
良久,就在石青將要站不住的時候,就在石青將要重複發問的時候,他終於收回了眼,只將視線復又投放到了電視的屏幕上,他冷著臉道著:「東西在臥房裡,自己去拿!」
說這話時,石青只看得見他的側臉,側臉的肌肉繃緊了,線條非常好看,卻顯得無比的生硬。
石青只有些猶豫,見他紋絲不動,半晌,只訥訥的道著:「那我···我進去了···」
說完,側眼往臥室的方向看了一眼,有幾分艱難的抬起了步伐。
石青只以為再也不會進來這裡的,卻不想,不才才過了十幾日便又再一次回來了。
可是,僅僅不過才過了十來天了,卻好像是過了一個世界那樣久。
除了那張大床上的被褥有些凌亂外,其餘的一切,似乎都還保留著臨走時的原樣,裡頭的一床一櫃,都是那樣的熟悉,熟悉得令人晃眼。
石青緩緩地呼出了一口氣,這才踏了進去,尋找她的身份證。
他說就在臥房裡頭,卻未曾道出具體放在了哪個位置,石青並不敢多問,橫豎臥房裡的擺件比較少,無非就那麼幾個位置而已。
可是,石青尋了又尋,只將床頭柜上找遍了,連抽屜都沒有放過,又將梳妝檯,柜子上,甚至走到了裡頭的浴室里,都悉數查看了一遍,仍是一無所獲。
他該不會是騙她的吧。
視線在屋子裡掃過,忽然瞧見衣櫃被拉開了一角,裡頭露出了半個衣袖子,是一件西服外套,石青猶豫了一下,走過去,往外套口袋裡摸了摸,果然摸到了她的身份證,就放在了他的外套里。
石青的視線往衣櫃裡瞧了一眼,清一色的男士西服、襯衣,稍微有些擠,不過卻還是整整齊齊的。
只忙將視線收了回來。
一抬眼,便瞧見他立在了臥房的門口,正眯著眼看著她手中的東西,也不知就那樣看了多久。
石青將東西收好,可是,卻見他身高體大的立在門口,他那樣高,那樣健碩,就那樣站在了那裡,只將整個門口都給堵住了。
他就站在了那裡,也不說話,只是那樣一瞬不瞬的看著她,直直的,定定的,面無表情的。
夜晚的空間,靜得瘮人。
夜色如水,他墨玉般的瞳仁里流光四溢,星星碎碎的簡直要燃燒了似地。
石青看著他,忽而有些緊張。
只見他立於門口,忽然間,正抬起了手臂,正在寬衣解帶著。
那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她,臉上明明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可是卻忽然沒由來的讓人感到深深的恐慌。
石青看著他的舉動,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只覺得危險正向著她逼近。
她想要躲避。
可是卻無路可躲。
他朝著她,一步一步邁進。
她一步一步後退著,只被他逼到了床邊。
他將腰帶解開了,隨手丟在了地上,浴袍鬆開,露出裡頭□□的精壯身體。
石青忽而覺得有些恐慌,只看著她,抖著唇,道著:「你···你要做什麼···我···我們已經分手了···」
他貼近她。
石青伸手推他,握著拳頭砸他。
卻被他輕而易舉的制止了。
她掙扎著,逃避著,卻被他熟稔的避開了。
他緊緊的握住她的雙肩,眼神發寒,朝著她的脖子就直直的啃咬了起來,那力道極重,又痛又麻,帶著強烈的侵略性。
他的動作極為粗暴,所到之處皆留下一道灼人的刺痛,感覺皮膚都要被啃咬破了似的,那樣強烈的侵略著,只覺得壓抑著什麼一時間無處宣洩似的。
忽而一個用力,就將她推到了床上。
石青往後倒在了床上,因著彈力,身子高高的彈起,又墜下。
見著他往她身上壓了下來。
她只覺得害怕了,打從心眼裡害怕著。
他像是一座山,穩穩的重重的壓在她的身上,她的所有力量終歸都只是徒勞,終無法撼動他分毫。
還從來沒有見過他的這一面,往日裡雖話語不多,但與她一起,大多數還是微微淺笑著,鳳眼輕佻著,便是惹他生氣了,板著一張臉,卻遠沒有如此嚇人。
如今眼角就那樣一拉,仿似整個人都凌厲了,見了只打心裡覺得恐懼。
他啃咬著,吸吮著,喘息間要去脫她的衣服,他的動作無比的熟稔,這是他做慣了的事情。
石青嚇得雙手抱住他的手臂,聲音里有著顫抖,「徐少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