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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那茶,臉一紅,竟覺得有種被調戲的感覺,一時間無處遁形。
喝完茶後,他直接去洗澡了。
石青坐在他方才離去的位置,手裡抱著一個軟沙發,心裡有些發慌,只覺得不知不覺事情就發展到了這個地步。
她完全無法掌控的地步。
儘管,從一開始,就從未曾歸她掌控吧。
只是,一切發展的太快了,快到讓她有些措手不及。
電視中按照慣例守候著她的八點檔,是一部宮斗片,這幾年銀幕上極為流行這類片子,那種幾十集的連續劇她是極為有耐心的能夠守候到最後的。
已經快要接近結局了。
高·潮部分剛好來了,他卻是也洗完澡從浴室里出來了,室內的溫度適宜,家裡沒有適合他穿的,他只裹著條浴巾,身上是熟悉的沐浴露的味道,淡雅而溫馨,只覺得頃刻間那味道團團把她圍住了。
電視裡播放的是皇上招幸受寵的妃子侍寢的場面,雲雨交合,顛龍倒鳳,那一室的漣漪,只讓人生生的尷尬著,一時間眼睛並不知道往哪看。
他卻是不懷好意的湊了過來,學著電視裡的情節過來抱住她,低低的在她的耳邊道著,「愛妃,該侍寢了。」
說著一個用力,就將她打橫著抱了起來,直接繞過帘子,往那邊床上走去。
☆、晉|江文學城
和他一起, 如果這也算是在一起的話, 石青本就是抱著過一日算一日,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的想法的。
她心知, 和他自是不會長久的。
心裡其實明了,不應該這樣稀里糊塗的開始的。
她與他,這樣究竟算做什麼呢?
或者, 自己亦是在下意識的迴避著這個問題。
她一向不太習慣回絕人, 也許是從小與自己的性子有些關係吧。
她的性子有些偏內向,高中讀書時是屬於一個人坐在教室一角埋頭死讀書的那種,後來到了上大學, 更是忙忙碌碌的從未停歇。
這麼多年下來,朋友其實並不多,除了現如今一同在學校同進同出的趙然外,便是此番意外重逢的顧溱城呢。
與顧溱城其實還斷過幾回聯繫, 若是不顧溱城沒回主動過來找她,興許她們兩個是不會走得如此之近的。
顧溱城素來就是個風風火火的性子,一通電話過來, 她往往還沒來得及回絕,她噼里啪啦的就定好了。如此, 倒也隨著她去了。
若非顧溱城,興許, 也是不會認識他的。
後來又想想,若非他那樣霸道強勢,便是換作另外任何一個人, 怕亦是走不到這一步的吧。
想來自己這樣的性子,還不知會蹉跎到何年何月,感情怕是皆會是一片空白的吧。
至少,於她,這樣的,也算得上是平凡生活中平添的一抹緋色吧。
與他的關係,除了趙然大概能夠猜測一二外,其餘尚且無人知曉。
本來她的生活圈就單一,並沒有過多人關注,僅是因著那一連幾回送了外賣過來,遭到辦公室的一眾老師們打趣外,後也隨著她的但笑不語,大家倒也漸漸地淡了下來。
只記得有一回下班他來接她。
遠遠的瞧見了那車,想到那一陣辦公室的打趣,且心底里亦是害怕長此以往,無論是給自己或者學校帶來的影響不好,她小心翼翼、左盼右顧的,生怕被人瞧見了去。
一溜煙上了車。
卻只見他挑眉看著她,問著,「怎麼做賊似地,還偷偷摸摸的。」
她只有些悻悻的沒說話。
他忽然就跟著沉默了起來,就不說話了,也不笑了,單手握著方向盤,眼睛直視著前面的路況,隱約覺得是不是有些不高興了。
可自認識以來,倒還沒真正見過非常生氣的摸樣,只除了上一回校慶的時候,當做對她視而不見以外,平日裡大多數時刻還算是正常的吧,儘管話一直都不多。
他們兩個人的交流,在···床上···
貌似會更多一些。
再說了,也應該沒有要生氣的理由吧,他們的關係本來就是···說不清道不明的。
他從未開口承認過她是女朋友,她如何能那樣堂而皇之的與他一同招搖過市呢。
她這日不過是稍微注意了一些,怕在學校門口被老師、學生們瞧見了影響不好,也並沒有表現得很明顯啊!
只想著,他本就是個難以捉摸的,一時又有些摸不准,想著許是因著其他的事兒吧,怕是自個想多了。
結果晚上吃飯的時候瞧見那面色倒慢慢的恢復了正常,倒也並沒有過多的在意了。
可是,她怎麼能忘了,有一種動物是非常擅於潛伏的,它總是默默地,極有耐心的,不動聲色的,待你掉以輕心的時候,不知不覺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就已被吞之入腹了。
如果她以為他那麼好說話,那就明顯的錯了,後來才知道,怒到極致,他反倒是愈發從容了,他只會含笑著,一點一滴的慢慢的將你撕碎了。
這才知道,到了晚上,他的折磨似乎才算是真正開始。
他緩緩的研磨著她,他捧著她的身子,一下一下的,他以一種極度緩慢的速度在折磨著她的意志。
她只覺得百爪撓心,有什麼東西叫囂著直欲衝破出來,卻是恰巧到達那個薄弱的點,又被生生的止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