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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神色一頓,動作亦是頓了頓。
她只覺得抓住了救命的稻草,恍似有千言萬語,可是到了嘴邊卻是變成的低低的哀求,「不要——」
她喃喃的呢喃著,她像是一隻浮漂的船隻,晃晃蕩盪的,卻怎麼也靠不了岸。
他聽了卻是忽然間抬起了頭來,定定的注視著她。
良久,卻是笑了,只是那笑容里有一絲凌厲,一絲嘲弄,「不要?我不能要?那誰能要?難道是昨日那個小白臉麼。」
話畢,只手固定她的雙手置於頭前,另一隻手殘忍的去脫她的衣服,用力的,扯著,大掌便探了進去,直接揉捏了起來。
他的眼裡,臉上,一絲□□都沒有,純粹的在發泄而已。
果然昨天是他。
石青的眼紅了。
覺得屈辱又委屈。
只啞著嗓子,哭了起來,哀求著,道著:「不要這樣,嗚嗚···我們已經分手了···」
他的身子湊了過來,只啃咬著她的耳朵,聞言,冷哼了一聲,冷笑著:「分手?」
頓了頓,又一字一句的在她的耳邊道著:「我-答-應-了-麼?」
石青身上只穿了一件輕薄的針織衫而已,有些寬鬆,松松垮垮的套在了身上。
快三個月了,小腹微微地隆起了,並不明顯,可還是有些心虛,怕被人瞧見了,是以這麼熱的天,還穿著這樣的針織衫。
卻不想,竟是方便了他的動作。
三兩下便扒光了,又去脫她的內衣。
張嘴便啃咬了上來。
石青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道著:「你這是·□□——」
他喘息間忽而冷笑著:「等下就會讓你欲死欲仙的。」
平日裡最為親密,最為舒服的事情,在不願的時候,竟是如此的讓人難以接受。
許是心理百般恐懼,身體上又極為不適,只覺得胃裡一陣翻滾著,石青只掙脫了他的鉗制,忽然間快速的伸手,捂住了嘴巴,用力的乾嘔了起來。
他的動作一頓。
只有些錯愕的看著她。
隨即,原本冷冽的眼,漸漸地染上了一抹傷痛,只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她。
石青卻是忍不住了,只一把用力的推開了他,便往浴室跑去。
只撐著馬桶,用力的乾嘔了起來。
只覺得連膽汁都快要吐出來了似的。
出來時,石青已經整理好了衣服。
而他,亦是穿好了浴袍,坐在了床頭,微微垂著眼,沒有看她,神色比之前更加冷冽了。
似乎還夾著一些說不清道不清的情緒,似乎有···一絲落寞。
那樣陌生的情緒,原本不該出現在他臉上的。
石青眼有些紅,又看了他一眼,許久,這才輕聲道著:「我···我就先走了——」
石青知道他定是誤會了。
可是,或許這樣才好啊,這樣才能夠徹徹底底的劃清界限啊!不是麼。
石青從他那裡回來後,早已是筋疲力盡了,身體的,心理的,只覺得活到這麼大以來,從未如此累過似的。
腦子裡不斷地閃現著他的面容,一閉上眼,他那樣的眼神就如期而至了,讓她的心發疼著,疼得不能自已。
石青捲縮著身子,不斷地想著,為何會這樣呢?
她並不想讓他難過的。
甚至,在那一刻,就在那一瞬間,她真的將要脫口而出了。
她並沒有厭惡他,並不是對他噁心,是因為···肚子裡的寶寶生氣了,因為,他竟然對著她做著那樣的事情。
石青不由捂著嘴,哭了出來。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叫做噩運連連,石青不知道這個成語放在她的身上適不適合,總之,人不順起來,倒霉的事情便會一件接著一件到來。
第二日,石青到了學校後,一早便又被請到了辦公室里。
這是第二次,因著她的私事,被領導問話。
許是,昨夜哭多了,雙眼都有些腫了,微微有些精神不濟。
教導主任其實一直還是比較喜歡石青的,石青溫溫婉婉的,瞧著很乾淨,很舒服,有種適合當老師的特質。
之前,學校里的那些流言蜚語被壓了下來,學校還是信任她的為人的,可是現在,事態已不是原先那般小打小鬧,並非之前那般簡單了。
石青教導主任那麼凝重的神色,心中不由發沉。
或許,又是近來經歷了一連串的事情,便覺的再如何嚴重的事情好似也已經打擊不到她了似的。
左右不過是那些傳聞,傳得多了,傳得久了,旁人或許皆是信以為真了,而她卻是漸漸地淡定了,習慣了。
她的神色一直很平靜,甚是是有些波瀾不驚。
儘管,事態比她想像中要深得多。
這才知道,原來已經陸陸續續的有家長打電話過來投訴了。
原來,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被發到了網上,連微博上都在熱議了。
原來連記者都曾打過電話到學校,來試探著事情的真假了。
教育本就是國家重中之重,每個家庭重中之重的,甚至是每一位為人子女重中之重的事業,關於它的一舉一動,時刻牽動著所有人的目光。
而現如今,正處在最為關鍵,最為敏感的時刻,距離高考已經只有一個多月的時間了,人的一生最為重要的一個轉折點,學校一年一度,最為揚眉吐氣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