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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女弟子那張隨著話語越說越多,仿佛也自認找到了足可攻訐武當的「把柄」,因而神色顯得愈發扭曲而刻薄的臉上,神情忽地定格……
「叮」的一聲脆響。
似乎是還劍入鞘的聲音。
眾人下意識循聲望去,卻只見宋青書安然站在原地。
而在他對面,那瞬息之前還眉飛色舞,語聲高亢控訴著武當「叛變」的峨嵋女弟子,已無聲無息倒在了地上……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寫這章的時候想表達的東西很多很多,但是後來想了想,其實滅絕師太這人嘛……大家都懂,根本不用我bb,所以還是算了,把最想說的說了,就行了。
我對滅絕師太真的有很多理解不了的地方,當然也不準備去理解,反正這次周姑娘跟青書巨巨和他無忌師弟又沒什麼交集,滅絕師太也沒什麼能拿來要挾他們的,要還作死……就跟丁敏君作伴去吧!(對沒錯我覺得你們肯定都已經知道了但我還是要說,最後那段出現的女弟子就是丁敏君!)
以及,今天下雨降溫,我之前得過滑膜炎的左膝蓋好像有點復發的趨勢,貼了膏藥感覺好了很多,但還是有點影響狀態,更新晚了小天使們見諒qaq
跑走睡覺去,希望滑膜炎不要復發qaq
第129章
——她死了。
所有人都無比清晰地意識到了這點。
與此同時,他們聽見宋青書的聲音再次響起, 帶著些許壓抑的怒氣——這還是自他現身起, 眾人第一次從他語氣中聽出如此起伏明顯的情緒:
「太師父因與峨嵋祖師有交, 願忍你讓你;爹爹與諸位師叔秉持同道情誼,願退之避之;同門師弟輩分尚小,僅能遵禮恭你敬你。」
「但——」
「這並不理所應當。」
宋青書雙眸不閃不避,直直迎視上滅絕師太滿是怨憤的目光。
「武當從不虧欠峨嵋什麼。從前不曾,如今沒有,往後,也不會有。」
「若自以為僅憑我五嬸出身,就算是抓住了武當上下一個『把柄』,從此脅迫驅使,無往不利,那你……恐怕想得太多了。」
「五嬸和無忌的存在, 從不是武當上下的恥辱。我希望你——你們——都能認清這點。」
說到這裡,宋青書目光再度環視四周,一一掠過在場眾人。
「青書師兄……」
張無忌被宋青書牢牢護在身後,聽著他一字一句, 將這些年來一直糾纏在自己身上的偏見與敵意從上到下,一點一點逐漸驅除, 本以為已經不會再感覺到的委屈、難過與憤懣,竟然慢慢重又填滿心房……
宋青書側首,對他安撫地點了點頭,便又轉回身, 面向滅絕師太:
「當日無忌身中寒毒,非純陽內功不能克制,太師父送信相求,望借峨嵋《九陽真經》一觀,以期緩解無忌寒毒之苦,你回信稱不允,這本無可厚非。」
「《九陽真經》何其寶貴,堪為一派立宗之根本,傳承之隱秘,你不願借予武當,太師父無奈之餘,也不會有絲毫怨懟。」
「但師太可還記得,你信中除稱不允,還說了什麼?」
宋青書眸色漸冷,卻是道出了身為武當核心弟子的張無忌這麼多年來,也不曾聽聞過的舊日秘辛。
「你說,『區區一個魔教妖女所出孽種,死有餘辜!或者不如說,他早死了倒還好些,免得長大了長作為害人間的禍胎,到時武當還要費事清理門派。』」
隨著宋青書敘述,在場眾人看向滅絕師太的眼神,便有些莫名起來。
——就是師太你當真是這樣想的,也萬不該在信中這樣說啊!
想想人家武當上下,本就為徒孫/子侄深受寒毒之苦痛心不已,寫信向你求助,期望你能看在兩派素日交好的情面上,大度些借《九陽真經》一觀,你不願意就算了,何必說些這樣難聽的話,生生朝人家傷口上撒鹽?
做人世交不是這樣做的。
連表面情誼也不想維護一下,你這是明擺著想與人武當割袍斷義麼?
剛剛還覺得那宋少俠實在有些霸道,滅絕師太不過刺了他師弟幾句,便被他掌摑,那峨嵋女弟子也不過是衝動之下口不擇言幾句,竟就被他一劍刺死了,現在回頭想想,人家這是心中對峨嵋積憤已久了啊!
之前不過是看在自家長輩的情面上一直壓在心底而已,眼下當面被又是重提師弟為「孽種」、「死不足惜」,又是被污師門成了魔教麾下「走狗」的……
仔細想想,別說宋少俠本就是武當三代首徒,身上背著少掌教的責任,對辱及師門者,自不肯放任,就是換了在場眾人中的任何一個,被污衊自己所屬門派成了魔教走狗,誰又肯善罷甘休?
便是實力地位不及「白道翹楚」的峨嵋派又如何?
哪怕拼了身家性命不要,也得向對方討個說法!
這樣一想,無論是被打了耳光的滅絕師太,還是乾脆丟了性命的峨嵋女弟子,好像……都是自作自受?
呃……
這似乎就有點尷尬了。
眾人面面相覷。
宋青書卻不管他們的反應。
他說這些,本來也不是為了向這些人解釋什麼。
若在五年前,他或許還會在意江湖中人對武當的評價,或許還會為了武當的名聲,勉強容忍諸如今日滅絕師太和那峨嵋女弟子的越界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