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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岱岩想了想說:“小師妹好像最關心的人是六弟呀。”
宋遠橋說:“可是,六弟對小師妹並無感覺,六弟只是把小師妹當成孩子,他自己都承認了。並且六弟跟小師妹年紀相差太大,並不合適。”
莫聲谷笑道:“如果真愛上了,誰還管年紀相差多少呢?我和小師妹之間年齡相差也不小呀。”
“你跟小師妹直接年齡相差的確還不是太大。”宋遠橋說,“如果你真的喜歡小師妹,同門師兄妹相愛,還得報請師父同意。”
莫聲谷說:“那還是等小師妹醒來再說吧。這不,我還是先送小師妹去休息。”
莫聲谷背著林不悔去休息的路上,卻看到殷梨亭一個人坐在一塊大石頭上發呆,月光照在殷梨亭的側臉上,他的臉上銀白一片,看不清楚他是什麼表情。
莫聲谷說:“六哥,你在做什麼?”
殷梨亭看到林不悔,嘆了口氣,“沒什麼,我想在這裡舞劍。”
“六哥的劍術舞得那麼好。如果小師妹現在醒過來能夠看到的話,那的確是她生日最完美的一幕。”莫聲谷笑道。
殷梨亭一怔,“那你在這裡等一等,我現在就舞劍。”
“可是小師妹現在都睡著了,她酒喝太多,睡著了,看不到了。”莫聲谷說。
“你就在這裡等一等,讓我舞完這劍術,好嗎?”殷梨亭忽然固執地說。
“好,自然是沒問題的。”莫聲谷笑道。
於是月月光之下,殷梨亭執著於舞劍。
他的劍術優美,好像蝴蝶在翩翩飛舞,月光如銀,頓時看不分明了。
幾隻螢火蟲忽然飛過來,圍住殷梨亭的劍,飛來飛去的,殷梨亭的身體高挑,瘦長,再加上螢火蟲的襯托,就顯得像世外仙人一樣,就連莫聲谷看了都嘆為觀止。
“可惜小師妹看不到,要不然小師妹該有多麼興奮啊。”莫聲谷惋惜地說。
殷梨亭說:“沒事,我已經舞劍了,縱然小師妹看不見,我卻已經能夠不會後悔了。”
莫聲谷說:“六哥,你這話又是什麼意思?你應該知道小師妹平常最為崇拜你,若是在生日上能看到你把劍舞得那麼好看,她必然是高興的,我都想叫醒小師妹呢。”
“不,不要叫醒不悔,不悔累了,讓她好好睡吧。”殷梨亭嘆了口氣。
莫聲谷說:“六哥,你看起來好像很傷感。你知道嗎?今天你做的菜,真的很好吃。大家都吃了很多。”
“不悔吃得多嗎?”殷梨亭問。
“多,不悔吃的最多了。只顧著吃你做的菜,別的菜倒都吃不下了。”莫聲谷說。
☆、他只當是父女情
殷梨亭聞言,嘴角上揚,浮出一抹欣慰的笑來。
然後他的目光就輕飄飄的降臨在了林不悔的臉上,就像月光一樣輕薄,林不悔的臉上頓時就亮了。
可是,他發現莫聲谷在看著他的時候,就又馬上掉開了頭,臉上露出了兩抹紅暈。
莫聲谷說:“六哥,你究竟對不悔姑娘是怎麼樣的感情?我總覺得你面對著不悔姑娘很容易害羞,尤其是現在不悔長成了大姑娘之後。”
殷梨亭緊張起來,微微一笑說:“我早說過,不悔在我心中就像個小孩子一樣,我對她是父親對女兒的那種感覺。”
“是嗎?是真的嗎?”莫聲谷盯著殷梨亭,不相信。
殷梨亭嘆了口氣說:“當然是真的。”
“那麼紀曉芙呢?”莫聲谷頗有些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感覺。
殷梨亭嘆了口氣,“都這麼多年了,曉芙屍骨長埋地下,可是我依然沒有為她!報仇,若是我看到楊逍,我還是要殺了他,如今我只求著能夠苦練武功為曉芙報仇,別的不想。”
“六哥就這麼確定就是楊逍殺了紀曉芙嗎?”
“我當然知道。我當然知道,就是楊逍!滅絕師太是不會騙我的。”殷梨亭忽然激動起來,似乎為了隱瞞心虛。
“可是,就算是六哥你學成了武功,你依舊是打不過楊逍的。”莫聲谷嘆了口氣,“我們需要集合六個人的力量,練成師父教給我們的武功。才可以對付得了楊逍。光憑六哥!你一個人是不行的。”
“我知道,可是就算打不過,我也要跟楊逍同歸於盡,曉芙死了,我活著其實也是浪費。”殷梨亭的眼睛濕潤了。
“可是六哥跟紀曉芙並沒有見過幾面,你甘願跟紀曉芙一起死嗎?你真的愛她嗎?”莫聲谷質問道。
“對,我愛曉芙,這是毋庸置疑的,為什麼你要懷疑呢?我可以跟曉芙一起死,我只恨當曉芙深陷危險的時候,我竟然不在她身邊,如果我在她的身邊,就算不能救她,我能跟她一起死也是我的福氣了。”殷梨亭痴情地說道。
只是,殷梨亭不知道,林不悔在昏迷中隱隱聽到了這番對話,雖然林不悔現在不能開口說話,但是林不悔還是很難過,眼淚流下來了。
“六哥你看,不悔流淚了。”莫聲谷說。
殷梨亭馬上看過去,果然,兩行清淚在林不悔的臉上滑落。
殷梨亭的心裡頓時起了一種強烈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