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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繩?”殷梨亭自然是聽都沒聽說過。
“殷六俠,你又不懂賞月,也不會翻繩,女孩子喜歡的東西你都不知道,也不喜歡。難怪你長得那麼英俊,都得不到女孩子的喜歡。原來你是不懂得情趣。”林不悔搖了搖頭。
一聽“情趣”兩個字,殷梨亭就變了臉色了,“為什麼你們女孩子都喜歡情趣?”
林不悔一怔:“我只是說我喜歡,沒有說別的女孩子呀。”
可是殷梨亭已經生氣地轉身走了。
林不悔馬上會意過來,難道殷梨亭說的別的女孩子指的是紀曉芙嗎?
也就是說紀曉芙也曾經跟殷梨亭說過這類似的話嗎?
☆、月下相處見痴情
“殷六俠,你怎麼了?”林不悔連忙跟了過去。
殷梨亭站在窗邊,回頭看到林不悔在對他扮鬼臉,氣已經消了大半了,嘆了口氣說:“我不是在跟你生氣,小姑娘,你挺好的。只是大人之間的事情你不大明白罷了。”
“誰說我不明白了?你還沒告訴我,怎麼就知道我不明白呢?”林不悔拉著殷梨亭的手說,“是不是紀姑娘曾經說過,殷六俠不懂情調啊?”
殷梨亭忽然轉身認真地看著林不悔,那神情似乎在問,你怎麼知道?
“殷六俠,你是不是很愛很愛紀曉芙姑娘啊?”林不悔問。
殷梨亭抬頭看著月亮,苦笑道:“芙妹是我的未婚妻,我當然很愛很愛她了。”
林不悔聽了這句話,忽然覺得心裡頭酸酸的。
如銀的月光照在殷梨亭的臉上。
他的側臉溫和細緻,純白如玉。
高聳的鼻樑分開了月光,使得他一側的臉是黑的,一側的臉是白的。
緊抿的唇角弧線,透露了他內心的悲傷,徘徊和擔心。
林不悔忽然好心疼他。
可能是因為殷梨亭和林不悔記憶中的那個人長得幾乎是一模一樣的,原本林不悔就格外關注他。
此時和他共處一室,感受著他的痛苦,他的悲傷,感受得多了,心就疼了。
“殷六俠,你放心吧,我想紀姑娘只是一時失蹤了罷了,她不會出事的。”林不悔不知道要說什麼好。
殷梨亭說:“我最後一次見芙妹,當時,我師父壽辰日,芙妹過來對我欲言又止。我約她單獨見面,她把我送給她的玉佩歸還給我,並說,她希望我不要再等她了,她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根本沒有辦法和我成婚。”
“然後呢?”林不悔認真地說。
殷梨亭深深地嘆了口氣說:“我沒有接那塊玉佩。因為,既然已經是送出去的東西,我就不會再要回來。最後,芙妹跟我說,說我是一個好人,就是沒有什麼情調,我不知道芙妹這話是什麼意思,但是後來就再沒有見到她了。”
林不悔笑道:“紀曉芙姑娘說的的確是大實話啊。”
殷梨亭的確是一個好人,一個沒有什麼情調的好人。
殷梨亭深深皺起了眉毛,“雖然和芙妹只見過匆匆數面,每次相處都不到一刻鐘,可是,芙妹的長相卻一直刻在我心裡。我知道,芙妹絕對不可能做出那種事的。如果真要有,也一定是楊逍那個惡魔抓走了芙妹。這件事,我一定要去峨眉派,親自問峨眉派的掌門才能知道真相。”
林不悔說:“放心吧,紀曉芙姑娘那麼大的人了,什麼事應該做,什麼事不應該做,她是心裡有數的。”
殷梨亭依舊憂愁得很,“如果不是因為五哥受傷了,我現在肯定已經前往峨眉山了。我給峨眉派掌門寄去了書信,也不知她們收到了沒有。”
林不悔說:“那麼殷六俠只管耐心等待回信就可以了。”
殷梨亭點了點頭,看著月亮說:“也只能這樣了。對了,你說得對,月亮的確很好看。”
“如果你從這個角度看,月亮就更加好看了。”林不悔把殷梨亭拉得離窗戶遠一點。
圓窗襯圓月,這樣,月亮就好像兩個同心圓一樣,看起來更加可愛了。
殷梨亭笑道:“果然更加好看了。”
林不悔伸出手,用手圈成一個圓,“加”在月亮上,“殷六俠,你再看看。”
殷梨亭從林不悔的手裡看過去,那月亮就好像被林不悔手做的圓加了邊框一樣,殷梨亭開心起來:“不悔姑娘,你的主意真多。”
“我的主意是多,那也要看我願意使出來呀。”林不悔拍了拍殷梨亭的肩膀,說,“殷六俠,現在高興點了沒有?”
“嗯。”殷梨亭看著林不悔笑道,“高興,當然高興。”
殷梨亭忽然覺得,林不悔雖然還沒長開,可是樣貌和紀曉芙倒是有幾分相似,只是因為還沒完全長開,不怎麼明顯罷了。
因為之前殷梨亭也沒有仔細看,所以也就沒發現。
現在發現了,殷梨亭是陡然一驚。
“殷六俠,幹嘛盯著我看呢?難道我臉上有花嗎?”林不悔很好奇。
“沒。沒有。”殷梨亭連忙移開了目光。
“殷六俠,你現在沒有想睡了嗎?”林不悔笑道,“我看你也是酒醒了差不多了,還能睡得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