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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不悔覺得,殷梨亭雖然已經二十出頭了,可是其實還是個容易害羞的大男孩!童心未泯啊!
“我們掌柜的說,要謝也得多謝這位小姑娘!”店小二對林不悔豎起了大拇指。
林不悔學著江湖人的樣子拱拱手笑道:“不敢當!不敢當!”
殷梨亭被逗得笑聲朗朗。
小二說:“三位慢用,有什麼需要只管吩咐小的就是了。”走了。
張三丰摸了摸鬍鬚,忽然嘆了口氣,說:“梨亭,自從紀姑娘失蹤後,你很久沒有笑得那麼開心了。”
頓時,殷梨亭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他低下了頭,握緊拳頭,眉毛皺起,很憂愁的樣子。
林不悔一怔,“殷六俠,你怎麼了?”
殷梨亭搖了搖頭,“小姑娘,我沒事。”
張三丰說:“紀姑娘失蹤那麼久,江湖中又有人傳言,她是被明教的楊逍抓走害死了……”
“不可能的,師父,我不信芙妹已經死了!”殷梨亭忙說,“我一定會找到她的!”
張三丰不再說話了,吃完就閉目養神。
殷梨亭一臉陰沉,邊吃邊發呆,林不悔說:“你們兩個都那麼沒有食慾,我一個人吃真沒有意思,那我也不吃了。”
說完,把筷子重重地一放。
殷梨亭忙說:“小姑娘,你誤會了,我沒有不開心,好,那我吃,那我吃。”
為了鼓勵林不悔吃東西,殷梨亭強壓下難受的心情,大吃特吃起來。
林不悔凝視著他,心想,這個叫殷梨亭的青年,不但很有涵養禮貌,還很善良。
為了一個剛認識不久的孩子多吃點飯,好有力氣上路,竟然可以不顧自己的悲傷情緒!
能如此為人著想,真是讓人暖心。
林不悔並不知道紀曉芙對殷梨亭做了什麼,會讓殷梨亭那麼難受那麼在乎。紀曉芙可是殷梨亭的未婚妻,林不悔卻是記得的。
心裡頭微微有些嘆息,這個長身玉立的殷梨亭竟然有未婚妻了,如果還沒有未婚妻該多好?
“呀,你想到哪裡去了?”林不悔打了自己一耳光。
“小姑娘,你怎麼了?”殷梨亭一怔,墨玉般的眼睛盯著林不悔看。
林不悔忙笑道:“沒,沒什麼。”臉紅了。
她總不能告訴他,剛才有那麼一瞬,她忽然不希望他有未婚妻吧?
吃得差不多了,三個人正要上樓,忽然,另外一張桌子上有人譏笑道:“峨眉派的女孩子真是外表清純,內心銀盪,就比如紀曉芙,表面裝得好像貞潔烈女一樣,和武當山的殷梨亭相敬如賓,見了個風流楊逍,內心就蠢蠢欲動,連自己的未婚夫都忘記了……”
☆、借酒澆愁愁更愁
殷梨亭聽了已經是怒了,快步走過去,握緊了手中的劍,說:“曉芙姑娘是你們用來茶餘飯後談資的嗎?你們這群無聊的人!我不許你們再散布對紀曉芙姑娘不好的謠言!”
林不悔沒想到一直溫和示人的殷梨亭因為紀曉芙會如此地激動,不由地放慢了吃東西的動作。
那幾個人拍著桌子冷笑道:“我們說的是紀曉芙,說的也是真實發生的事,你有什麼資格不讓我們說?難道你就是紀曉芙的那個被戴了綠帽子的未婚夫殷梨亭嗎?”
殷梨亭氣得拔出劍來,“總之,我不允許你們侮辱芙妹!芙妹根本就不是這樣的!”
那為首的一個模樣長得方正的人站了出來說:“我們就說你芙妹了怎麼樣?紀曉芙做得出來還不讓人說嗎?”
另外一個人也站了起來說:“你會用劍,你以為我們就不會用劍?我們華山派的劍術,也不是可以讓人隨便欺負的!”
“華山派?”林不悔一怔,連忙過去拉住了殷梨亭,“殷六俠,不要跟他們一般見識。出門在外,安全是第一位。”
“可是,我絕對不允許他們玷污芙妹的名譽!”殷梨亭還是氣不過。
為首的一人笑道:“看你模樣也算是實誠人,何必為了一個當婦氣壞了自己身子呢?”
殷梨亭終於忍不住要一劍劈過去,忽然,從斜角處走過來一個人,橫過來一把劍就擋住了殷梨亭的劍!
“誰?”殷梨亭覺得那人容貌英俊,年紀大約十五六歲,劍術也不在他之下。
“大師兄!”那幾個人連忙奔過去,“你怎麼來了?”
大師兄抱拳笑道:“我怎麼能不來呢?難道還任由你們在外頭惹事嗎?你們忘了師父交待過我們不能夠惹事的嗎?”
“我們沒有惹事,是他不讓我們說紀曉芙!”那幾個人憤憤不平地說。
“紀曉芙是峨嵋派的徒弟,她好與不好,你們也都只是道聽途說,何必一定要爭個不休呢?再說了,紀曉芙要是真不好,峨眉派的掌門會處理的,需要你們操什麼心呢?你們應該操心的,是師父的命令才對。”大師兄說。
“好的,大師兄,我們知道錯了。”剛才那模樣周正的少年說道。
然後那大師兄轉向殷梨亭,“這位大哥哥你也別介意了,我們都只是小孩子,出來玩,隨口說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