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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
“這是你那晚給我的,你說,你是我的了,我一直帶著它,同它一起等她的主人實現她的話。”
“是你先不要我的。”此時,藍曲靜終於忍不住委屈地哭起來,“明明是你先不要我的,我都知錯了,我等了你三天想和你道歉,你不見我,還讓我滾,你知不知道,我發現自己懷孕後有多害怕,你還怪我!”
江澄將人抱進懷裡,不停的道歉:“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對不起,是我沒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緒,我當時根本不知道想見我的人是你,後來,我從祠堂出來就收到你的訃文,我真的後悔死了。若不是為了金凌,我也,我也……”這是他從未和人提起過的,有那麼一瞬間,他真的想死了算了。
藍曲靜似乎知道他要說什麼,趕忙去捂住他的嘴,不許他再說。生怕這些話會給他帶來不好的事情。
江澄明白她的意思沒有再說下去,他將藍曲靜的手拿開,握在自己手裡,另一隻手又拿起玉瓔珞,遞給眼前的人,問:“還喜歡嗎?”
藍曲靜遲疑片刻,點了點頭,說:“喜歡。”
不久,仙門百家紛紛收到雲夢江宗主和姑蘇玉華仙子大婚的請柬。
許多人都不解,這玉華仙子不是十幾年前就已經仙逝了嗎?難道和夷陵老祖一樣,也死而復生了?這年頭,死而復生這麼容易嗎?
不過這些疑問他們並沒有得到答案。
第十六章 番外
“唉。”蹲在兔子堆里托著腮的藍景儀已經不知道第多少次嘆氣了。
“江灼,你幹嘛呢?”按照藍氏弟子指的方向尋到竹林里的金凌,遠遠就看到藍景儀在那裡發傻。
“江灼是誰?雲深不知處有這個人嗎?”藍景儀也不看來人,依舊耷拉著個腦袋有氣無力、語調單一地反問。
“這好歹是我舅舅翻遍典籍才給你起的名字,你至於這麼嫌棄嗎?”金凌為舅舅抱不平。
“是我嫌棄他嗎?明明是他嫌棄我好不好,為了霸占我娘,三天兩頭攛掇著我娘趕我回雲深不知處,我看他是不想讓我叫他爹了。”說到這,藍景儀忿忿地抓了一把地上的雜草,毫無目的的揚了出去。
“不是吧,你還沒改口啊。”金凌實在是沒想到,舅舅大婚都好幾個月了吧,怎麼還沒降服這小子?以前要打斷我腿的勁頭呢?
金凌內心不平衡,遂說道:“景儀,不是我說你,你都多大的人了,還整天‘娘、娘’的離不了,像咱們這個年齡,成親早的孩子都有了,你有空多考慮考慮個人問題吧。”
“你好意思說我嗎?整天仗著我們家江宗主和我二舅媽在後邊扶持你,就會瞎跑。又跑我們雲深不知處幹嘛來了?金宗主,偌大個蘭陵都沒有個事務需要你處理嗎?”
“我這不是來找思追嘛,他不在,我就順便來看看你。”
“聽聽,聽聽,順便來看看我,我爹不疼娘不愛,連表兄都是順便來看看,唉!”
金凌感覺藍景儀的背景都要變成灰色的了。
“咳,不是,那個你二舅媽是誰?”金凌突然想起剛才藍景儀的話中似乎提到了這麼個人物。
“你不是明知故問嗎?”
這邊藍景儀話音剛落,遠處一個聲音緊接著傳了過來。
“江灼!你在對我的兔子幹嘛?小心我告訴含光君!”
“喏,我二舅媽來了。”藍景儀改蹲為坐,似乎已經對這個世界絕望了。
“……大舅舅。”金凌有些彆扭地跟魏無羨見禮。
“是阿凌啊,來找思追玩?他和溫寧去岐山了,估計要住幾日,要是著急就直接去那邊找吧。”
“哦。”金凌應聲,“那個,你在這邊住得還習慣嗎?要是不習慣……”金凌想說,如果不習慣,就和他回蘭陵住一段時間,但是又有些不好意思說出口。
“習慣習慣,我好著呢,乖啊。我說江灼,你壓到我們家兔子的靈草了,餓瘦了你負的了責嗎?”
“我說二舅媽,你們就不能給我留個自閉的空間嗎?這哪裡是靈草了,這就是普通的雜草好嗎?我小小的身軀就占了這麼一小塊,能影響你的兔子多少啊?!不帶你這麼欺負我的!”藍景儀覺得他再不爆發,就要滅亡了,他得反抗,必須得反抗!
“臭小子叫誰二舅媽呢,從你爹那論,你得管我叫大伯,管含光君叫大伯娘!”魏無羨這副錙銖必較的架勢,一點都不符合大伯的身份。
“這話等你能打過含光君的時候說吧!再說,你現在這副皮囊有二十歲嗎?讓我管你交大伯,我們家江宗主都不同意!”
“你這小兔崽子,我看是要討打!”魏無羨說著就要上手。
“不是,你們快別吵了,藍家不是禁止吵架私鬥的嗎?大舅舅你好歹是長輩,氣度,氣度!”金凌沒想到有一天自己也會成為勸架的那一個,只是一邊是自己表弟加好友,一邊是自己仰慕的大舅舅,他夾在中間左右為難,他到底是為什麼要來這一趟啊!
“怎麼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藍忘機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