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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蘭承萱美目流轉,這兩年張開了些。
「我早已不記得她什麼模樣了,眼裡可都只有我的皇后。」
余西的口吻帶上惋惜。
「騙子。」
納蘭承萱卻是展顏笑了。
彼此心知肚明的演戲,你演我也演。
得到余西的保證,納蘭承萱開始有功夫來收拾起身邊不安分的人。
「荷秀,你可知錯?」
納蘭承萱摸著自己新染的丹蔻,抬眼看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丫頭。
「荷秀知錯,荷秀跟了皇后娘娘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皇后娘娘求求您,饒了荷秀吧,荷秀一定為您做牛做馬,絕無二心!」
荷秀哭喊著,一邊拼命的磕頭,不一會兒額頭便見了青。
「先別急著求饒,說說自己犯了什麼錯?」
納蘭承萱走下主位,挑眉看著不停掉眼淚的人。
「荷秀……荷秀不應該將娘娘的動向透露出去……」
荷秀嘴唇顫抖的卻沒有多說出來什麼。
「好姐姐,你怎麼還出冷汗了,先別急著發抖啊,看看本宮這新染的丹蔻如何?」
納蘭承萱將自己的纖纖素手放在荷秀的面前。
「自然……自然是美極了。」
荷秀專心的看著納蘭承萱的手指,那丹蔻是濃烈的紅色,散發著一種不知名的香味。
「本宮也覺得這個顏色美極了,用你的血來染,不知會不會更好看呢,嗯?」
「娘娘饒命,娘娘饒命娘娘!」
荷秀一聽到納蘭承萱的話,立刻就惶恐的磕頭。
聲聲撞擊的響聲在偌大的宮殿裡迴蕩,讓人聽了不寒而慄。
「來人,這賤婢居然敢偷本宮的首飾,給本宮拖下去!」
納蘭承萱朝著連忙跑進來的丫鬟使了個顏色,那丫鬟朝她微微點頭,以示明白。
「沉蓮,記得捂住她的嘴,免得擾了這後宮的清淨。」
為首制住荷秀的宮女點了點頭。
「皇后娘娘,我為你們納蘭家做了那麼多事,你……唔唔……」
沉蓮一把把荷秀的嘴巴捂住,但是荷秀拼死的掙扎還是沒制住,荷秀摔坐在了地上。
沉蓮準備把人拖下去,卻因為納蘭承萱的手勢而停下來。
「你以為依靠安貴妃就可以高枕無憂了麼,沒了你,她就是皇后,她不可能幫你,你就等著身敗名裂吧,你會得到報應報應的……唔……」
荷秀歇斯底里的狂吼,沉蓮再度制住她,在她的身上幾處點了點,荷秀便發不出聲音。
猩紅的丹蔻扣住白嫩的下巴,那張姝麗的面容在荷秀的面前放大,荷秀忍不住瑟縮了一下,用恐懼的眼神看著納蘭承萱。
「報應?本宮從不信什麼報應,本宮和她也不可能反目成仇,你就用你的在天之靈好好看看,如何?」
沉蓮利索的把人拖下去了。
納蘭承萱理了理有些發皺的衣角,余西送過來的人就是好用,她宮裡可沒這麼『孔武有力』的婢女。
她和余西從來就不是敵人,那是一種很難以言喻的默契,她明白,她相信余西也明白。
這邊納蘭承萱收拾的正爽快,那邊的余西和燕秋翎開始了談話。
「你要我不動她?」
燕秋翎皺著眉頭,對余西的話覺得難以理解。
「你明知道她是納蘭家的人,你也知道我不會放過他們。」
燕秋翎冷著臉,毫不掩飾自己對納蘭承萱的厭惡。
「她的命是我的,你不能動手。」
余西對著黃銅鏡卸下自己的耳墜。
「我不知道你同她做了什麼交易,但是她並沒有什麼價值,她身後的納蘭家氣數已盡,她倒是個聰明的,可她不該這麼聰明。」
燕秋翎坐到了床上發出了冷哼。
「留著她吧,對你也沒有壞處,現在局勢尚不穩,廢后倒是沒人會說什麼,可是這樣一來,那個位置一定會很多人虎視眈眈,你想用它來討好哪個女人?哪個女人都是個麻煩。」
余西已經散下了青絲,一雙眼眸含著笑意。
「你什麼時候要你的自由?」
「在等幾年吧。」
「你想幹什麼?」
「我在等她心甘情願。」
「莫非你不是說笑!」
燕秋翎瞪大了雙眼,眼神複雜。
「我何曾同你說笑過?」
余西脫下繡鞋,跨過燕秋翎睡到了床裡面。
「兩個女人?這太荒謬了,有違天倫,你你你……」
燕秋翎無言不知該如何說起,作為一個男人,他也對余西起過濃厚的興趣。
姣好的樣貌,過人的智謀,莫測的身手,複雜的背景,余西無疑是個優秀的盟友,不過卻不是一個合適的伴侶。
余西是個很強勢的女人,她在燕秋翎面前實在是太不矜持了,也正是這種不矜持,讓燕秋翎認清余西對他並沒有情愛方面的意思。
他偶爾也會想這樣一個女人會選擇怎麼樣的男人……可是她現在卻選擇了一個女人……
一……個……女……人……
燕秋翎:啊啊啊啊啊讓朕靜靜!
「你有意見?」
「沒有。」
燕秋翎的臉色很精彩。
問朕的女神選擇了一個女人朕是不是該開心,畢竟天下怎麼會有比朕還優秀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