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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目睹了一場犯罪,啊不是,好幾場。」
木一梓用戲謔的語氣說,心裡感嘆著古老的迷信封建啊。
「什麼?當地負責人不管嗎?」
刑天摸了摸自己的徽章,聽到犯罪下意識的把身體站的更直。
「管個屁,這就是我不選擇你們這個職業的原因,你就別管了,你手也伸不了這麼長,到時候反而連累你就不好了,你去追蹤那邊吧,我和余西自己處理就好了。」
「你們可以嗎?怎麼會不管呢,不是在Q市著名的旅遊市,治安應該更好才對吧,有什麼我能幫忙的?」
刑天有點納悶,不過木一梓也的確是說對了,雖然他在自己這個地方算得上是有威望和基礎,但是別的地方的灰色地帶他還是沒法碰到,他的權力還沒有那麼大。
「和你說也說不清楚,反正你弄你的就是了,別偷偷告訴我爸啊,你又不是我班主任,不許小報告,你幫不上的忙你的去,你又不是黑老大還能帶著一幫馬仔來救我啊,掛了啊。」
木一梓掛了電話,坐到了余西旁邊,看著那張紙條。
她不愛當百姓父母官,限制太多太麻煩,比如說遇到什麼很煩人的事情爆個粗口總是可以的吧,可是擱在人民公僕身上那就不可以了,有損形象什麼的,但是人民公僕也是人啊,這就是責任。
木一梓不是不喜歡承擔責任,其實說白了,沒人會喜歡給自己找一堆事情自己扛著的吧,木一梓的心很小,容納不下太多的東西。
「大大,你說這是不是你的狂熱粉啊?」
木一梓又把那張紙條上的內容讀了一遍,看起來真的很像狂熱粉會做出來的感覺。
那些剪切粘貼在白紙上的字體,拼接成了一句愛語。
「我的狂熱粉?」
余西摸著下巴,原主的狂熱粉嗎,不過原主又不是什麼明星,也不是什麼大紅大紫一呼百應的大神,就是個小紫紅,就算有很多粉絲,也不會有這種到殺人的地步的吧。
木一梓其實也就是那麼一說,畢竟狂熱粉的話大多都是喜歡到沒有理智了的,而這個兇手明顯心理素質非常過硬,冷靜,果斷,也許被害的第一個流浪歌手,並不是他殺過的第一個人,可能是慣犯。
但是也不排除是狂熱粉作案的可能,因為他在還原余西的故事。
「大大真的不記得和誰說過劇情了嗎?」
余西搖搖頭,在原主的記憶里,這個東西是在她入精神病院之後寫的,不會有人知道,如果按照刑天和木一梓之前推測的催眠術的話,可能是原主在進去之前和誰說過這個內容……
可是……就算是說過這個故事,也沒有被催眠洗腦忘掉記憶的必要啊,如果假設成立,那麼就意味著其實兇手在聽到原主說這個故事的時候,就已經有了實施計劃的心思,但是一直都沒有付諸行動,在等待時機。
那麼疑惑又來了,如果是口頭表述的話,那麼肯定要說很長時間才行,因為有五個故事,又有時間,每個主人公的死法,死亡地點,被殺的原因和往事,這個過程太長了。
如果被催眠的話,是面對面還是隔著網絡?
等等……余西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情。
如果催眠成立,記憶可以被篡改,那麼原主的記憶是不太可靠的。
也就是說,在原主記憶里的日記本上的故事是在精神病院裡寫的這段記憶可能也是不可靠的!
余西把自己的猜想說給了木一梓聽,木一梓一拍掌。
「對哦,也可能是這樣,為什麼我們當時沒有想到啊,如果大大你真的被人催眠過,那麼很有可能你這幾個故事在進來之前就寫了,然後給人看了或者被人看到了……」
木一梓的眼眸一亮,然後又耷拉下嘴角。
如果是那樣,余西已經被改去記憶,那麼怎麼可能還記得自己給誰看過那個故事啊。
「大大,推導一下,如果你寫下了這些故事,你會給人看?最有可能告訴誰?時間不限,哪個時間段都可以,只要是你可以想起來的。」
日記本的書頁和筆記並沒有很陳舊,寫下故事的日期距離現在並不是很遠。
「我想想。」
余西閉著眼睛回憶,把自己替成原主,追溯著進精神病院之前的更早的時光。
如果原主寫出了故事的梗,最會和誰分享呢?
除了網上一起寫文的好基友和責任編輯應該不會有誰了。
見面的話……那個時候的原主可能會把自己的故事和程雨明說,但是程雨明感不感興趣是一回事,再說了,就他那個腦子,怎麼可能會催眠術那些東西,也沒有那個殺人的膽子。
這不是瞧不起人,而是從客觀事實的角度來判斷的,作為一個公眾人物,程雨明的檔期一定非常滿,不可能能夠自由活動。
而且他的資料幾乎是在踏進演藝圈大紅之後都被公布的差不多,也沒有那種學醫的經歷,不可能會有那樣乾淨利落的身手,而且更重要的是他沒有必要去做這件事情。
根據這個被寄來的快遞來看,兇手會有可能是余西的狂熱粉絲,程雨明就更不可能,他當初可是帶頭抹黑余西。
雖說看了這個本子的人,到底是誰呢?
「只有網上一起寫文的那些好基友和編輯。」
余西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