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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西終於消化完了餘思延的東西,然後加以運用。
她開始提拔新銳,給朝堂注入新的力量。
雖然那些大臣有不少是支持她的,但是還有一些不是。
余西的動作也沒有太大,而是慢慢的進行換血,但是有心人發現了,所有的被換下去的大臣,都是以前支持過五皇子的。
余西現在還不需要黨派相對,那些不忠於她的人,最好不要出現在這個朝堂上。
不過有些人還是比較棘手難以處理的,那個人就是當朝丞相,梁鍾。
梁鍾算是兩朝丞相了,在餘思延那裡的時候,這個人就當著丞相,五皇子算是他的女婿,兩個人交情很不錯,雖然五皇子入了天牢,證據確鑿,丞相無力去做些什麼,但是暗地裡還是派人去打點了一下牢差,讓五皇子在天牢里待的舒服一點。
這小動作余西就不高興了,她非常不喜歡自己這個很不安分腦子又不是很聰明又不能乖乖的弟弟。
梁鍾底下門生眾多,在朝中頗有威望,余西想動他,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余西想著,要先把這老東西給擼禿毛才行,讓他沒法造作。
既然勢力盤根錯節,就乾脆斷了他所有的根,枝枝葉葉全部給修理了,到時候處理起來就方便了。
在余西還沒有辦法動他之前,這傢伙就開始蹦噠出來懟余西了。
起因是因為余西頒布了一條新的律法,女子皆有從商從政的資格。
在這個社會,女子不如男,她們一般在田地里勞作,在勾欄里承歡,在家裡低人一等。
余朝並沒有禁商令,對商人也沒有歧視,商人的地位雖然不如從仕的,但是也沒有十分底下,與工和農處於同等地位。
仕最優,其餘社會地位差不多。
但是由於商人需要多方面打交道,心思精怪,女子被禁止從仕和從傷,只能在家裡種田或者在繡坊做工,富貴人家的女子待遇自然好一些,受寵的其實比一些男子也要不差,但是少之又少罷了。
「陛下,你這是糊塗了,女子怎麼能從仕從商,她們根本沒有這個能力。」
梁鍾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看著余西,仿佛余西是什麼特別昏庸的皇帝一般。
大臣們也頗有微詞,他們的的確確是認為女子並沒有資格同他們一道。
「梁相如何得知女子無用?萬事不可太過決斷。」
余西握緊龍椅的把手,看著梁鍾越發不順眼,她就知道這件事情提出來之後這個老傢伙一定會去反對。
要面對的難題不只是丞相這種,那些忠心於余西的人也是不太贊同的,放在民間,那些男人一定會更不滿意,他們已經習慣了壓迫女人的生活方式,若是女人同他們平起平坐,絕對會非常的不滿。
百官上諫,部分人按兵不動。
余西坐在御書房裡被呈上來得奏摺氣的不輕,直接把奏摺給扔了出去。
「好一個一心為朕。」
瞧瞧這奏摺上說的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好像只要她確定了那條律法,她就是個不講道理昏庸無能只能混吃等死的草包皇帝一樣,仿佛做了這件事情就是罪大惡極天怒人怨就應該天誅地滅一般。
真是……荒唐!
余西第二天在朝堂上發了大火,直接撂了還想和她還嘴的梁鐘的面子。
「梁相說的這麼頭頭是道,不然這皇帝給你當,如何?」
余西一拍龍椅,站了起來。
滿堂一靜,大臣又都全部跪下來請罪。
「老臣不敢。」
梁鍾一哽,也跪了下來。
第213章 假鳳虛凰23
「不敢?我怎麼覺得你敢的很呢?」
余西眼神凌厲,眾臣大氣也不敢出。
「陛下冤枉老臣了,老臣的忠心日月可鑑。」
梁鍾把不甘不願藏在心裡,擺出一副委屈的樣子,就差老淚縱橫了。
「那這件事情就這麼定了,推舉下去,誰有異議,現在就說。」
余西坐了回去,手指敲著龍椅。
「臣有異議。」
「准奏。」
「陛下,老祖宗定下的規矩,怎麼能輕易打破,怕是民心會有所撼動啊。」
那大臣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樣,分析著利弊。
這是朝堂上比較清流的正直派,不沾黨派,只顧名聲,向來死板,讓皇帝又愛又恨。
「臣有異議。」
「准奏。」
這次站出來的是余西的提拔的新銳,年輕氣盛,意見與老古板們自是非常不同。
「臣認為陛下提出的新法甚好,雖然自古認為女子不如男,女子的地位極其底下,但是未必女子的孩子就沒有能耐,再說了,六代之前,眾生平等,陛下的所作所為並不是忤逆老祖宗,當如是恢復祖宗的規定。」
六代之前,女子的地位並沒有如此低下,而是和男子持平,大部分女子處於稍弱於男子,但是有部分女子卻強於男子,上有征戰沙場,下有富可敵國,亦是絕妙,但是到六代的時候,那朝皇帝對女子有些超乎常人的憎恨之心,女子的地位也就越來越弱。
一代又一代到如今,早就沒有人記得幾百年前的模樣,認為男子壓迫女子,是理所當然。
余西提拔這個人不僅是因為他有真才實學,能言善辯,還是因為這個人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