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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舒舒一臉『我為你好』的表情,說得頭頭是道。
余西笑了一聲,對著唐舒舒抬了抬手,唐舒舒立刻湊到了余西的面前。
「誰給你這個資格讓你管本宮的事情,嗯?」
帶著銀鐲的白嫩的手掐住唐舒舒的下巴,余西是笑著的,語氣中卻有著不容忽視的威嚴。
「臣妾……臣妾也是為了娘娘著想。」
唐舒舒的臉刷一下白了,有些哆嗦的回答。
「以後不要亂插手這些事情,本宮給你點寵愛,不是讓你蹬鼻子上臉的。」
「臣妾不敢。」
唐舒舒咬牙回答。
「下去吧,沒事不要來打擾本宮了。」
余西揮了揮手,做出了趕人的姿態。
「是。」
唐舒舒有些失魂落魄的走了。
余西還在盤算著怎麼帶納蘭承萱離開,好完成主線任務的時候,變故在不知不覺中發生。
宮裡發了一場大火,陛下連同柳妃都被燒死了,只有剛剛一歲的皇長子因為被奶娘抱出去玩耍才活了下來。
發國喪,皇長子年幼即位,太后在群臣的呼聲之下代管朝政。
納蘭承萱一身華服,抱著一歲的孩童坐在了冰冷的王座上。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太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眾愛卿平身。」
納蘭承萱面無表情的看著朝臣,抱著皇上的手緊了些。
余西是在一片燭光中醒來的,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夜晚,燭火明亮。
她最後的印象是納蘭承萱的臉龐。
納蘭承萱來找她,如同往常一樣熱情的索吻,她記得她的唇瓣很涼很軟,有一種甜甜的感覺,然後她就覺得很困,就沒了知覺。
媽噠,居然在唇上抹藥。
余西動了動身體,發現自己的雙腳被鎖鏈束縛在了床上,她皺了皺眉,打量起了周圍的環境。
這裡不是她的宮殿,也不是納蘭承萱的。
這到底什麼情況,書漣和書漪呢,納蘭承萱呢。
把她綁在這裡除了納蘭承萱應該沒別人了,什麼情況,玩囚禁play?
余西靜下來理著思緒,到底是哪裡出錯了?
【宿主,我要告訴你一個十分不幸的消息。】
十九飄了出來,周圍散發著幽怨的氣息。
這一切都是套路!套路!人類得套路真可怕!
「什麼消息?我被囚禁了?」
【是的。】
「這個消息我已經知道了,還有呢?」
【燕秋翎和柳妃被納蘭承萱給弄走了。】
「什麼?弄走了?」
【小皇帝即位了,太后執掌天下了。】
「噫,我日!」
十九飄了回去,用憐憫的眼神對著余西行注目禮。
納蘭承萱回來了。
「西西,你醒了。」
納蘭承萱的華服還沒來得及換,她笑吟吟的看著余西,換下了剛剛冷冰冰的面具。
「怎麼回事?」
「西西,我一直都沒有告訴你,當初你在姑母那裡拿出來的東西,是假的,真正的一直在我這裡。」
納蘭承萱的手撫上了余西的臉龐。
這是一場局,從姑母死的那一刻起就開始布起。
她費盡心思的演,扮出各種各樣的樣子,騙過了所有人,步步謀劃,終於到了這一天。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啊。」
余西偏頭避開了納蘭承萱的觸碰。
納蘭承萱不可置否的笑笑。
余西覺得很鬱悶,身為瑪麗蘇的她居然輸了,這不服!
【嗶——宿主並沒有自帶瑪麗蘇光環,女主光環已過渡到柳妃身上,sad。】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余西在腦海里和十九逼逼。
「你不開心了,你不知道,我忍得有多辛苦。」
納蘭承萱抱住余西,那些背後的辛苦她不能說,每天的周旋和布局,有時候她都會茫然什麼樣的她才是真正的她。
那些醜陋的心思的匆匆掩蓋,她想殺了那些靠近余西的人,讓她的眼裡只有她的影子,終於等到這一天。
納蘭承萱反覆撫摸這被鐐銬銬住的纖細的腳腕,面上有些痴迷。
「我以江山為聘,你嫁不嫁我?」
「我什麼都可以給你,包括我這條命。」
余西掩眸,沉默不語。
納蘭家又重新活躍在了朝堂上,天下在納蘭承萱的治理下,百姓安居樂業,生活富足。
後宮的女子都已領了銀子被驅散出宮,德妃死在了冷宮裡,被納蘭承萱葬了。
後宮冷冷清清,只留下太后和太皇貴妃兩個人。
納蘭承萱給了余西平起平坐的權力,甚至更甚一籌。
她們活了多久,就博弈了多久。
小皇帝一天天長大,納蘭承萱也一點點把權力轉移,余西把那個殺手組織也扔給了他,繼續和納蘭承萱相愛相殺的生活。
余西被納蘭承萱困了下半生,她們鬥了大半輩子,無論怎麼樣,都是納蘭承萱棋高一招。
余西也說不清自己喜不喜歡這個女人,但是就那樣糾纏著,也過了下半輩子。
「西西,生亦同衾,死亦同穴,我這一生也無憾事了。」
納蘭承萱抱著余西,她們都已白髮蒼蒼,錦衣華服也難掩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