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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的洞房自然無人敢鬧,也不會有人堵著皇帝灌酒。
燕秋翎進來看到的便是這一幕,紅色的蓋頭被隨意的扔在地上,花生桂圓也被撒在地上,他的新嫁娘掛著精緻的妝正面無表情的看著他,燕秋翎的心思轉了兩轉面上卻什麼也沒有表現出來。
「余國就是這樣教導公主的麼?」
燕秋翎走近。
他今天一身紅色的喜服,襯得面冠如玉,但是膚色對比下顯得臉更加病態,看起來十分消瘦。
長的是挺好看,不過貴公子這一種不是余西的菜。
「下去。」
書漣對著燕秋翎行了個禮就退了出去。
「余國當然不會這麼教公主。」
「那麼愛妃何意?」
燕秋翎面色疑惑的看著余西,心裡卻十分厭惡,莫非這公主也是欺他似傀儡,並不放心心裡,又或者說她的身份有什麼古怪?
「陛下,我們來談個交易如何。」
「你是誰?」
「我是余西,余國八公主,燕國安妃,如假包換。」
燕秋翎防備心太重,總要做點什麼才能解除她的防備才行,不然這根本沒法結盟啊。
「看來陛下不太信任我,如果我說我能治好你的病,能幫你奪回你的權力呢?」
「愛妃莫不是糊塗了,我們還是就寢吧。」
燕秋翎還是用疑惑的表情看著余西,要多茫然又多茫然,一點看不出來野心勃勃。
余西卻突然動了,不過一個呼吸,手上的簪子就已經抵住了燕秋翎的脖間。
「陛下,我要殺你不過是轉瞬的事情,防備心別那麼重,我們好好談談。」
「你這是要刺殺朕?」
余西卻拋下了簪子,繞到了燕秋翎的對面。
這個皇帝裝傻能力一流。
余西從袖口拿出銀針,點了燕秋翎的穴道,開始盡職盡責的扎針,扎完之後又強逼著給燕秋翎餵了藥。
燕秋翎皺起了眉頭,他突然感覺身體裡被暖流滑過,那種寒冷的感覺一下被驅散。
「你到底是誰?」
燕秋翎有了幾分認真,他天生寒疾,體虛身冷,暗地裡找來名醫都都沒有用,而剛剛他居然感受到了溫暖的感覺,而且現在都沒有咳嗽。
「這效果只能持續很短的時間,我需要更多的時間去治好你,至於我是誰,我剛剛已經睡過了,你要信我啊,只不過除了那些之外,我還師承方酒子。」
方酒子!這個名字江湖上誰不知道,醫毒鬼才,不過幾年前就已經去世。
這都是套路,余西還是個孩子的時候在自己的院子裡發呆,突然有一天冒出來一個老頭,說什麼丫頭我瞧你根骨極佳,耐力很好,很適合當我徒弟。
對於普通人來說,那些大師根本一哭二鬧三上吊都求不來當師父,可是一旦面對主角,那些什麼江湖奇人各個上趕著把自己推銷出去,主角越推辭越覺得主角不一般,一定非池中之物。
「你要什麼?」
「我可以幫你治好你的病,還可以當你的耳目,陪你演戲,我的要求就是你要給我寵愛,讓我做你的寵妃。」
「…………你看上朕了?」
「…………你要答應我,在我有生之年,不要對余國出戰,除非他們做了什麼蠢事,在塵埃落定之後,我要自由。」
這要求的好像有點多,可是其實也很簡單。
「你的要求很多。」
「這筆交易是否划算陛下你心中有數,我的自由以及余國的安全都應該沒有陛下你的權力和健康來的值錢。」
「你這麼自信?」
「一試便知。」
「據我所知,你好像在余國並不受寵,怎麼會如此為余國打算,再者,讓余國不受威脅,不應該讓我燕國更強。」
「此次攻打梁國是太后的意見,我可不確定下次她會不會想去攻打余國了,還是和可以謀劃的人一起比較好,陛下,你覺得呢?」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一皇一妃露出了同樣的笑容。
接下來是尷尬的時間了,原本燕秋翎的打算是:愛妃天氣真好呵呵呵→愛妃你看我咳血了→寡人有疾
「那個……皇上……你……硬的起來麼……?」
「朕是男人。」
「來硬一個。」
「……朕拒絕。」
成親當晚,燕秋翎對余西的印象刷了又刷。
身份古怪的女人→有用但要防備的夥伴→渾身是謎→一個流氓→媽的智障。
「你的教養嬤嬤有沒有瘋……」
「本宮禮儀良好,賢良淑德,蕙質蘭心。」
於是余西開始了和皇帝嘮嗑的夜晚,從你是智障不我不是你才是傻逼的對話到天文地理天下局勢。
燕秋翎:這個女的好像不太智障。
第二天燕秋翎去早朝,余西晨起梳妝,書漣和書漪進來伺候,看到自家主子完好無缺心裡都鬆了一口氣。
書漣&書漪:我家主子辣麼一朵花一定要最厲害的人才能配得上。
余西:畢竟寶寶是瑪麗蘇啊。
余西穿著一身金絲白紋曇花雨絲錦裙,被拾掇的素雅的去了太后的福喜宮。
先拜見太后,再拜見皇后。
余西腦海里對太后的概念只有老佛爺惡毒紫薇小燕子爾康永琪容嬤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