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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個故事……也成真了。
木一梓趕緊詢問旁邊的圍觀群眾,假裝八卦著這個消息。
「哎呦真是嚇死人了,原來現在治安已經這麼差了嗎。」
說話的是一個賣早點的大媽,這個胡同靠近一個小學旁邊,大媽六點就在門口擺攤,直到八點的時候有拾荒老頭進了胡同撿垃圾,驚慌的跑出來說有死人。
那個胡同離小學有一段距離,一般不會有人進去,大家的垃圾都往那兒丟。
小學生都已經上學了,大媽開始收攤,聽到這件事情的第一反應是看熱鬧,把自己的三輪蹬過去就和幾個人一起在胡同口看著。
「死的可慘了,那血好傢夥流了一地,最可怕的是他的左手上被人劃了兩個口子,上面還放上了一片玫瑰花瓣,感覺和看電視劇樣的。」
這才是讓大媽最映像深刻的,可是周圍沒有攝影機,沒有工作人員,不是拍戲,是人真的死了。
「看起來小伙長得還挺好的,真是可惜了。」
大媽嘆了聲氣,不再看戲,蹬著自己的三輪迴家。
木一梓的手裡有餘西的聯繫方式,她趕緊打了電話過去。
余西正在批改文件,發現桌上的手機響動,看見來電顯示,接了起來。
「大大……又死了一個……今天12月27號,掌心有一個十字,還有一片玫瑰花瓣。」
和故事裡的一模一樣。
「大大,你的故事真的沒有給別人看過嗎?」
「沒有。」
余西也很費解,從記憶里也找不出什麼。
「我們能見一面嗎?」
「好,你來我家。」
余西在自己的書房裡見了木一梓,她穿著連套的牛仔褲,上身穿著白色的短袖。
「大大,你第二個故事裡死者曾經做過什麼?」
「殺死過他的母親和弟弟。」
她故事裡的人總是很壞很壞的,第二個死掉的人,親手殺死了自己的弟弟和媽媽。
他是個極端自私的人,在母親懷二胎的時候感覺到了自己的地位被威脅,特別是當看到自己的爸爸媽媽都圍著自己的還沒出生弟弟的時候,那個時候他七歲,將自己懷孕幾個月的媽媽推下了樓梯,他媽媽當場死亡,一屍兩命。
他還小,沒人會懷疑他,所以他哭著說媽媽是不小心摔下樓梯的,所有人都相信了。
在他的手上留下代表懺悔的十字架,是因為他用這隻手,殺死了他的親人。
「那玫瑰花瓣呢?」
故事裡的死者手裡也有一片玫瑰花瓣。
「她的媽媽很喜歡那種花。」
木一梓的大腦在快速的運轉,玫瑰花……玫瑰花……現在雖然下著大雪,可是現代技術買花並不難,賣玫瑰的花店又那麼多……完全無解。
「我們報警吧。」
「什麼……?」
「不管是為了捉拿故弄玄虛的真兇,還是不讓更多人死去,我的故事成了導火索一樣的東西,很可笑,我想知道最後的真相。」
誰是兇手的真相。
——
刑天出完現場回來,投入了忙碌的勘察之中。
又是一個十字的痕跡,這到底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上個月的那名死者的喉嚨上也有這樣一個一模一樣的痕跡,是不是代表是同一個人所為。
他手裡拿著屍檢報告,死者是被銳器刺穿心臟導致的死亡,手法乾淨利落,和第一個死者一樣。
喉嚨上的十字,手心裡的十字,可以初步推斷這是一場連環殺人案,但是不排除其他可能。
兇器很可能是家用水果刀之類的東西,兇手作案動機不明,頻率不明,對象不明。
「刑隊,對比了兩名死者的背景,發現有些相似,但是圈子完全不同。」
第一名死者陳錫,男,25歲,流浪歌手,同性戀者,與父母斷絕關係,屬於無業游民。
第二名死者於坤南,男,24歲,無業游民,收入主要是各種臨時工,父母雙亡?
都是男性,年輕人,無業游民,沒有家庭。
「刑隊,有找你的電話,說提供線索。」
有人喊話打斷了刑天的思考,刑天應了一聲,走了過去。
「你好,M市警察局。」
「你好,是刑警隊隊長嗎?」
說話的是一名少女,聲音很年輕。
「我是,請問你有什麼線索可以提供給警方,如果可靠,感謝你的幫助。」
「是這樣,我發現上個月和這個月死去的人,和我寫的故事重合了。」
刑天一瞬間以為這個姑娘在鬧著玩,揉了揉眉心。
「這位小姐,如果沒有具體的線索,請不要隨意撥打110,謝謝。」
「是真的,如果警官你不相信,來看一看就知道,我的地址是銅雀街704號。」
刑天掛了電話,並不打算去少女所說的地方,也許是什麼異想天開的姑娘罷了,現在的女孩子,就是愛多想。
——
「他好像不相信。」
余西看著自己面前攤開的筆記本。
「如果我是警察,我也不會信,但我不是。」
木一梓撐著桌子,她當初一聽何然說這件事情,就趕緊來找了余西,比起邏輯,有時候她更相信自己的直覺。
「其實換做我,我也會不相信,看來要去一趟警察局了,話說回來我還有精神病的前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