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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天睿掙扎的不肯吃,玉子湘直接卸了他的下巴,然後把藥餵了進去,不顧余天睿的反抗,把余天睿打昏了。
「現在怎麼辦?」
很多人都看到了余天睿是走進余西的書房的,不出去肯定有麻煩。
余西拿出了一個小哨子,吹響了它,可奇怪的,哨子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不過一會兒,一個黑色的人影出現在了余西的面前,悄無聲息,玉子湘都驚了驚。
「模仿他,從這裡走出去,回到他的宮殿,然後回來。」
余西把余天睿的宮殿的具體位置和平常的神態告訴給了那個人,那個人點點頭,扒了余天睿的衣服,拿出自己的東西搗鼓搗鼓,大半個時辰後,八皇子笑吟吟的離開了余西的書房。
「那是……?」
「那是將軍給的人,合作,他很有誠意。」
余西看著只有裡衣的余天睿,眼眸閃爍。
或許有什麼不為人知的事情,記憶里原主和八皇子根本沒有什麼過節,他們相差七八歲,根本不會有什麼往事。
而且記憶里八皇子一見到他就很喜歡他,到底是發生了什麼,才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余天睿』回到了自己的宮殿,看到了迎上來的男人。
「成功了沒有?你沒事吧?怎麼那麼冒失,我都說了讓我去,你再信我一次不好嗎,這一次……我絕對不會再失敗了。」
男人想余天睿應該是失敗了,不然不可能還這麼完好無損的從東宮出來。
「我累了,你出去。」
『余天睿』的聲音明朗,帶著一種煩躁和冷淡感。
男人被余天睿這樣說話的方式弄習慣了,想到余天睿可能是心情不好,嘆了聲氣出去了。
「我沒出去之前,不要進來吵醒我。」
『余天睿』加了一句。
「知道了知道了。」
夜幕降臨,有人輕輕的把昏迷的余天睿送回了他的宮殿,然後兩個人一同離開。
男人看到都很晚了,余天睿還是沒有出來,突然聽到宮殿裡有響聲,趕緊走了進去。
看到床上臉上陰沉的余天睿,關切的想要說什麼,就受到了一個巴掌。
余天睿發出『嗬嗬』的聲音,指了指自己的喉嚨,然後抱著呆楞的男人大哭。
「你……失敗了……怪我……我居然……」
男人一臉自責,突然想到了白天的『余天睿』,在心裡暗罵自己居然沒有反應過來,還真的以為是余天睿心情不好,原來那個人根本就不是余天睿。
黑衣人回到了東宮,恢復了自己原本的樣貌,對余西說了男人對他說的話。
「原來……是他啊。」
刺殺的人有了眉目,原來之前的刺殺的同一個人都是八皇子的人啊。
余西扯了扯嘴角,開始派人細查,她和八皇子到底有什麼仇什麼怨,讓八皇子居然這麼恨她,三番兩次的來刺殺她,可是……八皇子對她或者對原主表達出來的喜愛……也並不是作偽的。
八皇子啞了,嚇了他宮裡的人一大跳,趕緊去請了太醫。
太醫搖頭說是治不好,可能是八皇子吃了什麼傷嗓子的東西,慢慢吃藥可能會好,但是好的機率不太大。
皇帝聽了也就隨口關心了兩句,還責備了余天睿不應該亂吃東西,余天睿的爹爹早就已經死了,他一個人住在小宮殿裡,沒人在意。
余天睿聽到太醫的診斷結果的時候,指甲都把掌心扣出了血跡,死死的瞪著太醫,卻無濟於事。
他甚至開始惶恐,拒絕吃太醫開的藥。
順便一提,那個太醫是林蔭。
「我檢查過了……真的沒有事,這個藥方是對的……吃藥好不好?」
男人耐心的哄著余天睿,余天睿看著他,又哭又笑的喝下了藥。
男人嘆了聲氣,瘋了,都瘋了。
事情查了好久,才查出了真相,涉及久遠的年代,余天睿的爹爹。
余天睿的爹爹是個普通的人,是皇帝當年出宮遊玩的時候突然換了口味要的小家碧玉,就和大明湖畔的夏雨荷一樣,不過皇帝沒有把人拋下,而是把余天睿的爹爹帶進了宮裡。
按理說余天睿的爹爹不應該和余西有什麼糾葛,因為當初余天睿的爹爹十五歲進宮,那個時候,余西才九歲。
余西的人找了十幾年前的已經出宮的服侍過余天睿爹爹的老宮人,從不甚清晰的隻言片語之中串聯出了事情的可能性。
余天睿的爹爹叫知尋。
十五歲的他入紅,十月懷胎之後,生下了余天睿。
宮裡的生活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樣,雖然錦衣玉食,但是卻了無生趣。
知尋余天睿戰戰兢兢的生存,有一次遇到了麻煩,是余西出手幫忙解決的。
有膽大的宮人欺主,知尋無依無靠,沒有辦法,余西路過看到了,身為皇子,父妃得寵,輕而易舉的解決了這件事情。
到幾年後,余西對外已經是個舉手投足間帶著貴氣的翩翩少年郎,那時候余西十五歲,余天睿五歲,知尋二十歲。
知尋不再受寵,但他渴望關懷和愛情,比起已經開始衰老的皇帝,正值年少面容俊俏對他溫柔的余西更讓他心動,他知道那是不應該的,可那種醜陋的心思卻日漸紮根,讓他絕望不已。
他無法言說,看到越來越光彩奪目的是他兒子輩的少年十分痛苦,那種不能宣之於口的愛情他盡數說給他的尚在年幼的兒子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