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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西把納蘭承萱打橫抱起,納蘭承萱連忙摟住了余西的脖子。
飛出那座宮殿,感受風聲在耳邊,納蘭承萱新奇的感受著這一切,燕國夏天的夜晚有些冷,納蘭承萱僅穿了褻衣,有些畏冷的往余西的懷裡縮了縮。
余西帶納蘭承萱去了整座皇宮最高的地方,觀星樓。
雲又緩緩的飄過去,露出了圓圓的月亮,銀白色的月光又一次照著大地。
余西停在了觀星樓的樓頂,將納蘭承萱放了下來,自己也坐在了瓦片上。
這個位置,可以俯瞰整個皇宮。
月亮看起來很近,卻又那麼遙遠。
風呼呼的吹,納蘭承萱靠在了余西的懷裡。
這一切都平靜,看著如銀盤的月亮,開闊的視野,納蘭承萱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平靜和舒心。
原來這個皇宮,也就這麼大。
納蘭承萱有些享受的閉上了眼睛,靠著胸膛柔軟,覺得一直這樣也不錯。
可總有東西會打破平靜,火光由遠及近,整齊的腳步聲傳到兩人的耳朵里,是禁軍在巡邏。
「我們先躲起來,這裡可沒有遮蔽的地方。」
余西摟著納蘭承萱到了觀星樓的內部,兩個人蹲在那裡,靜靜等著火把和人們過去。
有點驚險,禁軍到達下面的時候,余西和納蘭承萱正好藏好。
兩個女人相視一笑,納蘭承萱鬆了一口氣,笑得分外開心。
等到禁軍巡邏過去,余西又摟起納蘭承萱,將她送回了自己的宮殿裡。
「這是我們的秘密哦。」
余西的小指勾住了納蘭承萱的小指。
「嗯。」
納蘭承萱眼睛亮晶晶的,點了點頭。
「下次滿天繁星的時候,可以再帶我看一次麼?」
納蘭承萱期盼的看著余西。
「當然可以。」
余西伸手揉了揉納蘭承萱的頭髮。
「晚安。」
余西在納蘭承萱顫動的睫毛上親了一下,對著她露出大大的笑容,悄無聲息的離開了這座宮殿。
一切又恢復了安靜,納蘭承萱半坐在床上,手指揪著薄被,看著那被遮住的屋頂,翻了幾次身,陷入了沉沉的夢境。
夢裡微風拂面,明月皎皎,仿佛觸手可及,身後微暖柔軟,無比安心。
後宮還是波瀾不禁的樣子,余西每日和妃子們玩玩牌,練練功,晚上摸去給燕秋翎治療,也沒什麼事情發生。
可很多東西開始在暗地裡改變,燕秋翎不斷的在收攏著人,小心翼翼的不被太后那邊的人發現,在燕秋翎不被懷疑的情況下去余西的宮殿,兩個人就抓緊的分析局勢,進行謀劃。
納蘭承萱那邊也被納蘭容月逼的緊,讓她快點勾住燕秋翎的心,納蘭承萱煩不勝煩,卻又無可奈何。
剛喝完了苦澀的藥,納蘭承萱揮退了所有人,心情煩躁的坐在梳妝檯前揉著抽痛的太陽穴。
那股藥味還在嘴巴里,藥汁說著喉嚨到達胃部,有一種令人反胃的感覺。
一雙柔軟的手取代了納蘭承萱自己的,替她不輕不重的按了起來,納蘭承萱聞到熟悉的聞到,放鬆的往柔軟的懷抱倒去。
「藥好苦,不想再喝了,可是……」
納蘭承萱嘆了聲氣,轉身和余西對視。
「西西,陛下他很喜歡你,你……」
納蘭承萱欲言又止,有些難以啟齒。
「你想如何?」
「要是懷上陛下的孩子就好了。」
納蘭承萱有些木然,她的任務,就是安分的當個生育機器,其實也沒有對表哥多眷戀,只是不得不這麼做。
「你覺得陛下很喜歡我?」
余西握住了納蘭承萱的手。
「那是自然。」
如果不喜歡的話,表哥怎麼對西西笑得那麼好看呢,納蘭承萱心裡有些酸澀,但她也不清楚這種酸澀到底來源於誰。
「可陛下仍未碰過我。」
余西寬慰著有些煩惱的納蘭承萱。
是啊,表哥那麼喜歡西西也沒有碰過西西,莫非是表哥……不行?
納蘭承萱驚悚的想到這個可能,腦子裡一直循環著不行不行不行。
「承萱,我帶你出去玩怎麼?」
「真的?」
納蘭承萱驚喜的站了起來,她已經三年沒有出過這個深宮,唯一的印象就是兒時閣樓之上屋外熙熙攘攘的聲音,已經記不大清。
「自然,你現在去找一身輕便的衣裳換上。」
納蘭承萱連忙去開衣櫃,裡面布滿華裳,她挑了一件淡紫的衣裳在余西面前晃了晃。
「這件好不好?」
「嗯,好看。」
納蘭承萱拿著衣服走到了屏風後面,一件一件褪去了身上的衣服。
褻衣旖旎的順著肌膚滑落在地,納蘭承萱拿好裙子準備穿。
「等等,帶子有些鬆了。」
納蘭承萱僵在那裡,臉上一下襲上嫣紅,如今她只穿了一件肚兜,背後暴露在余西的面前。
她清楚的感受到余西的靠近,那雙溫暖的雙手靈活的解開了肚兜的束帶,再繫上,手指與她背部的肌膚相處,納蘭承萱有些不好意思,暗惱自己為何沒有將束帶系好,丟死人了。
納蘭承萱保持著臉色通紅換完了衣服,將內殿唯一亮著的燈光挑了,內殿陷入了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