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頁
周圍一片安靜,只有簌簌的落雪的聲音。
恍恍惚惚的好像是從什麼喧鬧的世界裡脫離,回到安靜的環境。
有人在低低的說著什麼,像是責備,像是訓斥,又像是無奈的寵溺。
朦朧的,聽不真切。
「姐……」
余西猛的抬起頭來,發現什麼也沒有,沒有聲音,也沒有人。
玉子湘趴在桌上,也是一副醉倒的模樣。
余西因為醉酒有些不清晰的腦袋卻突然想到什麼,太過奇怪,又太過可能。
余西搖搖頭,起身將玉子湘抱起,走進了宮殿裡。
玉子湘醉酒之後意外的……狂野。
余西看著把她壓在身下的玉子湘,眯了眯眼。
之前說過,玉子湘的武功是比余西高的,只是她之前都沒有表現出來,看起來弱勢。
可是就在剛剛,余西把玉子湘放在床上的那一瞬,玉子湘突然制住了余西,把她反壓在身下。
玉子湘白皙的面龐泛紅,雙眼迷離,呼氣之間帶著一股濃郁的酒香。
余西半醉半醒,腦袋昏沉,也沒有伸手去推拒,而是半摟著玉子湘,只是被壓制的有些難受,想要把玉子湘給推開。
玉子湘哼哼唧唧,在余西身上磨蹭磨蹭,兩個人穿的很厚,屋內很暖和,玉子湘把衣服給解了,余西撐著坐起來,也把外衣給脫了,鑽進了被窩了。
空氣之中酒的味道淺淡了些,玉子湘灼熱的呼吸打在余西的臉上,余西倦怠的閉著眼,想要進入睡眠。
有些人一喝酒就容易性格反轉,余西覺得玉子湘就是這樣。
玉子湘也不睡覺也不躺著,非要趴在她的身上盯著她看。
再看也看不出一朵花來謝謝。
余西把玉子湘推開,但是發現推不開,沒辦法只能任由玉子湘深沉的盯著她看。
「疾風,你怎麼不舔我了。」
玉子湘的眼神迷茫,手在余西的臉上摸來摸去,指尖甚至深入了余西的紅唇,碾著她的唇瓣。
余西聽到這個名字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玉子湘在余西的嘴唇上親了親,然後把余西整張臉都糊了一遍,吃吃的笑。
來人,本宮的太子妃瘋了。
不就是喝個酒這孩子怎麼智障成了這樣。
玉子湘在余西的耳垂上輕咬,眼神閃過一絲清明,而後又變得渾濁。
和玉子湘糾纏了小半夜之後,來個人才沉沉的睡過去。
第二日的時候,斯斯文文的太子妃正在看書。
「疾風是誰?」
余西抬頭問。
「我家以前養的已經死了的一隻狼狗,殿下怎麼會知道?」
玉子湘的臉色困惑。
余西繼續低頭看書,一言不發。
新年過後,春雨初霽,時間匆匆而逝,兩三月便過去了。
十月懷胎的宋玉疏,在一個天氣尚明媚的日子裡,迎接了自己的孩子。
余西和玉子湘當是要去看看的,兩個人守在門外,看著忙裡忙外。的宮人,一盆盆的熱水進去,又是一盆盆髒污的血水出來。
晴嵐在房間裡不停的鼓勵著宋玉疏,宋玉疏臉色慘白,表情痛苦。
余西知道了是有兩個孩子,已經讓太醫無論如何必須保住,不管用多珍貴的藥。
雖然不是他們兩個的孩子,玉子湘握著余西的手,頗為擔憂。
林蔭用盡心思的保住了三個人,宋玉疏昏迷過去,兩個孩子被抱出來。
一男一女,男嬰看起來很健康,小臉皺巴巴的但是可以看出十分有活力,哭聲也是中氣十足,另外一個女嬰,就像一隻病弱的小貓一樣,不僅個頭比她哥哥小,哭聲也是細聲細氣的。
余西給他們兩個起了名字,一個叫余亭渺,一個叫余亭音。
余西抱著那個男孩,逗弄了一下,玉子湘關切著懷裡的女孩,生怕著小貓一下就沒了氣息,畢竟這是林蔭斷定可能是死嬰的孩子。
余西和玉子湘抱走了兩個孩子,給了宋玉疏很多賞賜。
妾室是沒有資格撫養孩子的,除非是夫人不願意養著或者是男主人下令,才有資格撫養。
宋玉疏昏睡了幾天,看著自己已經扁下去的肚子發呆。
他沒有看到他的孩子一眼,真是可悲。
宋玉疏只希望太子妃能夠好好待他的孩子,他……他……
晴嵐只當他是因為沒有見到孩子而難過,安撫的摸了摸他的手。
玉漣對新來的兩個孩子非常感興趣,對總是鬧騰的男孩子很煩人,比較喜歡小貓兒一樣聽話乖巧的女孩子。
亭音體弱多病,太醫天天都要來看一遍。
恭賀余西喜得貴子人的禮物一波又一波,真心或假意。
有些人是真真高興,對余西喜當爹表示祝賀,看著余西頭頂的呼倫貝爾大草原十分開心。
人呢,總是對父子傳承有一種莫名的自信感。
那個人想就算他鬥不過余西,百年之後,或許坐上那皇位守著這江山了,還是他的孩子。
余西倒是不以為意的,逗弄著每天精神氣都好的不行的余亭渺,感受一下養崽的感覺,余西每天也都看亭音,親近的不行,只是女孩子需要特別細心的照顧,余西卻是做不來的,只能無奈的請教玉子湘。
「她怎麼哭了?」
余西抱著小小的余亭音,看著啼哭的嬰兒根本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