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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又怎麼樣。
我高聲地指揮著沒有學過波紋的人帶著JoJo他們離開,自己快速跑到一邊停靠的飛機上。
「我猜你下一句話應該是,飛機這種東西啟動引擎轉個方向盤就是了吧?」
「飛機這種東西啟動引擎轉個方向盤就是了吧……」
我說完之後,冷不丁才注意到我重複了一個人的話,而JoJo就笑著站在我旁邊,把我從駕駛位扔到旁邊的位子,自己直接鑽進位子上。
「開飛機吸引卡茲注意,給他們爭取逃跑的機會,這種事情是我的工作。沒有駕駛證就想逞英雄的笨蛋綁好安全帶,我們要起飛了!」
JoJo這個時候還有開玩笑的心情?
我頓時哭笑不得。
然而接下來的三十分鐘裡發生了我這一輩子最難以想像的事情。
我這十幾年算是對什麼事情都是吊兒郎當的,哪怕我經常被人說認真,但是我知道我心不在上面,只要通過努力就可以得到的東西,對我來說是最容易的事了。
努力,努力,努力!
犧牲一切地努力。
憑著這些努力,就足夠我渾渾噩噩一輩子了。
好比取得好成績上個好大學;好比說拿到好個性,做個稱職的職業英雄。
但是——
……
回到USJ演練場已經過了三十分鐘,我還沉浸在之前的事情里,在主角學院做的休整根本只是表面的。
轟焦凍的手指出現在我的面前。
「綠谷君。」
這個聲音明明就在耳邊,我卻覺得在遙遠的地方傳來的一樣,我根本不能真切地感受到這份聲音,反而覺得自己身在夢中,沒有一點真實感。
「綠谷,這裡有敵人入侵,相澤老師讓我們快點逃。」
我辨不清到底是誰在和我說話了。
我並沒有正面回應的聲音,而是大步地往前邁去,甚至跑了起來。
我才不是太陽。
驅動我的絕非是過剩的擔憂和正義感,也絕非是莫須有的勇氣。
而是冷靜,是連JoJo雙手都可以不眨眼地砍下的冷靜。
很多時候,這種冷靜又被說成無情。
我對生命存在著敬畏,但是我同樣對於生命有種近乎冰冷的漠視,那是一種生生紮根在心裡的認知。一旦被釋放之後,再想遮掩都顯得虛偽做作。
我也許只是不喜歡被說成無情的人,因為無情和怪物太相稱了。
這不就是在提醒我自己我就是怪物本身嗎?
所以,我寧願被欺負,寧願被說是膽小鬼,寧願被說是只會傻傻努力不知道變通的笨蛋。
但是無論我怎麼努力裝成小丑,我也無法在應JoJo的話,說砍下他的雙手以免追上來的卡茲從他手上的傷口侵入,進而占據JoJo他身體的時候,假裝猶豫半分。
我知道我得砍下他的雙手,所以我毫不眨眼。
熾熱的鮮血飛濺到我臉上。
從JoJo碧色的眼瞳里,我看到了一個渾身浴血的人形怪物。
——那是我自己。
「廢久,你在逞什麼英雄?!」
「負責墊後的相澤老師絕對沒辦法應付那麼一群敵人的,只是為了讓我們能夠安心逃跑才故意說他能夠應付的。」我甩開抓著我手臂的爆豪,「現在不是英雄遊戲,我不想看到老師出事。」
爆豪的聲音難掩焦躁:「你以為你真的能做什麼嗎?」
「我為什麼不能。」
我清楚,這不是疑問句。
作者有話要說:
在原著中,是卡茲砍下了JoJo的手腕,之後會給他裝上機械手。
(敵人可以侵入人類的**,並且占據他們本身,這是原著的設定。)
在這裡,綠谷雖然救了JoJo,卻被自己過度的冷靜嚇住了。一直迴避「他自己是怪物」的現實的他現在覺得自己本身就是怪物,所以認為自己噁心無比,居然在砍下朋友的雙手可以如此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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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這裡想說一件事情,其實昨天的時候就有想說了,對喜歡這篇文的朋友感到非常抱歉——我這篇文我大概不打算繼續寫了。從決定不V開始,我就不知道這篇文應該往哪個方向努力,我壓根不在注意任何數字了,想怎麼寫就怎麼寫,我也可以大膽地寫我想的內容,大家喜歡養肥就養肥,都已經和我無關了。我現在想努力寫完隔壁的文,但是我怕我到時候寫完之後,回來寫這篇文也不能僵持太久,我現在在更食戟的時候就發現了這個問題了。雖然連結局都想好了,但是就是一直堅持不了。所以,與其一直吊著你們,還不如直接跟你們說不更了。
既然這樣的話,我簡單還是講一下我的大綱,感覺很難到結局,你們可以腦補一下。故事是個漫長的故事,綠谷不是說是實驗體嗎?我這裡設定的醫生,是同時治療AFO的醫生,綠谷身上有AFO的一段基因,也就是說「敵人是我父親」的狗血梗要上線啦啊啊啊啊!死柄木要和綠谷爭少主的位子啦啦啦啦啦!還有什麼,AFO收了OFA老師的孫子當徒弟,OFA收了AFO某種意義上的兒子當徒弟,命運啊!
這只是我英的部分,主角學院的部分雖然看起來都是正在發生,其實是已經發生過的事情了,綠谷他本身就是前任班長,主角學院只有一個班長,因為他幫助過其他世界的人,所以他們才匯聚在一起,一起救現在深陷泥沼的綠谷。全員小天使。(這個好難解釋啊)現在綠谷去其他世界的記憶,與其是親身經歷,倒不如說是他在做夢讀以前的記憶,其他人會來綠谷的世界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