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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君像是讀懂我的想法一樣,不緊不慢地說道:「我對交朋友沒有興趣。」
「嗯?」
對交朋友沒興趣是什麼意思?
那為什麼要和我交朋友?
什麼意思呢?
抱歉,我可能用腦過度,我突然想不通。
可能太累了吧。
「沒有什麼其他的意思,你睡會吧。」
「嗯。」
在電車上花了將近四十分鐘,我醒來的時候發現我枕在轟君的肩膀上,臉上蓋著轟君的帽子,耳朵上還戴著一個耳機,裡面放著柔和舒適的音樂,耳機另一頭則連著正在看窗外的轟君。
「我們到了嗎?」
「對。」
我看向電車站站牌——那是赤谷海雲所在的傑物高中在的學區。
「難得雄英高中停課一天,我們可以到赤谷君的學校找他,你應該有很多問題問他。」
被轟這麼一說,我覺得確實如此,如果不這樣,我估計很難找上赤谷海雲了,我又只知道他所在學校,同個工作日都要上課的話,我根本沒辦法找機會找他。要不是昨天的事,我就會跟赤谷要聯繫方式,找個機會跟他聊天,如果確定他是真正的「綠谷出久」的話,我還可以介紹給媽媽知道。要不是有轟君在,我險些忘了這麼重要的事。
「轟君,謝謝你。你想得太周到了。」
轟君卻沒有應話,想了想,問道:「你什麼時候可以叫我焦凍?」
他的表情跟那些剛考完重要考試問監考老師什麼時候出成績一樣,就是單純想知道的表情。
因為朋友就是應該互相稱呼彼此的名字。
但是比起喊焦凍,我更喜歡喊轟君。單純的,我只是喜歡「君」這個字眼,哈哈哈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爆豪君」就讓我覺得很好笑,可能太熟了的關係,我幾乎下一秒就想到爆豪回眼瞪我,沒好氣地說:「你在耍我嗎?」
因為君字對我和爆豪的關係來說,好像是太過遙遠的字,又或者說因為太熟,這個字念出來的場合要麼是故意調侃對方,要麼就是故意撒嬌?我找不准詞,就是有時候電視劇有求於對方的時候,關係很親近的那人會故意說XX大人嗎?「君」在這裡效果是一樣的。
我還在出神,那邊轟焦凍直接喊了我的名字。
「出久。」
他的聲音有些低,微微帶著沙啞,念出我的名字時,我覺得身上立刻有種酥麻感。要是睡覺的時候裹著氣音說話,估計會叫人氣血逆流吧。
突然想給如此優秀的轟君鼓掌。
……抱歉,我偶爾腦袋有坑,連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怎麼會冒出那麼神奇的想法。
我本來想配合喊焦凍的,但是一聯想到人山人海的車站裡面,兩個男高中生互望著對方喊著彼此的名字。這個畫面太美,我不敢看!
所以我「嗯」地點點頭。
「走吧。」
傑物高中規模只比雄英高中小一些,但是它在眾高中學校排名中得過最美校園的稱號。沿著名為櫻花坡的小坡走上,就可以看到歐式建築風格的傑物高中屹立在紛紛揚揚的漫天花雨之中。
這就是女生喜歡的浪漫吧,所以傑物高中女生的報考率向來比其他高中學校要高出幾點百分比。
因為我們是突然造訪,學校保安打通了教師辦公室徵詢意見和同意時,我才覺得自己太貿貿然了。我可是外校人,又沒有代表什麼學校名義,也不是學生親屬,這個時候難道不是應該在校門口一直等放學嗎?
我就等著被拒絕了,那邊保安給了我們兩個胸牌,讓我們登記名字就給讓我們先等著,會有人來接我們。
一是不想我們像無頭蒼蠅一樣亂找,迷路;
二來讓其他學生看見出現兩個陌生人,多少會影響教學秩序。
「綠谷。」
我聽到熟悉的聲音,正順著聲源轉過頭,赤谷海雲雙手插著白大褂的口袋,平光鏡後的墨綠色瞳孔含著溫暖的笑意。
我連忙跑到他的跟前:「不好意思,突然就跑來找你。沒耽誤你上課吧?」
「現在是自習,沒事的。」赤谷應完後,上下打量我說道,「昨天我看到你突然在敵人面前倒下了,嚇了一跳,陪著去醫院知道只是昏倒而已。那現在你身體怎麼樣?」
「醫生檢查說了沒事,就是貧血而已。」
不過老實說,這在打鬥現場,估計就是十分致命的錯誤了。
赤谷嘴巴動了動,我覺得他想說教我,但是他沒有說,只是對我說道:「你想不想參觀我的實驗室?」
「你一個人的?」
我有點驚訝,這也太厲害了吧?他到底是什麼優秀的存在啊!!
老實說我就算想去支援科,估計也是理論要強過實驗而已。
「做些小發明而已,就很基礎的東西。」赤谷很自然地說道,「我父母是研究員,耳濡目染比較多。」
「父母啊……」
因為說中了我很在意的話,所以我總想著怎麼套話。
「綠谷父母是什麼人呢?」赤谷問道。
我能理解他的好奇,畢竟我們長得那麼像。
「我媽媽以前是家庭主婦,但我爸爸被調職去海外工作後,她白天當白領,晚上和周末有工作機會就會接零工,工作很辛苦。」
「這樣啊。」赤谷感慨了一下,「那你家裡經常只有一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