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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洗衣粉的味道?
有這麼明顯嗎?
見我愣了將近七八秒還不作回答,爆豪決定不要把時間浪費在這件破事上。
「等安全下來,我們回去再說。」
看到他提步往前跑,我在心裡想的是等回頭你再問,就給你表演一個當場昏倒。
我的計劃裡面並沒有包括爆豪,但是多一個幫手總沒有壞處的。
我們首先人數就處在劣勢,再來大多數敵人都是不管別人死活的混混,和我們這些還沒有真的手上見血的學生來說更要不管不顧一些,所以我們行動上也存在著保守的態度;和相澤老師互相幫襯的空間英雄13號也發現USJ演練場的通訊被切斷了,我們沒有外援。
雖然人數很多,但是我還是有注意到人群里有一直保持不動又話超級多的人。
我之所以一眼就看到他,不是因為他穿得太邋遢了,而是因為他身上透著濃濃的行為藝術的風格——身上掛滿了手。猜想只有兩個,要麼這件衣服上本來就是有很多手的設計,要麼這些手是這個人一隻只黏上去的,
對方很可能是對於細節很講究的手控。
因為我和爆豪是中途折返回相澤老師的方向,所以我們都沒有被有傳送系的敵人分送到了其他的地區。同時,大量的敵人也被分送到其他地區,作勢要單獨突破,我當時懵了一下,要我既然有如此強大,既可以大量轉送人員,又可以固定轉送方向的傳送功能的話,我直接把還沒有反應過來的大夥全部關進一個有牢鎖的地方。哪怕是臨時設置的也好,在牢鎖外面全是拿著槍丨支的人,誰敢動彈反抗,就當場拿一個殺雞儆猴,絕對會叫心性薄弱的學生群們害怕,叫老師也有所忌憚。
不過分散開來也有好處,也就是說相澤老師要對付的人大大減少。
所以相澤老師一回頭就看到了我和爆豪兩個人站在他後面。
「你們怎麼沒逃?!」
「逃的話,就不會有三對一的機會了,老師。」
爆豪首先沖向了那個藍發手控。右手炸著火星直接要抓著對方的頭髮往後撂。
不愧是和老師纏鬥過的手控,身體靈活性比我想像中的還要好,不僅躲過了爆豪,而且還把形勢扭轉到成自己的優勢。
「小心他的手。」相澤老師的聲音已經高喊起來,爆豪也低頭看向對方。
手控一臉愉悅地壞笑的同時,我直接拿JoJo送的鋼珠砸中他的膝蓋,力道上加了個性里的Smash。鋼珠從手上發射的同時爆出了類似槍枝**音爆的聲音。
我的計劃很簡單——就是分散敵人注意力的時候突襲。
擒賊先擒王,射人先射馬。
原本是想趁著人多眼雜來突襲的,但是人散去的話起碼還有老師。現在又有爆豪吸引對方的注意力,對於我來說更容易上手。
鋼珠直接穿過對方的骨頭陷在了地面上。
我還沒有時間看其他人的反應,而是想到要立刻再補上一記,不讓他有任何力氣掙扎。
人痛苦的時候掙扎的力度和強度都是特別危險的。比如說,幫忙做緊急醫療的時候,傷者可能因為極度的疼痛在掙扎過程中把施救者給誤傷了。
所以救護車上的醫療人員從來都是力氣大的男性。
我一記成功後,直接給他的肩膀再來一記,地上瞬間濺出大片倒針狀的血花。
藍發手控因為身體劇烈疼痛而顫抖著,鮮血汩汩從傷口裡冒了出來,但是他掙扎的力度確實變小了。
我也可以更靠近對方,控制他。
我想起有一次班上飛進了一隻蝴蝶,它剛好被突然開起來的風扇卷了起來,半傷的蝴蝶跌到了班上最可愛最溫柔的女孩子的課本上。女孩子一聲尖叫炸開,所有同學都看到了情況,但是情況太突然了,他們還坐在原位上。所以只看到女孩子尖叫著合上課本,然後用手肘一下兩下三下四下砸著蝴蝶掉落的位置。
後來那本課本被扔掉了,女孩子捂著臉哭,所有人都在安慰她。
我沒那麼好奇,所以沒去翻那隻課本裡面的蝴蝶最後結局是怎麼樣,但是我記得扔課本的時候,它有一截殘翼從課本上掉了出來。
現在想想,那好像是藍色的。
我撿起地上因為我的攻擊而炸裂的地板碎塊,像是打雪仗要準備一堆雪團作為武器一樣,收集完畢直接往對方走去。
「請叫你的夥伴住手可以嗎?」
我看到對方的眼珠子透著極致的恨意和厭惡。
「還是你覺得你的眼球有你的膝蓋骨那麼硬嗎?」我的手指做出一個投擲的動作。
手控怒喊道:「你敢你就來啊!」
「哦。」
我直接用石頭扔他腦袋。
對方瞳孔微縮,下意識地閉住了眼睛,然而石頭「咚——」地一聲砸在了他的額頭上,雖然冒出了血,但是並沒有想像中那麼慘烈。
我準頭沒那麼差,也沒有對一個爭強鬥狠的人心慈手軟的準備。
馬基雅維利曾經說過,從保全自身和維持穩定來說,被畏懼比受愛戴的人更有價值。人這種東西,忘恩負義,變幻無常,虛偽做作,只有畏懼在維持人與人之間的關係發揮的作用是最為穩定的。
我下手不留情,不是為了這麼深的層面,而是我想跟這位藍發手控表達一個淺顯的道理——不要反抗,不能反抗。如果我這種不留情還能讓他懂得出來混一定會被收拾的道理,從此金盆洗手,洗心革面,我也是做了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