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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傅知寒交代隨便拍,不要強迫時淺,攝影師之後就沒再強求,畢竟是消費者給錢,他也不好跟消費者對著幹。
為了讓婚紗照呈現出好的效果,攝影師只好設計一些場景然後抓怕,這樣兩個人的表情才更自然。比如兩個人在草坪上追逐、比如背對著鏡頭。
拍婚紗照免不了親密接觸,牽手還可以接受,之後還有一張要求傅知寒從她身後抱著她,時淺整個人都僵住了。她感覺自己腰肢和他手接觸的部分發著燙,幾乎快要燒起來。
這個姿勢本來就曖昧,更何況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時淺臉頰上的紅過了好久才完全褪去。她發誓這輩子再也不要再拍婚紗照。
好不容易結束,時淺鬆了口氣,「我從來不知道拍婚紗照這麼尷尬,想像中難道不應該是甜蜜的嗎?」
傅知寒眯了眯眼,語氣有些許的認真,「不甜蜜嗎?」
「?」
剛剛的照片跟甜蜜有什麼關係?這分明已經把尷尬兩個字刻在臉上了,時淺都不想回憶,無語地看了他兩眼。
傅知寒單手插兜,建議道,「你要是失望的話,可以再拍一次。」
女孩趕緊擺手,「不了不了,哪怕拍得再丑我也不想再拍了。」
兩天後選片,時淺意外地發現那些抓拍的照片還挺好看,尤其是那張兩個人在草坪上追逐的,她白色婚紗拖地,好像在和他私奔一樣。
還有另一張傅知寒從後面摟著她的腰,兩個人都沒有特意去笑,但是曖昧的氣氛恰到好處。好像他們不是夫妻,而是什麼剛剛談戀愛不好意思的情侶一樣。
時淺喜歡得不得了。她又翻了兩張,有些意外,「傅知寒,你居然會笑。」
某人有些無語,「在你眼裡,我是面部表情肌癱瘓嗎?」
她訕訕地笑了兩聲,「我只是覺得有些意外嘛。」
跟傅知寒相處這麼長時間以來,他很少會笑,時時刻刻都一副掌控全局的模樣。偶爾笑一次,時淺反而會想自己是不是要被他套路。
傅知寒比時淺上鏡多了,時淺翻了所有的照片,覺得不行的基本是自己表情管理不到位。她沒忍住抬眼觀察了一下傅知寒的五官,十分地對稱端正,所以才能做到各個角度都沒有死角。
「看夠了嗎?」他垂著眸子淡淡地看她。
時淺聳了聳鼻尖,把他之前的卡拿出來拍在桌子上,「看你怎麼了?你還要收費嗎?這些錢夠了嗎?」
她態度好像很囂張,嗓音卻軟綿綿的,像一隻自以為是猛獸張口卻只會嗷嗚的貓。
傅知寒收回視線,似乎有些無奈。
婚紗照製作要一個月左右,正好在這段時間裡傅知寒將婚禮所有流程和細節都安排得妥妥噹噹。
海島的氣候很好,邀請的嘉賓基本都是比較親近的人。闞子璇作為伴娘,自然也在邀請的名單之列。去那之前,時淺才從闞子璇那得知包下這樣一座海島舉辦婚禮要多少錢,她只能說貧窮限制了她的想像力。
「說真的,要不是知道他有喜歡的人,我都快感動了。」
闞子璇想了想,「如果不是你,說不定他也會舉辦這麼盛大的婚禮,所以啊,不要陷進去哦。你可以玩弄他的身體,但是不要愛上他。」
時淺聽到這樣的歪理差點噴出來,「你是不是玩弄別人身體玩弄出經驗了?」
「也就那麼幾個,不要污衊我。」
去往海島只能通過某航空公司的私人小型飛機,沒有其他往返途徑。之前只是領了證,時淺還沒有已婚的感覺,現在要舉辦婚禮,她才感覺到緊張。
如果按照狗血小說的套路,很有可能在舉辦婚禮的前一刻,新郎接到一個神秘電話。電話那頭可能是白月光突然出了什麼事,然後新郎十分著急,立刻把替身丟在婚禮現場。
而被新郎丟下的替身像是被狠狠打了幾個耳光,她狼狽的模樣會成為所有人的笑柄,從此以後再也無法抬頭。
時淺腦補過度,立馬打了個寒顫。
按照狗血小說的邏輯,她覺得自己不應該坐以待斃。當新郎沒有按時參加婚禮的時候,她應該隨便抓一個帥哥就逃婚,這樣才符合虐渣爽文的套路。
時淺這麼想著,婚禮當天沒穿那雙鑲鑽的高跟鞋,背著給自己做造型的幾個人換了雙運動鞋,方便逃婚。雖然她的猜想不一定是真的,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她這麼做是有備無患。
婚禮沒有忌諱,所以傅知寒直接過來看她,餘光瞥見放在一旁的高跟鞋,覺得有些奇怪。
「怎麼沒穿這雙鞋?」
他剛準備說什麼,電話響了。傅知寒看見上面的名字皺了皺眉,走到一旁去接聽。時淺看著他的背影,心想果然,過一會兒他肯定就跟自己說,「對不起,我有重要的事,不能參加婚禮了。」
然而事情跟她想像得不一樣,傅知寒不耐煩地掛斷電話。他走過來,修長的腿立在她面前,還沒等時淺反應,他慢慢蹲下身,想為她換上那雙高跟鞋。
然而一掀裙擺,傅知寒看見了一雙運動鞋。他長這麼大,還沒見過誰結婚穿運動鞋的。男人挑了挑眉,似乎有些摸不透時淺的心思。
「額……我就是忘記換了。」
旁邊對著鏡子檢查眼妝的闞子璇瞪大了眼睛,畢竟是姐妹,她一下子就猜出了時淺的意圖。闞子璇無語地想你怕不是個傻子,人家電視劇里逃婚都是沒領結婚證才逃婚,你都已經領證了早就是傅家的人了,你逃了有什麼用,法律關係還存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