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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和高杉與桂小太郎的接觸不可避免地增多了。
在他們身邊我也可以理所當然地繼續扮啞巴了。
他們的戰鬥比辰馬他們要瘋狂得多,桂小太郎血染風采的樣子讓我明白了他狂亂貴公子稱號的原因。
我們在拼命的、發瘋地戰鬥,在戰鬥中遺忘一切。
很多次我看到高杉晉助站在屍體堆上露出莫名的微笑,他的笑容從不扭曲,總是帶著點優雅甚至是妖艷。衣袂飛揚,臨風染血,他舉起劍的時候常常看得我驚心動魄。
他們無一不是令人敬佩的大劍豪。
跟隨他們久了,我的劍法也逐漸高超起來。
我知道高杉晉助其實是相當享受戰鬥的,那日和銀時討論起高杉來,銀時說道:「那傢伙心中有一頭野獸。」
我覺得這個說法過於俗套,所以不言。
銀時看出了我的想法,他拍了拍我的頭說道:「是真正的野獸,往後你可能就懂了,但我不希望你懂。」
我拍開了他的手,在和辰馬發生了那種事後我自覺已經不屬於小輩,所以不喜歡他們用這種寵溺一樣的動作這麼對待。
於是我起身,準備離開。
身後傳來了銀時的聲音:「多和假髮待待吧,」他說道:「假髮是個好男人。」
也許他說的對。只可惜我的任務目標是高杉晉助。
而我更感興趣的,同樣是高杉晉助。
高杉晉助和坂本辰馬都喜歡在戰後鮮血染紅的大地上仰望天空,高杉晉助看起來更喜歡夕陽,而坂本辰馬喜歡藍天和星空。我不喜歡看天空,我喜歡看他們。
我毫不掩飾我對高杉晉助的在意,如果沒有其他事情我可能會一直盯著他看,若是其他人估計會被我這樣的目光困擾到,但他卻總是從從容容去做應該做的事情,比如檢閱眼前的信件。
偶爾他乏了會讓我去倒杯水之類,不過我從不照做,我總是走出營帳吩咐門口的鬼兵隊成員讓他們進來倒水,高杉晉助也無意見,我們就這樣相處著。
和攘夷軍一起也並非只是一味的戰鬥,還有著諸多會面談判,包括金錢上的交易。因為辰馬從前是商人的緣故所以門路頗多,我們也時常在他安排的地方留宿。兩人一間的幹部臥室,他一般會將我和高杉或者桂小太郎安排一處,我們並無意見。
這夜高杉晉助和一個富商在居酒屋裡相見,這是由坂本辰馬促成的一場會面,我依舊身著男裝抱著刀在旁邊淡淡看著,如同守衛,其他人也將我當成了高杉晉助的保鏢,我也沒什麼意見,這樣正好。
高杉晉助需要在眼前富商手裡拿到贊助鬼兵隊的錢。
喝酒,一些市井葷話,曖昧的笑。
舞女,游離於身上的手,若無其事的挑逗。
空氣有些沉悶了,曖昧蔓延了整個屋子,那種感覺讓我渾身忍不住燥熱起來。我下意識握緊手中的劍,辰馬看了我一眼,說道:「你先出去吧。」
我抱著劍打算出去,旁邊那個富商哈哈笑著說:「這個少年還是個雛兒吧,來,情詩你去招待一下,讓他今夜好好開開葷。」
辰馬咳嗽出聲,高杉也看了過來。
我想了片刻,攬住了那個叫情詩的舞女,然後我在她臉上親了一口,說道,「好,謝謝南山大人。」
接著我就摟著舞女去了外面的房間,辰馬咳嗽個不停。
到了房間後那個叫情詩的舞女立刻露出貪婪的表情開始瘋狂脫我的衣服,我雙手結印直接對她下了幻術,然後在幻術里她被我來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居酒屋就流傳著我能力強大的傳說。
坂本辰馬都快被我嚇死了。
大驚小怪,沒見過大雕萌妹嗎。
這天之後據說那個叫情詩的舞女自我陶醉到一個星期沒下床的地步,接著沒有舞女敢招待我了,我也樂得清閒。這段時間高杉晉助一直在和那個叫南山嵐的富商會面,在最後一天他終於拿到了贊助,但是卻喝得爛醉。
我和辰馬一左一右扶他回去,在路過橋的時候他出酒了,吐了很多,辰馬輕輕拍打著他的後背讓他好受一些,我握著欄杆看著驕傲的高杉晉助這副模樣,感覺心裡有點發涼:「必須這樣做嗎?」
「因為有些東西比自尊重要。」坂本辰馬垂下眸子輕聲說道。
我忍不住想,如果是為了報仇讓我捨棄自尊,我能做到嗎?
捨棄自尊……這些日子裡看到了不少女子用色丨誘的手段進行行刺,我甚至想到了假設讓我去色丨誘宇智波鼬之類的……啊,不過他不會中招吧。
我又很快打消了這個念頭。
在高杉晉助吐完後我們繼續扶著他回去,我問坂本辰馬怎麼不背著他。辰馬苦笑著說高杉不讓人背,他會拔出劍來去扎那個背他的人。坂本辰馬背後至今還有個傷疤呢。
好吧……
扶著他回到旅店後辰馬去外面打水了,而我將他本來就有些凌亂的衣服解開了些,辰馬很快就回來了,他蘸濕了毛巾後說道:「佐子,接下來我照顧他吧,你先休息吧。」
「可是今天不是我和他一間房嗎?」我問道。
辰馬苦笑了聲,「雖說大家都不是糾結俗禮之人,但畢竟今夜高杉喝了酒,你還是去我的屋子吧。」
「嗯。」我心下也明白他是為我考慮,於是我說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