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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我說。
「你就不能……」
「不能。」我說,「看起來這一仗是必須打的啊,來,我們練練。」我擺出了宇智波體術的起手式。
月下,終結谷,戰鬥。
02.
按道理鳴人應該完全不如我才是,但是讓我感到驚訝的是他的戰鬥力攀升得特別特別快,似乎我變強了他也會立刻跟著變強一樣,就仿佛遊戲裡兩個經驗共通的綁定號。我似乎明白了什麼,不過最終我還是擊敗了他,他真的成長得好快啊。我在心裡想到。
我拖著昏迷的鳴人往終結谷外走,白絕從地上冒出來,說:「接下來就交給我們吧。」
果然不出我所料。
再次回到雨隱村,小南出來迎接我,我有些疲憊地和她打了個招呼,然後我說:「我要去睡一覺。」
小南張了張嘴,沒說話。
這一覺睡了一天一夜,我做了各式各樣亂七八糟的夢。大仇得報,是報仇嗎?心裡居然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我不知道我們是怎麼了,所有人都有著很多理論上的仇恨,但所有人幾乎都瀕臨著被壓垮的境地,大家有著深仇大恨,但大家都是木然地活著。
木葉的那代忍者,像卡卡西,直接沒有夢想,去當工具人。
像凱,哈哈哈哈哈勞資沒腦子。
或者像大和,儘量不去思考。
要麼像止水,我裂開了,直接自殺。
然後還有宇智波鼬,我從幾歲時候就制定了一生的計劃,其後只不過是在按部就班地走向死亡而已。
卡卡西在波之國和我的交談中他也流露出年輕時候想離開木葉的想法,但是離開木葉是行不通的啊,他說會被木葉追殺,暗部追殺,他如果反抗殺了他們的話會被全大陸通緝,東躲西藏,寢食難安,最後無非就是死亡。或者那種孤獨的流浪啊。
還有寧次。如果他去雷之國報仇的話雷之國一定會向木葉施壓,無論寧次當時是否是叛忍——反正主家一個念頭就可以讓擁有籠中鳥印記的寧次死了。擺在寧次面前的只是一條絕路。
所有人都充斥著這種感覺,好累,好壓抑,好累。
那一代似乎只有阿斯瑪是正常人,他畢竟他是火影兒子,當年一直在保護大名。
我突然意識到火之意志和守護木葉這思想存在的必要性了。
當然我知道的確很多人是發自內心的熱愛木葉想要守護木葉的,但是也有著更多人是木然地把這個想法灌輸到心中,我愛木葉,我要守護木葉,守護同伴,啊,我的生命是有意義的——如此而已。
卡卡西當年給我說我這樣放棄一切去報仇,報仇完後會空虛發瘋的,我不以為然,但如今站在這個十字路口,我不得不承認他說的是對的。我甚至覺得宇智波鼬的做法也是很有道理的——在我殺了他變強知道真相瀕臨崩潰後,他把「守護木葉」用別天神注入我的大腦中,這樣我就能活下去了,也能洗白,以後就可以「幸福快樂地生活下去」。
就像童話。就像。
所以我在執著什麼呢。我躺在床上問自己。卡卡西他們是怎麼活下去的?那些人……我再次閉上眼睛。我感覺到了疲憊。
我不想被束縛。我知道。我不想□□控人生。我告訴自己。我要把握自己的命運,即使走上一條布滿荊棘的路我也絕不甘休。我感受到了內心的火焰。我還是活著的,我會憤怒,會憂傷,我還是活著的。即使死在這條路上我也要用滿身的鮮血去飼養這一路的荊棘。
我之名為宇智波佐子,我是赫赫有名的宇智波後裔。
我握緊拳頭。我不會屈服。不會。
03.
此後我去見了佩恩,絕果然旁觀了絕大部分事情,我告訴佩恩我通過團藏故意欺騙卡卡西和千手綱手取得他們信任,我做的那些都是為了取信他們,順便報仇,這樣我才能神不知鬼不覺把鳴人給擼走。
至於迪達拉,反正他也不可能瞞過佩恩,接下來就看他了,是到大蛇丸那裡暫時避難還是留在木葉,反正他一個人在外面的話危險得很。
佩恩讓我離開了,我不知道他是否懷疑我,不過我覺得他無所謂,不管我是否忠誠於他,我替他抓回尾獸是事實。
九尾被抓的事,再加上此前的鋪墊,五影大會順利召開,忍村聯合起來,然後共同派出營救小隊來解救鳴人。
如果這是最後一戰就好了。
我去了大蛇丸那裡一趟,結果大蛇丸不在,藥師兜在,我感覺有些可惜。
「如果是保存寫輪眼的話我也可以處理好,莫非你擔心我拿著寫輪眼逃走嗎?」藥師兜問。
「不是。」我說,「我本來打算找大蛇丸……那個啥來著。」
藥師兜推了推眼鏡,「這我也可以。」
我思考了片刻,「那也行。」
他走近我摘下眼鏡,他要吻我的時候我用手隔開了他的唇,「接吻還是算了,我又不喜歡你,我感覺這會怪怪的。」
藥師兜似乎笑了一下,然後俯下了身。
結果大蛇丸就推門進來了。
「真可惜。」藥師兜說。
「你騙我啊。」我有點意外。
「顯而易見是的。」藥師兜說。
「你們如果要做這種事去外面。」大蛇丸顯得有些不耐煩,「在實驗室會破壞實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