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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麻呂表情和緩了一些,但也並沒有多少回應而是就那麼走了,我們的初遇好像並不怎麼友好。
而藥師兜則慢悠悠說道:「信了你的邪。」
「你是否信我與我無關。」我看了他一眼也離開了。
藥師兜摸了下自己的鼻子,「嘛……還真是個有個性的女孩兒。」
這樣的女孩兒,漂亮、強大、尖銳冷漠高傲,接觸多了誰能忍住不產生丁點想法呢。
02.
旅店的老闆娘將門掩上了,將屋外的雨聲也切斷了。
我在聽到君麻呂那句話後不置可否地挑眉:「我問的不是你負責的區域,是你的身體。」
「這不重要。」君麻呂淡淡地說道。
這時老闆娘已經走到了我們面前,「兩位要喝點什麼嗎?」
「熱茶和酒。」我說道。
「馬上就來。」老闆娘扭著腰走了。
「我以為比起那些地盤人更重要一些。」我坐了下來,看向對面的君麻呂:「更何況你是個很好用的工具,對於大蛇丸來說。」
「這就夠了。」提起大蛇丸來,君麻呂露出了微微的笑容:「所以我儘可能活得再久一點。」
輝夜一族是被神詛咒的一族。
我在宇智波家的藏書里看到過關於輝夜一族的記載,如果論戰鬥力來說輝夜一族真的是非常非常強大,兜曾私底下和我說君麻呂全盛時期應該和旗木卡卡西一個級別的。兜雖有時看著有些欠扁,但他卻從無一句妄言。
但君麻呂卻相當年輕,只有十五歲。
全賴他強大的血繼界限力量。
輝夜一族向來都有著遺傳病,當年大蛇丸救下唯一一個倖存者的時候想的是研究透他的遺傳病,治好而後用他的身體當容器,可大蛇丸的研究失敗了,後來兜也一直研究著他的病理,可後來也失敗了。
連大蛇丸和兜都失敗了,可見輝夜一族是真的沒救了。
或許因為太強而遭到了上天的妒忌吧。我只能這麼想到。
那宇智波呢。
……我會為宇智波報仇,僅此而已。
「你是你們家族最後一人。」我說道:「也許你該為輝夜一族做些什麼。」
「讓這一族終結於我這裡,就是我能做出的最大貢獻。」君麻呂說道。
雖然我和他初見時並不是很愉快,但後來相處得也逐漸多了一些。君麻呂此刻其實是病重之身,大概處於性命垂危那個階段,他現在能夠動全憑他的精神在支撐。但他和藥師兜說他不想繼續躺在病床上了,讓他人生終結之前再為大蛇丸大人做一些事情吧。
藥師兜轉告給了大蛇丸,大蛇丸同意了。
而君麻呂想要做的事情,就是找到我——找到我這個大蛇丸的下一個容器,而後教給我輝夜一族的煉體方式。
出乎我意料的是輝夜一族的練體術居然以養生為主,不過想想他們的身體和遺傳病也能理解了。一來二去熟悉了起來,我和他也嘗試著切磋過,他在這個階段是隱隱不如我的,但如果拼命的話鹿死誰手尚未得知。
鹿丸:MMP.
老闆娘端來了酒和茶,她將酒放到了君麻呂面前,將茶放到了我面前。
「放錯了。」我說道。
喝酒的是我,喝茶的是他。
老闆娘立刻換了過去,而後道了個歉。
君麻呂擺手意思是沒關係。
「我的人生至此已別無遺憾。」君麻呂繼續說道。
「多由也好像喜歡你。」我說道。
君麻呂抬眼看了我一眼,他的目光很沉靜,讓我聯想到了冬日無邊的雪原:「事事不能皆如所願,佐子。」
「是啊。」我有些感慨,「你即將死去,你死了後我會偶爾懷念起你來的,到時候我會在你的墳前澆一堆酒,以泄你不陪我喝酒的心頭憤恨。」
「你很介意?」君麻呂問道。
「是。」我回答。
君麻呂沉靜片刻,而後提高了聲音:「老闆娘,換酒。」
我有點吃驚地看向他,他沖我微微一笑,宛如千山雪蓮同時綻開,綠眸澄澈,媽耶那個盛世美顏把我這個宇智波都驚到了。
他舉起酒杯一飲而盡,我忍不住笑,我和他碰杯,說道:「來,第一次喝酒,不醉不歸。」
君麻呂頷首,也帶了幾分豪氣:「不醉不歸。」
這是我和他第一次喝酒。
那日我們都喝醉了,我好一些,他應該是第一次飲酒吧,我扶著他上了樓,進了賓館,在離開前他突然抓住了我的手,說道:「真羨慕你啊,能成為大人的容器。」
我安靜地看著他。
然後他說完了後半句,「也真嫉妒你,擁有這麼好的血繼界限和這麼好的身體。」
說完後他放開了我,自己倒在床上,和衣而眠。
我看了他幾分鐘,而後轉身離開了這個房間。
這是我和他的第一次喝酒。
也是最後一次喝酒。
三日後,君麻呂病重身亡。
而我則按照約定將一壺烈酒直接澆在了他的碑前。
那邊有笛聲,是多由也在吹笛。
我沒去打擾,而是轉身而離。
我會背負著他的羨慕和嫉妒繼續走下去的。
——
第80章 久溺於深海(十二)
花店。
有人在音忍村開了花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