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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鼬哥哥瘋了。他用多少年塑造的冷酷無情嗜血變態的弒親者形象今朝完全土崩瓦解。
不過話又說回來他對和我有交集的男性居然都挺清楚的,是在意我麼。
02.
這場鬧劇之後我去見了原來的那些朋友,當然是開了宴會,那批人都到了,時光飛逝,當年我們不過是初出茅廬的小鬼,而現在我們這些人目前直接掌握了整個木葉的命脈。
我見到了寧次。
他是和天天一起進來的,伴隨著夜晚的一點寒意,天天正笑著對他說話,他也在和他說話。然後他看到了我,我和他對視了幾秒,他緩慢地向我點頭,說:「好久不見。」
的確好久不見。
在我殺了雲隱村的人後就一直沒見他,我從卡卡西口中得到了他當時幾乎發瘋的消息,我沒回去,我不擅長安慰人,木葉的其他人擅長,所以就讓他們去吧。
那邊小李哇哈哈地跑了進來:「好久不見!佐子!你的肌肉又發達了!」
我:「……」
我:「謝謝。」
「小李,對女孩子最好不要那樣說啦。」春野櫻哭笑不得。如今她是木葉醫療隊的一把手,師從綱手,很強。
宴會向來熱鬧得很,亂鬨鬨的,有人充實有人寂寞,不過從表面上看不出來。充實的人可能在燈火闌珊處安靜的獨自喝酒注視著他人熱鬧的樣子,寂寞的人可能是處在打鬧中心對著每個人毫不吝惜地綻放笑容——除了對自己。
我坐在沙發上搖晃著酒,並不想喝。
身邊的沙發塌陷下去,油女志乃挨著我坐下,然後他說:「我打算結婚了。」
「嗯,你提到過你有個未婚妻。」我說。
「到時候你會來嗎?」油女志乃說。
「看情況吧。」我說。
「那最好別來了。」油女志乃說。
我垂下眸子,「哦」了一聲,「你和她很合適,提前祝福你們。」
「我在考慮要不要說出我的想法。」油女志乃說。
我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烈酒燒過喉嚨,很爽,「營救鳴人的那次,我知道影分丨身發生了什麼。」
他沒有愣一下或者是什麼,只是簡簡單單地說:「原來如此。」
「嗯。」我說。
「所以,我能……」
「朋友之間有過一次接吻就行了。」我說,「影分丨身也算。」
油女志乃似乎笑了一下:「好,是我太過分了。」
「倒也不是。」我忍不住摸了下鼻子:「搞出的孽緣太多,我得收斂收斂。」
「所以,除了寧次、風影和大蛇丸,還有誰?」油女志乃問。
「你知道啊。」我又摸了一下鼻子。
「畢竟是同伴。」他說,「你該感謝鳴人傻愣愣地尚對男女之情不敏感。」
我企圖裝傻蒙蔽過去。
他忽的用手按在了我沙發那側,然後俯下身靠近我,挺曖昧的姿勢,我走神了,我想起來他的眼眶裡都是蟲子。然後他直起身體來,說:「還有卡卡西老師啊。」
「你耍詐。」我乾巴巴地說。我明白他從剛剛那個動作看周圍人的反應。
「你連卡卡西老師都不放過。」油女志乃說。
「最近才搞上的。」我連忙辯白:「以前和卡卡西老師很純潔。」
「好的,我姑且信了。」油女志乃說:「所以剛剛我靠近你的時候你走神在想卡卡西老師嗎?」
「不是。」我誠實地回答:「我在想你眼鏡下面都是蟲子,所以我就瘋狂走神。」
油女志乃:「……」
油女志乃邪魅一笑(……?),然後摘下了眼鏡,各種蟲子亂飛。
媽耶,我恨他。
當然結局是他被眾人一起給打了,他趕緊把各種蟲子收回身體裡去,大家看著這一幕幾乎都沒了食慾。
還是很熱鬧的嘛。
——
第119章 江湖夜雨十年燈(六)
時間過得很快。
鳴人接任火影之前放出話說要和我在終結谷一戰,如果他贏了,我就得回木葉,這條消息頃刻間傳遍了整個大陸,於是我只好被逼出來了,因為我這不是心高氣傲麼,人設就這樣,沒辦法。然後我在大腦里繼續給他補充了後半句話,如果他輸了,他就厚臉皮當所做什麼都沒發生過。
我還是赴約了。
這日天空是陰沉的,我站在宇智波斑的雕像上,鳴人站在千手柱間的雕像上,風吹過,他真的長大了很多。
「時至今日,你仍然有著這樣可笑的想法麼。」我問。
「我當然一直會有這些想法,因為我是鳴人,這就是我。」他說。
「你還真是敢說啊。」我嘴角扯開笑容,主動發動了攻擊。
那一戰打得自然是天崩地裂日月無光,戰鬥結束後雲層分開,陽光照了下來,瀑布里的水被力量牽引著嘩啦啦地灑在我們身上。我躺在地上看著藍天:「每次都是這樣。」
就像命運一樣,基本每次都會和鳴人接近平手。
「是啊。每次都是這樣。」鳴人閉著眼睛說;「我還以為我已經好強了呢。好累。」
我沒有回答。我閉上眼回憶起了從一開始的事情。幼時的那些回憶,再之後的痛苦,然後是第七班。其實在第七班裡度過的那些時光是挺美好的,但可惜我們終究是殊途。鳴人很好,志乃也很好,卡卡西老師也很好,只不過他們要守護木葉,我不要守護,我也不會為了他們去守護。說句不好聽的,倘若他們為此而戰死,倘若鼬為此而死,說不定我會繼承他們的意志去守護,但那終究是他們的意志,不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