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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從個人靈力運用上來說,她們慘敗;從配合作戰上來說,她們更加慘敗。
別看西王母平時是個與人談笑風生的長輩,講起學來可是嚴肅至極。慘敗的眾人握著筆,豎著耳朵,全程緊盯著西王母講配合之道的三個層次,不敢有半點馬虎與懈怠。
連平時沒個正形的天安也屏氣凝神,專心記憶,配合之道一在熟練運用自身靈力,二在融合與讓步,三在將配合之陣強化到最大。
西王母不累,她們自然也是不敢累的,專心致志聽了五個時辰的講學後,天便黑得差不多了。
「幸好西王母不常來須彌山。」天安坐在地上,看著修文閣內的少年滿臉疲憊地一個接一個出去,止不住感嘆,「難道那叫長水和祝致的姑娘,每天都是這麼修煉的?」
「想什麼,肯定不是啦,西王母又不能在須彌山久呆,肯定要一次性把她想教我們的教完啊,至於領悟這種東西,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
花小肆收拾完自己的桌子,睨了一眼還賴在地上,桌上卻還沒開始收拾的天安:「你打算睡在修文閣了?快點起來,回去了,後日還有其他講學的先生要來呢。」
天安聞言,瞬間一個鯉魚打挺地坐起來,手腳麻利地收拾著自己的桌子:「誒,後日是誰來著,天帝嗎?」
「不是天帝,是文曲星。」敖泧將天安不小心落到地面上的紙張拾起來,還給她,「文曲星胥伯言,雖然聽著靈力不太強大,但據說在下棋上,始祖可是棋逢對手。」
天安聞言,不禁笑出來:「我明白了,你看今日西王母才教訓我們,說我們作戰之際不會深思熟慮,始祖便請了一個運籌帷幄的先生來。」
「應該是早就料到我們不會深思熟慮的,」坐在一旁一直緘默不語的司召冷不丁地冒出話來,「先生是早就給我們請好的,誰知我們還真一步一步地順著他們走。」
其餘三人齊齊搖頭嘆氣,正所謂薑還是老的辣啊。
一行四人感慨完後,便順著山路回去。因住在聽風眠的三人順路,故她們便決定先送花小肆回三千蓮池。雖然說須彌山夜行並無什麼危險,但是一路同行,總覺得要開心些。
三千蓮池一般人進不去,因此送至門口,天安她們便要離去。臨走之際,天安看著抱著厚厚一沓書冊的花小肆忍不住調侃:「小肆姐,你不跟我們住在聽風眠,是不是因為夜裡要看書啊?」
花小肆瞥了眼天安,抱著書轉身就走:「誰夜裡看書啊,聽風眠那地兒怎麼可能比得上我的蓮池。」
天安望著月亮笑了一聲:「好,那明日見。」
敖泧看著花小肆離開的背影,又偏頭望了眼跳著走下石階的天安,在心裡嘆氣。她就會在夜裡看書啊,雖然有時候,看那麼多書,仍然很難追上別人與生俱來的修行天賦。
翌日天明。
天安難得地竟然趕著敖泧的時辰,起了個大早。
平時習慣懶睡的人突然起早,反倒會沒了精神。
這不,只見天安一邊坐在涼亭里看書,一邊打盹。花小肆手中攥著根狗尾巴草,見人打瞌睡,就探過去悄悄撓人鼻尖,惹得人難受得睜開眼,打了一個又一個噴嚏。
「花小肆,你太無聊了。」天安揉著鼻子,氣呼呼地看著捂著肚子大笑的花小肆,「敖泧,你看你的搭檔,她怎麼這麼討厭。」
原以為敖泧會幫她,沒想到偏頭一看,敖泧在偷笑。
「……」天安捏著拳頭砸了砸空氣,「敖泧,我勸你不要跟花小肆玩了,她太壞了,以後多跟我玩。」
敖泧咳了聲,裝作沒聽到,低頭看書。
心想,天安,你平時好像比小肆惡劣得多吧。
玩鬧了一陣,三人又恢復平靜。
不過,這次平靜並沒有持續多久。
三人坐在聽風眠的涼亭里,涼亭四周種著合時節的秋菊,除卻像濃雲一般的秋菊,剩下的便是一個小池塘與一座小假山。
一朵菊花從假山後扔到了三人面前。
三人沒理睬,繼續看書,又有一朵菊花扔了過來。
三人抬眸悄悄互望一眼,探不到後面那位的靈力,想必是個高手,不知道哪位高手閒來無事,這麼逗弄她們。
三人偷偷看了假山一眼,見山後之人還未出手,瞬間攥書齊齊挪至假山後:「什麼人,敢在聽風眠放肆!」
「是我,是我啦。」鳳凰提著好大一個黑色包袱,下意識地出手接住略帶敵意的攻擊,然後看著被打飛到菊花叢里的三人,「啊,對不住對不住,你們沒事吧?」
從菊花叢里爬起來的天安正準備推開眼前之人,一抬眸,見是鳳凰,瞬間嚇了一大跳,又坐進花叢中:「我當是誰,怎麼是你啊!」
「鳳凰,你鬼鬼祟祟的幹什麼呢?」花小肆呸了一口嘴中的菊花瓣,頗有些幽怨。
敖泧倒是沒怎麼摔到,看著鳳凰,乖乖地說了聲:「鳳凰大人。」
「別,別叫我大人,隨便喊喊啦,叫我解靈、小靈或者鳳凰都行。」鳳凰慌忙擺手道,雖然她和白澤位列同尊,但她一直不習慣有人這麼喊她。
「鳳凰,你來聽風眠幹什麼呢,西王母送走了?」花小肆拍拍身上的花瓣,拉著天安和敖泧站起來,「難道是找我嗎?」
鳳凰眨著圓溜溜的大眼睛,抿著小紅唇,鄭重地點頭:「原本是打算找你一人的,不過現在你們都在,就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