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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
天安一下又皺著眉笑起來,她看著眼前人的雙眼,撫著眼前人的眉心和嘴唇,和著淚,踮著腳去吻對方。
千晛伸手托著對方的腰,一點點地溫柔回應。
不是說過了嗎?我的小狐狸。
等我長大,我就回來。
那時候,我們就永遠在一起。
白澤抱著手站在遠處直搖頭:「沒意思,這很沒意思,得多追一會兒才有意思。」
老人家呵了兩聲:「某些人追不到就說沒意思了。」
「我會追不到他?開什麼玩笑!」白澤怒。
「是不是自己心裡有數,不是有句話叫天道好輪迴嘛。」老人家撫著鬍鬚大笑,慈愛地望著遠處兩人,滿臉皺紋地笑笑,「走了,跟我一起燒點吃的醒醒酒,你們再一同離開。」
去哪兒呢?
去這廣袤的三千世界,去看這世上無數的美景。
和朋友一道,和心上人一道。
管他人間多歧路,共赴山高與水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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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更一時爽,一直拖更一直爽~
下一個番外,是
第169章 知交
神界每千年會舉行一次蟠桃宴, 盛邀四海仙山八方神仙前往品蟠桃、嘗佳釀。須彌山自然也會前去。只不過, 每次去, 都只是為了給當時的天帝一個面子,畢竟這蟠桃仙釀, 須彌山數不勝數。
所以,沒什麼值得惦念的。
但是這一次,卻跟以往都不一樣。
「鳳凰, 怎的又在出神?」創世神走到鳳凰身邊,輕輕敲了下小姑娘的桌子。
鳳凰抖了抖肩, 明顯地被嚇到。見始祖提醒,又頓時尷尬地紅了臉,咬著下唇「哦」了一聲。
然而, 話是這麼應著, 思緒還是忍不住紛飛起來。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小姑娘還微微紅了臉。
——白澤軟骨頭一般靠著窗子,摸著下巴偷瞥著鳳凰, 逐漸眯起眼睛,噙起嘴角,有情況啊一定有情況。
千晛坐在身後,用腳輕輕踢了下白澤的椅子, 冷著臉示意對方坐端正。
白澤揚了揚眉,不情不願地坐好。
接下來的幾天, 白澤都有悄悄觀察鳳凰。這不觀察倒好, 一觀察, 便發現實在是太不對勁了。
平日裡不是在修文閣便是在無涯閣的小鳳凰,現在居然時不時地偷偷往神界跑。
平日裡臉上從無愁容的鳳凰,現在居然會托著臉頰在窗戶邊憂愁地發呆。
…………
白澤坐在屋頂上,扇子僵在手中,一臉嚴肅,明白了——這丫頭有心上人了。
「有便有,與我何干?」千晛坐在藏書閣,抬眸看著窗外的人,頓了下,彎起一邊唇,「只要不是你們兩個,我不覺得有什麼好驚奇的。」
「嘿你這人!」白澤被千晛的玩笑氣到,趴到窗子邊上將對方的書合上,「認真的,小鳳凰絕對有心上人了,你不擔心嗎?萬一她喜歡的是哪個道貌岸然的神仙,騙得天天流眼淚,可怎麼辦?」
千晛聞言,手中的筆微微頓住:「你要做什麼?」
白澤嘿嘿兩聲,笑起來。
文曲星君胥伯言是在回星君殿的路上被兩道黑影攔住,蒙著眼扔進了一個不知道什麼地方的地方。
這真是……真是……
「不知二位神獸綁了伯言做甚?」胥伯言深深嘆氣,憑藉那極力掩藏但還是洶湧澎湃,又和六界都不相同的靈力猜到了綁他的兩人是誰。
白澤瞥了眼千晛,心想這人聰明是聰明,應當沒那麼快知道他們是誰吧,一定是詐他們。
於是,白澤低咳一聲,換了個聲,粗里粗氣的:「文曲星君胥伯言是吧?」
胥伯言皺著眉點頭,不知道這兩隻曾與他有過一面之緣的須彌山小神獸是想幹什麼。在他印象中,那個叫千晛的姑娘,年紀雖然尚小,但應當是一個穩重的人。至於白澤,他什麼事干不出來?自己難道無意中得罪兩人了嗎?
「不知二位有何事……」
「星君大人別說話,我問你什麼,你說什麼!」白澤霸道地打斷了胥伯言說話,抱著手,一副年少輕狂、相當不屑的樣子。
千晛站在一邊,默默蹙眉,見白澤這架勢,她有點懷疑當時答應他幫忙這件事,是不是做錯了。
「我問你啊,有不有喜歡的人?」白澤話不多說,問得坦蕩而直接。
胥伯言「啊」了一聲,大抵是沒反應過來,白澤又重複了一遍,他才聽清楚,無奈失笑:「這是在下的私事,與二位何干?」
「問你你說就行了,廢話這麼多幹什麼,找死嗎?」白澤惡狠狠的,一時間像極了人間占山為王的綁匪頭子。
胥伯言沉默了半晌,才緩緩開口,說得實誠:「有的,伯言已有心悅之人良久。」
他話音一落,白澤的話就頓時卡在嗓子裡,然後轉過頭看了眼千晛,千晛抿了抿唇,輕輕開口:「那個人也喜歡你嗎?」
胥伯言答:「想必也是喜歡的,雖然那姑娘還未以真面目示我,但是這也無妨,我可以等著她徹底敞開心扉。」
白澤咽了咽口水,看著千晛賠了個不是,走出山洞,自己也只好收了胥伯言身上的靈力,賠了個不是,一溜煙跑了。
這可真是……他們尷尬也就算了。
可憐小鳳凰落花有意,流水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