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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軍在木華黎的軍隊中占絕對多數。木華黎改變了蒙古軍機動遷移的特點,用漢軍扼守河北、山西、山東各城邑,而以蒙古軍隊為機動力量,有效的控制了各地。木華黎死後,其子孛魯襲其職,繼續從事其事。木華黎的經略中原為蒙古全面滅金打下了堅實基礎。
花剌子模的滅亡和西夏的掃除讓成吉思汗更清晰看到了金國窮途末路的影子,甚至也嗅到了南宋毀於硝煙的味道。成吉思汗用他的智慧和胸懷掌握著金國和南宋的倒計時錶。在認真研究了蒙、金、南宋此時的勢力和各自關係之後,成吉思汗得出了這樣的結論。
南宋由於長期經受金的欺凌和壓迫,已經與金形成了不共戴天的仇恨。每年的敬貢和稱臣讓南宋不僅在身體和財力上承受著巨大的痛苦,更是在思想上飽受著折磨,因為在當時漢人看來長期受這樣一個少數民族的壓制是不可以忍受的。所以對於南宋來說全國上下對於金的仇恨是空前高漲的。在這一點上南宋與蒙古會很輕易的達成共識的。另外,成吉思汗看到自從蒙古對金宣戰以來,南宋已表現出了對金沒有過的強硬態度,這些都是蒙宋聯手的重要基礎。
但如果就此說蒙和南宋之間沒有矛盾,也是很不現實的。因為蒙和南宋畢竟是各自為政的兩大政治集團,他們的矛盾是不可避免的,甚至可以說是潛在的你死我活關係。這點在南宋的統治者心裡應該說是心知肚明的,同時,當時的形式又迫使兩個政權必須聯手,以藉助對方的力量來消滅共同的敵人——金。這就有如當年孫劉聯合抗魏的情形。只不過是蒙比當年的孫權更具兇猛性和堅定性罷了。
基於這樣的分析和研究最終我們看到了成吉思汗臨終時那樣條理清晰且切實可行的攻金遺囑。公元1227年,成吉思汗在滅亡西夏後,準備揮軍滅金,但是不久成吉思汗病死,臨終時留下遺言:“金精兵在潼關,南據連山,北限大河,難以遽破。若假道於宋,宋金世仇,必能許我,則下兵唐、鄧,直搗大梁。金急,必徵兵潼關。然以數萬之眾,千里赴援,人馬疲弊,雖至弗能戰,破之必矣。”
沒有親自統兵實現自己滅金的計劃也許是成吉思汗一生中最大的遺憾。
第七章眾說帝王紛紜陵墓依然神秘
在眾多古代帝王陵中,如果說秦始皇陵墓的挖掘最為人們所期待的話,那麼成吉思汗陵墓可以說是更為人們所魂牽夢繞。更廣泛一點說,在整個中國歷代帝王陵墓中,只有元代帝王的陵墓是未被我們所知道確切位置的。而元代帝王中無疑成吉思汗的地位是至高無上的,那麼對於他的陵墓的探尋也就牽動著世界各國歷史愛好者們的目光。700多年來,帶領蒙古鐵騎橫掃歐亞創立蒙古帝國的成吉思汗究竟埋身何處,成為數百年來考古學上的一大謎團。
公元1226年的深秋,蒙古帝國的大軍從草原出發,浩浩蕩蕩開往遙遠的西夏。這支隊伍由成吉思汗親自統帥,這是他一生中最後一次出征,誰也不會想到,成吉思汗從此再也沒有活著回到他心愛的大草原上。就在這個冬天,六旬的成吉思汗在征伐途中,依然外出獵野馬,來到一個名叫阿爾不合的地方。當成群的野馬疾馳而過的時候,成吉思汗的坐騎青豹花馬忽然受驚。這時正是嚴冬,控制不住馬兒的成吉思汗被拋了下去。
這是致命的一跤,成吉思汗全身都疼痛異常,而且還高燒不退。當戰爭進行到中途,他又患上了當地的流行病。在這樣雪上加霜的情形下,雖然攻克了西夏,他自己卻也就走到了生命的盡頭。公元1227年夏,一代天驕成吉思汗離開了他心愛的草原。在臨終前的最後一刻,他自知將死,就把兒子們找來,留下著名遺言。病危的成吉思汗想到了他一生事業尚未完成的征服大業,他向幼子拖雷等人秘授了攻取開封的戰略。
他對拖雷等人說:“金精兵在潼關(潼關是河南陝西一側的門戶),南據險山,北限黃河,難以遽破。從此進兵,勢難取勝。應假道於宋。宋金世仇,必能許我。可由宋道下兵河南南部,由河南南部直取開封。屆時金急,必征屯集於潼關之精兵。然以數萬之眾,千里赴援,為時已晚。即使彼潼關援兵趕到,必定人馬疲憊而不能戰。如此,則破開封易矣。”這就是成吉思汗彌留之際在病床上向其子拖雷和眾將等人口授的最後的作戰計劃。6年後,拖雷率領眾將很好地實施了這一計劃。
關於成吉思汗死後所葬之處,有許多種猜測。傳說700多年前,成吉思汗率軍遠征西夏途經伊金霍洛(今鄂爾多斯高原),目睹這裡水草豐美,花鹿出沒,心裡特別高興,陶醉之際,失手將馬鞭掉在了地上。部將剛要拾起馬鞭,卻被成吉思汗制止了,並即興吟詩一首:“梅花幼鹿棲息之所,戴勝鳥兒孵化之鄉,衰亡之朝復興之地,白髮吾翁安息之邦。”
後來成吉思汗遠征西夏時病死途中。成吉思汗的話不能違背。諸子和諸將據大汗命令,先後決定將遺體葬在薩里川,在伊金霍洛地方葬衣冠。據說,路經伊金霍洛,靈車突然深陷泥潭中,用五匹馬拉仍紋絲不動。大家即以此為衣冠冢,並建陵園,那裡有八個白色的蒙古包,被蒙古族視為全民族的聖跡,稱為“八白室”。留下衛隊中的500戶在此專門侍奉,稱作“達爾扈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