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頁
火影后半部穢土轉生劇情那裡,鼬哥對佐助感嘆說相信他人、跟同伴一起奮鬥啥的,作品價值觀是統一了(大概就是日漫的“政治正確”),但對個體差異性的刻畫一下就沒了。然而鼬哥這個角色的魅力來自其悲劇性,而其悲劇性又建立在強烈的反差上面。包括他本人的性格與常人的反差,他自身的願望、訴求與他的實際經歷的背離——是這些反差才塑造了這個角色。
當然穢土轉生劇情並非一無是處,主要是補充刻畫了兄弟情,正面強調木葉對鼬哥的重要性,但硬要統一價值觀還是……emmm反正我不能給好評。
鼬哥就是鼬哥,不是佐助也不是鳴人,他有自己為人處世的方式。我想要保留這一點。
還是那句被吹爛的話:多姿多彩方為幸福本源。
*
再有兩個戰後番外就結束啦~
第36章 番外三:舊夢新織
夏月醒來的時候,眼前一片漆黑。她遲疑著,眨了好幾下眼睛,最後終於確認並非房間太黑,而是自己失明了。
也是自然而然的。萬花筒寫輪眼用到那個程度,也是極限了。
好像睡了很久,渾身都無力,意識也轉動得很慢。她有些費力地梳理回憶,直到想起來,自己本該是死了。
應該不是穢土轉生。穢土轉生出來可是活蹦亂跳的。她莫名有些遺憾。
那麼,到底是什麼狀況?
左手好像有吊瓶,能動的是右手。消毒液的味道……是醫院?
“有誰……在嗎?”嗓子很啞,她不太舒服地扭了扭脖子,試探著舉起右手,“不好意思,誰都好,有沒有人來……”
“夏月!”
是房門被推開的聲音。她努力分辨,還有這個說話的聲音……
右手被人握住。掌心有繭,手指很長,骨節分明。
“鼬?”明知道無用,她還是眨了眨眼,“是嗎?”
“是我,夏月。”
他好像放了個什麼東西在旁邊的櫃檯上,有一聲輕響。眼睛上傳來輕輕的壓力,似乎被手掌蓋住了。
“看不見了嗎……”他低聲說。
“嗯,也是沒辦法的事。”她習慣性地牽了牽嘴角。
沒有回答。她有些不安。
“鼬?”
“對不起。”
他立即意識到了,扶著她坐起來,又餵她水。溫度正好。
夏月小口小口地咽著,覺得嗓子好過一些了。
“我居然還活著。”她好奇地問,“所以之前是……活人也可以被穢土轉生嗎?”
她看不見,自然也不知道鼬神情一黯。
“是兜和大蛇丸的功勞。”他大致說了說情況。
夏月不時點點頭,一副恍然的樣子。她沒有再多問,坐在床上開始扭來扭去。
“夏月?”鼬有點迷惑。
“我有多少天沒洗澡了?”她苦著臉,“是不是快發霉了,還是已經變臭了?”
鼬忍不住摸了摸她的頭,微笑說:“沒有。每天都有用水遁忍術清理身體,夏月不用擔心。”
“那就好。”夏月放心了,好像又才想起自己的狀況,“以後都看不見了啊……”
不安的樣子顯得分外脆弱,也刺痛了他的心。他唇邊笑容淡去。“夏月,我會照顧好你的。”他輕柔卻鄭重地許諾,“無論你想做什麼,想去哪裡,我都會陪著你。”
她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抽出手,摸索著撫上他的臉,試著一點點勾勒他的五官。鼬微閉上眼,感受她指尖的溫度和觸感。
她像是確認了什麼,吐出一口氣,坐直身體,憑著感覺湊過來,準確無誤地親了親他的臉頰。
“好啊。”她含笑回答。
一旦恢復了意識,好起來就很快。忍者可以調動查克拉來加快傷勢的癒合。夏月眼睛看不見了,身體素質也比不上從前,但幸好還說得上健康。
醫生交代這些情況時可謂絞盡腦汁,用詞委婉了再委婉,生怕刺激到病人脆弱的心理。很多赫赫有名的忍者在意外折損大半實力後,都感到很難接受,甚至一蹶不振。
夏月卻沒有。她只是認真聽著,最後對醫護人員表達了誠摯的謝意,用語禮貌又柔和,臉上還帶著柔和的笑意。這樣美麗優雅,果然是大家小姐,醫生肅然起敬,感嘆小姐的男朋友運氣真好,卻立刻發現這位男友皺著眉,像是在擔憂。
木葉的街道很熱鬧。失去了視覺,聽覺開始敏銳起來。自然界的聲音有風聲、樹葉掉落的聲音;人間的有說話聲、腳步聲,這裡是笑聲那頭是抱怨,還有電話的鈴聲。空氣中有麵包的香氣,過了會兒變成煙味……
鼬牽著她,走得很慢,一邊走一邊跟她說,現在走到了哪裡,周圍有什麼。聲音清澈柔潤,像在月光里撥響琴弦。
“鼬。”
“夏月?”
“我有沒有說過,你的聲音很好聽?”她抿唇而笑,“我一直都很喜歡你的聲音。”
他“嗯”了一聲,把她牽得更牢了一些,又給她理一理被風吹亂的碎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