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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之國對入境的忍者管控很嚴格,我需要時間將妹妹安置好,所以夏月得想辦法幫我拖一拖。”她胸有成竹,看來早有計劃,“附送一個消息吧。松之屋那邊近來有‘曉’組織的人活動。我知道你始終在關注宇智波鼬的消息,夏月,所以這對你來說也是一個好機會吧?”
“就這樣而已嗎?”我拿起櫃檯上的黑色項圈,慢慢把玩,“琉花,你不過是為我保守秘密,我卻要冒很大的風險,這可不是公平的交易。”
琉花狐疑地皺起眉。她看了看我手中監控用的項圈,露出一個自以為瞭然的笑容。
“我可以幫你解決掉這個小麻煩。只需要安裝一個信號發射器,我就能模擬出你的身體數據,避免你的小秘密被其他人發現。”她笑吟吟地說,“如何,夏月,這樣足夠有誠意了吧?”
“不用了。”
琉花一時像沒反應過來:“什麼?”
“我說,不用了。這種小裝置根本算不上麻煩。數據這種東西,想要多少都可以。”
我將項圈戴上,環扣在脖子後扣好,“噠”的一聲細響。琉花站在對面,正想說什麼,卻被脖頸上掛的聽診器緊緊勒住咽喉。她猛地抓住聽診器,“嗬嗬”地想扯開越箍越緊的金屬圈,整張臉憋得漲紅近紫。
“怎麼……可能……為什麼……沒有警報……”
“任務時間之外的查克拉使用,會拉響你們的警報,這是一個不錯的設計。”我走到她面前,在她大睜的眼裡望見自己的身影,連鮮紅的寫輪眼都隱約可見,“你猜對了一半,豐雲野的效果的確是持續的。但是,誰告訴你,我只能催眠人類了呢?”
“一切事物,無論是否擁有生命,都將受豐雲野的驅馳。你實在太小看我了,琉花。”我說,“告訴我止水死亡的真相,還有你所知道的所有和團藏相關的事。”
“你……難道就……不擔心……”
“你會忘記的,琉花。你將只記得我們之間達成了交易,你得償所願,並將繼續在我身上進行實驗,幫助我獲得超過天賦上限的查克拉數量。”
她死死瞪著眼,露出恐懼的神色。
“以後還要繼續拜託你了,琉花。”我說。
人類總是容易自以為是,以為自己看清了全局、掌握了人心,對未來的變化胸有成竹。但只要多翻翻歷史書就能知道,再偉大的人也不可能真正掌握自己的命運,更遑論他人的人生。
火影以為他足夠了解團藏和村子,團藏以為他能憑藉“根”為所欲為,琉花以為她可以輕易拿我作為工具使用。然而命運始終潛藏無窮變數,正如人心的異動也無法被徹底洞察。他們太自以為是了。
他們無疑都是聰明人,至少比我聰明。因此,我並不認為自己能成為“黃雀在後”的那一個。我沒有那樣長遠的目光,也沒有縝密的布局和巧妙的手段。
我只是抓住每一個當下能夠抓住的機會,一直往前,相信曙光終將到來。
我相信——我只能相信——我所走向的前方,正是曙光升起的方向。
作者有話要說:我曾經非常想寫花街的戲份,還為此做了很多功課,可惜後來始終沒用上。
這回終於能寫了,感人!
下章鼬哥上線。
第23章 雪椿
落花不返枝,破鏡難再照。
悽美哀婉的句子。唯一的問題是我不喜歡。
我只喜歡“破鏡重圓”。
我只喜歡“偏要強求”。
吉原的熱鬧是別處看不到的。石板鋪就的街道蜿蜒交匯,兩旁町屋掛著紅艷艷的燈籠,夜幕降臨時便亮起浮艷的光。細木條鋪成的欄杆被稱為“見世”,游女們就在後面窺視街上往來的行人,有看中的便揮手、調笑。
松之屋是這裡最大的一家店,擁有眾多游女、新造,連花魁太夫都有四名,個個都披著華麗糜艷的和服,身前打著繁複的結,高聳的雲鬢上滿是金燦燦的髮飾。據說那叫“伊達兵庫”,梳起來費心費力,所以太夫們會仔細抹好香噴噴的花油再梳好,然後就好幾天不洗頭。
我由衷地覺得當太夫真是太不容易了,連天天洗頭都不可以。
琉花的妹妹雪椿和我同歲,也有一雙湛藍的眼睛。她是松之屋的振袖新造,意思約等於下一任花魁。由於鐵之國對忍者管控嚴密,我不得不戴上壓制查克拉的器具,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查探,自然也無法使用變身術。幸好雪椿和我長得有些像,又成天化著濃妝,扮演起來不算難。
真正的雪椿已經被安排出境,等琉花將她安置好,我這邊就能撤退了。琉花的意思是放把火做成假死現場,但我的打算是讓某位鐵之國的大商人為雪椿贖身,這樣更穩妥。
“大商人”自然也是煙幕彈。松之屋早就被發展為我們暗部的一個情報點,何必為了琉花而白白浪費。“根”的人總覺得自己才是掌握了村子真相的一方,卻不知道火影直屬的暗部也有自己的部署。
鐵之國的情報系統恰恰就由我負責。
松之屋明面上的主人叫雲井,她是這裡唯一一個知道木葉暗部的人。有她幫忙掩飾身份,我就可以放心地打探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