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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請不用擔心,講座時間並未更改。學校這邊臨時有些事,已經解決了。”他低頭一瞥,竟也有些促狹,“現在是出來找一個不聽話、到處亂跑的人。”
“我也想來賞櫻嘛。都說新的公園非常美麗,剛才森召先生也說了,有染井吉野櫻和垂枝櫻,現在我們面對的這一棵是珍貴的菊櫻。”
她抬頭望去,露出嚮往之色。
“一定很漂亮。”
……夏月小姐看不見呢。森召再次感到了那種遺憾之情。他看到鼬先生也閉口不言,微笑淡了些;眼神依舊柔和,卻變得有些晦暗。
“沒關係哦,我已經感受到了,櫻花淡淡的香氣,還有花葉在風中颯颯的輕響。這些也都同樣美麗。”夏月小姐笑著說,“我已經欣賞過美麗的春櫻了,請不用為我感到遺憾。”
鼬先生抬起頭,靜靜看了一會兒這株尚未綻放的櫻花樹,雙目似在搜尋什麼。片刻後,他投來徵詢的目光,問:“森召,可以嗎?”
森召明白鼬先生的意思。
“當然可以。鼬先生,請吧。”他的心中竟然湧起一種欣慰之情,就像看到一切美好事物時會產生的那種欣慰。
年輕的忍者輕盈地跳上櫻花樹,在樹枝間搜索著什麼。
“鼬?你在做什麼?”
金鈴聲聲輕搖,仿佛這滿園春風多情的註腳。夏月小姐側耳聽了一會兒,笑問:“你跑到樹上去幹什麼?”
一聲接一聲的鈴響,清脆又柔和。
年輕的忍者從樹枝間探出頭,眼裡只映著一個人的身影。他跳下樹,回到妻子身邊。
“夏月,這個給你。”他牽起妻子的手,將花枝放到她掌中,“雖然還沒有到滿開的時候,但這一枝菊櫻已經綻放了。”
那是這株菊櫻最早開放的花枝,一朵櫻花已經隱秘地綻開。它深深藏在樹葉中,一不小心就會忽略。
夏月小姐握著花枝,小心地碰了碰那花朵,又輕輕一嗅。
“真的開放了呢。真好啊。”
那笑意比春櫻更綺麗。鼬先生一定是這樣覺得,目光才會始終停留在她的臉龐。
“謝謝,鼬。”她說,“那麼,我已經收到了——這個春天到來的訊號。”
鈴聲漸漸遠去,春櫻吹落如雪。
森召終於知道為什麼鼬先生會隨身帶一個鈴鐺了。
果然,真好啊。
以這樣一個美好的春天作為開頭,今年也一定會是順遂的一年吧。
作者有話要說:全文完√
圓滿到快變得惡俗的結局,稍微彌補了一下青春流過的眼淚吧TT
最後一篇火影同人√
給自己的生日禮物√
給所有愛火影愛鼬哥的大家的禮物√
謝謝大家陪我走完這篇文(雖然還不到一個月2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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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念叨兩句:
16年我註冊JJ的時候其實是想寫鼬哥的同人的,但太久沒動筆,就想著練練手,然後就寫了斑那篇族長大人(是的是練筆一不小心寫長了……),之後又寫了綜漫,又寫了別的。
我第一次看火影是小學,05年的事了,一個暑假回來班裡都在互相問有沒有看過火影。
買過貼紙,上過貼吧,當過腐女,看過好多同人,在貼吧為了人物吵架。
所有寫同人的人都要絞盡腦汁自己腦補AB還沒畫出來的設定,我還記得有人信誓旦旦說,島國那邊給鳴人父親的名字統一是“連繩”。
鼬哥真相揭曉之前,基本都是把他按窮凶極惡乃至變態上腦補。
後來當然是全被啪啪打臉,眼淚流得嘩啦啦的。
我發小也是火影迷。她喜歡的東西特別固定,全是我們小時候遇到的那些。動漫喜歡小時候看的火影,遊戲喜歡小時候玩的夢幻西遊。到現在都喜歡。特別長情。
我倒是一會兒這個一會兒那個的,中間拼高考去了,後來火影完結了才重新撿起來。
看到鼬哥死的時候,漫畫已經很難受了,那段動畫做得又比較精良,最後就把屏幕暫停在鼬哥死的那一幕上,埋頭哭得“嗷嗷”的,哭得差不多了抬頭看一眼屏,然後埋下去繼續哭。
雖然不是第一個喜歡的動漫角色,但的確是我遇到的第一個有著強烈悲劇性和戲劇性的人物。濃墨重彩地留在記憶里,成了一種執念。
所以一直就心心念念覺得應該給鼬哥寫點什麼的。
可能是太初心的喜歡了,所以想動筆的時候都覺得筆力不夠寫不出來,反思不夠沒辦法把握這個人的本質,沒辦法寫得深入。
角色寫不活我寧願不寫。
多讀了幾本書,寫了幾篇文章,遇到一些事,也算長大很多。現在才終於敢寫了。
這篇文是一口氣寫出來的,肯定有粗糙的地方,比如疾風傳部分我實在不想深挖了。不過,最關鍵的和鼬哥相關的表達,大致算寫出來了。
寫鼬哥,用類似兄弟、姐弟的寫法比較好寫,因為有認知能力差距,可以讓一方仰視另一方,感情推動比較自然。原著里的止水和鼬,鼬和佐助,包括我自己寫過的姐弟,都是這種教導式、家長式的互動成長。可以在保留原著鼬隱忍、克制、因公廢私、自我奉獻的核心特質的時候,讓他和其他人產生私人感情羈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