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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犧牲。
他去參加了國中部在決賽前於輕井澤的合宿,見過了現在的正選,也知道了手冢為了這樣的成績做出了怎樣的犧牲……
這讓他感到愧疚。
他知道,手冢很強。
一年級的時候就很強。
並不會輸給同樣在關東聞名的跡部和幸村,也不會輸給在關西聞名的白石。
但是……
但是這樣強的手冢,就這樣在青學埋沒了一年,甚至沒能和跡部,幸村和白石一樣有著“一年級部長”的名譽,最後還為了青學的關東大賽而犧牲了手臂……
我怎麼突然想到這個了?
大石苦笑了起來。
他呼出一口氣,閉了閉眼睛:現在的當務之急是熱身結束後和毛利的比賽。靜下心來啊,大和佑大。如果無法靜下心來,那就等於提前輸了啊!
他重新睜開眼,眼神變得堅定起來。
那一頭的毛利就沒有大和這麼苦大仇深了。
他對於大和的了解,也就只是“曾經做過青學的部長”,“有過不知道怎麼評價的造型”而已。
青學在業內還是有一定地位的,畢竟是培養過越前南次郎的學校,但這幾年都沒有通過關東大賽,甚至還有在都大賽就被淘汰的記錄。這樣的成績,不管是身在四天寶寺還是身在立海大,毛利都不會去在意的。
更何況在立海大做了三年正選的毛利甚至都沒有沾手什麼部里的公務(這還是立海大沒有教練的前提)。他通常扮演的是在比賽前的會議聽從安排,然後從柳那裡拿資料,按照幸村的安排做一做配合訓練和應對訓練的那種角色,輕鬆愉快愜意,最多在幾個後輩吵架的時候以前輩的身份壓一壓場。
比賽前他做了熱身,左右看看發現越知來到了場邊,就過去和心愛的前輩打了個招呼。
“前輩來給我加油的嗎?”他微仰著頭笑道。
越知每每看到他這種(故意的)笑眼,就會想起家裡那隻偶爾懶散偶爾撒嬌會趴在角落裡打瞌睡的肥貓。抿了抿唇,越知淡淡道:“不要大意。”
“?”
“大和的實力原本不止三號球場。”越知道。
毛利從這句話里聽出了其他意味:“原本……?”
他眨了眨眼,試探的問道:“那現在呢?”
越知:“……”
毛利仿佛從這樣的沉默里知道了什麼。他看了一眼同樣已經來到場地上的大和,腦子裡飛快閃過的是總是習慣性帶著負重打比賽的立海大的同伴們。七月的天氣,短袖短褲遮不住負重這種東西,他一眼就可以看出大和的身上並沒有戴什麼負重,護腕和護膝都是單純的護理用。不過……唔,大和前輩在壓腿的時候露出來的那個,是繃帶嗎?
毛利瞬間想到了剛剛出院還不能做劇烈運動的幸村。他重新轉回頭,問道:“越知前輩,大和前輩他是不是有傷?”
越知驚訝了那麼一瞬又恢復了常態。
他看著毛利,沉吟了一會兒以後沉聲道:“你發現了?”
“我看到了繃帶啊。”毛利道。
越知便嗯了一聲。
他越過毛利的頭頂看了看還在壓腿的大和,和站在大和那邊半場的入江。
想了想覺得這並不是什麼不能說的事以後,越知淡淡地點了點頭:“大和身上的傷不少,進入U17訓練營就是如此了。他的狀態時好時壞,還因為復健而缺席過一段時間的集訓。”
“這樣啊。”毛利應道。
越知看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問道:“怎麼了?心軟了?”
毛利哭笑不得:“前輩你在想什麼啊,我為什麼要對對手心軟?我又和大和前輩不熟。再說了,就算對手身上有傷,全力以赴才是對他最大的尊重不是嗎?”
做運動員的,受傷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比起受傷更玄幻的都有呢,就像是他的小部長,毫無徵兆就得了手術成功率只有百分三十的病。
可這並不是留手的理由。
手下留情或者憐憫,是對對手最大的侮辱。
運動是神聖的,網球場也是神聖的。只要站在了球場上,就不容許對網球的半點褻瀆。毛利可不會因為“對手有傷”就放鬆心神有所懈怠。
更何況……
他轉過身走向了底線。
越知前輩特意來提醒他的可不是“大和有傷”,而是“大和的實力不止三號球場”啊。
比起擔心對手有傷在身能不能發揮全部的實力,他更應該做的,應該是,集中精神全力以赴,拿下這場換位戰,名正言順進入三號球場!
作者有話要說:
這篇文終於爬上了月榜第二頁的最後一名……
抹一把辛酸淚……
果然高中生們的人氣還比不上國中生們啊,大概看了網王卻沒看新網王的人很多吧……
就算我這種自認真愛的品種,對高中生的了解也比國中生少多了。
起碼當年迷網王時把資料都背下來了,現在寫高中生都是即時百度的,完全沒有當年的誠意了QAQ
我覺得大和是個好人。
網王本身的設定有些自相矛盾,單純從大和出場的那幾幕來看,他其實是一個有個人魅力的溫和派的領袖,以及手冢和大石都是從一年級開始跟著高年級生訓練的,並且也有在練習賽里出場,只是手冢沒能成為“第一個一年生正選”而已。這個是XF說的龍馬是“青學第一個一年生正選”,雖然他還說了“在青學和冰帝的比賽里手冢和跡部互相對上了對方學校的部長”,再然後動畫組又出了個番外篇說跡部一入學就成了部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