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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利才不會反省是他本人的高冷態度才造成了這樣的情況呢。
和實力不濟還自視甚高的人好聲好氣,毛利表示他還沒有這麼謙遜。對內如何不必說,對外的話,毛利壽三郎也是出了名的高傲的啊。
再說,找進不了U17訓練營的人吐槽U17訓練營里的事,說不定還會被認為在炫耀呢。
毛利看了一眼趴地的現任隊友,揮揮手就不留一片雲彩地走了。
這樣的吐槽並不是沒有收穫的。
至少毛利得出了這樣一個結論:雙打搭檔這種東西,看對了眼以後就要乘勝追擊才行,要達成一擊必殺的成就才好。
不過在那之前……
還是讓他多了解一點越智前輩吧。
周末的關東大賽立海大贏的很驚險。哦,這裡指的是立海大高中部。
毛利怎麼看怎麼覺得第二輪的關東大賽立海大都懸了,心裡想著不會吧難道立海大還會進不了全國大賽?他又回想起高中部的社辦上的社團歷……
所以國中那麼輝煌高中一塌糊塗,這種奇怪的社團史到底是怎麼弄出來的啊?
他在當天晚上和越智在U17訓練營里見面時就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越智?冰帝部長?出於學校的關係對立海大有一些了解?月光:“……嗯。”
“‘嗯’是什麼意思啊?”毛利不解道。
越智卻並沒有選擇開口解釋。他抬手拍了拍毛利的肩膀,拿起球拍:“練習吧。”
毛利:“……”什麼鬼。
再過一段時間(也許幾天,也許幾周)毛利就會知道越智的這個“嗯”字大概包含了很多信息:比如對毛利這樣的抱怨的贊同啊,還有類似於“雖然立海大成績不好但是你的實力還是不錯的”這種認證,或者還有“你為什麼不試試看帶領著立海大往前走”的這種期待。
但當時的毛利,就只能一頭霧水地跟著往球場上走,順便感嘆一下高個子前輩的不善表達了。
越智:我並沒有不擅長表達。
在冰帝見面時兩個人有交流過關於訓練方面的事,因而夜晚的訓練進行的還挺順利。
毛利的所謂“逃訓”更多的是一種節奏上的自我調節,該做的訓練他也沒有漏掉過,負重什麼的他也是遵循要求一直戴著。
訓練結束後兩人在樓梯口分開,作為新生的毛利的宿舍當然是在樓上,而越智的宿舍就是在一樓了。
“那前輩,明天見了~”毛利笑著揮了揮手。
越智依然冷著臉點了點頭。
洗過澡以後越智去走廊盡頭的自動販賣機上買了一罐牛奶。
他拿著冰牛奶往回走,沒走兩步就發現102的大門打開了。
越智:“……”
手裡拿著薩克斯風的入江:“越智?要一起來嗎?”
“……?”
“我們在開宿舍臥談會哦~”
在入江的微笑下無法說出任何拒絕的話的越智默默地走進了102的房間,進去之後才發現房間裡已經有不少人了。不是出於本意而參與所謂的“臥談會”的人估計也有不少。
就坐在入江床上的種島和君島估計不屬於這一類,和鬼一樣盤腿坐在地上的大曲和中河內估計也不屬於這一類,但是……
伊達就算了,加治你和三津谷是為什麼會坐在德川的床上一起參與這個所謂的“臥談會”啊?
上次被入江逗到炸毛的人是誰啊……
越智憋了一肚子的吐槽。
他默默地在角落裡坐下了。
然而並沒有用,就算坐在角落裡並且是坐在地上,他依然非常醒目。
身高兩米二六的人,光上半身長度也比別人高啊。
越智:……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越智的預感是正確的。
因為有一句至理名言是這麼說的——“U17里沒有秘密”。
要知道U17訓練營不算上後山只看訓練營本區的話,其實並沒有很大。
宿舍樓,綜合樓,室內運動場,醫務室加上圖書館,以及分布在這幾棟樓周圍的幾十個球場,這就是全部了。看起來很大對吧?可你要知道,是幾百個學生在用啊。
差不多就相當於“特殊體校”的規模吧,只教授網球的那種。
青少年們的好奇心和行動力是無窮的。訓練之餘挖掘一下八卦,或者談論一下有趣的事(如果是身邊發生的就最好),完全是一種日常。
而信息的傳播,就在這種很古老的口耳相傳的方式下進行著。
當然了,類似於今晚這樣的臥談會,大概也是消滅秘密的一種大型武器。
於是……
越智進房間之前這群人在討論什麼就不得而知了,但越智進去之後,很明顯就有了一個值得討論的事。
話頭是由種島開啟的。
黑皮膚白頭髮的少年操著一口(大概是故意)關西腔語氣揶揄:“聽說越智你和一個一年生來往密切?不錯啊,這麼快就找到新歡了?”
越智:“……”
種島旁邊的君島推了推眼鏡,笑的禮貌而溫和:“別這麼說,種島。武田前輩畢業以後,越智也是要找新的雙打搭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