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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說的國中訓練十天裡有八天都逃訓的?
“枉我連U17的八卦都說給他聽了。”毛利憤憤道。
越知:原來你是在不滿這個啊,所謂的我知道的都說給你了結果你什麼都瞞著我?
“你在高中部。”越知提醒道。
毛利打了個響指:“可他在國中部,我也把U17的事說給他聽了啊。”
想了想,越知還是覺得小捲毛後輩很幼稚。他嗯了一聲,覺得還是不要應和這個話題了。不給反應的話這小子就不會一直抱怨下去了吧……
“辜負了我的信任。”毛利說。
而接著這句看似是總結詞的抱怨,他突然轉過頭:“對了前輩,你升學以後,不會像小仁王一樣什麼都不和我說吧?”
“……啊?”
越知愣了愣:邏輯在哪裡?
“就是,你不是要升學了嗎?大學也不一定會在東京……就算在東京,也離神奈川很遠啊。”毛利抬起手用手指撓著自己的臉頰,“前輩還是那種不會主動聯絡的性格。你不會升學以後就當做沒認識過我不理我吧?”
越知眨了眨眼。
他停了下來,抬起手按在了毛利的頭頂上:“你這算是撒嬌嗎?”
“……喂,前輩,說正事呢。”毛利搖了搖頭,架開了越知的手。
越知便自然地轉過身繼續向前走,兩隻手重新放回口袋裡:“最開始也是我主動去認識你的。”
“……也是?”
“而且,我只是不打算繼續經營網球部,並不是不打網球。”
“……說的像是我們除了網球就沒有其他共同語言一樣。”
越知忍不住,很輕地笑出聲:“嗯,共同語言可以培養。就像是你拉著仁王君八卦一樣?”
“我這是從身心各個方面關心他的成長健康。”
“你說得對。”越知笑著點頭。
他透過劉海的縫隙去看毛利。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的人正目不斜視地往前走,只有微紅的耳根和不太自然地在身側敲擊自己大腿的手指能看出紅髮的少年並不是表現的那麼遊刃有餘。
就直說,怕打完國家賽以後兩個人再沒有交集的機會,會斷了聯絡就好了啊。
非要用這麼奇怪的語句……
唔,也不能這麼說,他們立海大的內部對話也都挺……的。
“你放心,我也會從身心各個方面關心你的成長健康的。”越知道,“所以哪天你戀愛了,打算向我報備嗎?”
“……啊?為什麼要和你報備?”
“你剛才不就是為了仁王君什麼都沒和你說在生氣嗎?換位思考一下行嗎?”
毛利:“……”
我明明就是拿這個當藉口,你什麼都知道還要用這種話題開我玩笑……
但毛利想,這算是一個正式的答覆吧?
他只是怕兩個人隔著太遠的距離,關係就這樣慢慢變淡。像是之前畢業的麻生前輩和森川前輩那樣,升學以後在不同的學校,過著不同的生活,見面的機會寥寥無幾,漸漸也就成為了聊天之間的說辭了。
當初還受到了那麼多的關照,也想著就算前輩去了不同的高中,也能繼續來往。
結果還是變得客套起來了。
上次海原祭他沒能從U17回去,也沒見到幾個前輩。
以後見面的機會只會更少。
毛利不喜歡這樣。
況且越知對他的意義又有點不同。
難得有這樣從頭到尾都給他“前輩”感覺的前輩啊。
還組了這麼久的雙打。
雙打誒,意義可完全不一樣。
而且毛利還是知道的,在U17一群前輩里自己能過的這麼如魚得水,有越知護著他的原因。
“前輩你這麼說了,那我以後跑去騷擾你,你可不能生氣。”他說。
越知很快想起旁邊的這傢伙可是會面不改色穿著立海大隊服跑去冰帝訓練的能人,笑意終於帶上了一點無奈。但他沒多猶豫就點了點頭:“好。”
然後他想,他對毛利發過脾氣嗎?
沒有吧。
所以這傢伙到底在擔心什麼啊。
回國以後,大巴先把所有人拉到網協去接受了“嘉獎”,程序做完才宣布U17解散各回各家。
奪冠的獎勵除了褒獎還有數目不小的獎金,當然,踩著職業邊緣的比賽,獎金數額也不會大到哪裡去。
領完獎金還有合照,當做留念。
最後帶隊的教練替他們叫了計程車把他們送走。
各個地區的上的不同的車,於是所有人在網協大門口分道揚鑣。
接下來自然是緊張的學習生活了。
越知有自己的理想目標,他就算在U17訓練也沒有拉下過功課,最後的備考也有條不紊。
做題,調整心態,準備考試。
網球部的工作早在出國打國家賽之前就交給了下一任部長,年級的工作也都辭掉了,回校只需要念書,除了壓力以外也沒有其他大事。
高考結束後他才有時間關心一下美其名曰會來騷擾卻到現在一條簡訊都沒發過的某個紅毛後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