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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記得了。
我今天能看到被小仁王隱藏許久的東西嗎?
毛利開始有些期待了。
就算見不到壓箱底的那些招數,能見到仁王表露出類似於“我會做你最堅實的壁壘和屏障保護你”的態度……
啪!
球拍擊球的聲音。
還有網球落地的聲音。
比分艱難地攀升到了6-6。
雖說跡部還是會因為精神力攻擊而被迫出現失誤,但只要把失誤控制在可控範圍,也就不是一失誤就出界或者未過網的話,仁王都可以把握住機會一層層往球上面加旋轉。
這是很精細的活兒,但仁王表示他連針線活兒都能做得很好,這種一次次調整球上的旋轉增加或者減少或者通過角度而改變的活計,也不會更難的。
六球之後他再一次拿到了發球權。
這是轉折點。
握著球拍的仁王另一隻手捻著自己的辮子,似乎在想些什麼。
“小仁王,再不發球就要違規了喲~”毛利揮了揮手提醒道。
“pupina。”仁王抿了抿唇。
他估摸了一下自己左手的情況,扔起了網球,屈膝,揮拍。
啪!
咻~噠,嘶——
網球最後停在了中網的底端。
“7-6!”
零式發球。
下一個——
手冢魅影!
“8-6!”
“Game won by跡部,仁王,7-6!”
第一場比賽結束。
短暫的休息時間裡,雙方各自在場邊的休息椅子上交換戰術喝水補充體力。
比起國中生二人組,毛利和越知在第一局並沒有怎麼發力。
光是對比他們和那邊兩個國中生的狀態就可以看出了——深秋,毛利和越知甚至沒怎麼出汗,但仁王和跡部就……
跡部一直被困在精神暗殺的屏障里,而仁王則是一整局幾乎都在使用手冢魅影和零式發球。
相比起來,他和越知在這局比賽里的表現才算是正經的“雙打”。
交替接球,使用自己有把握的招數並打出各種配合,之類的。
當然毛利知道仁王是有在努力想要打出配合的,只是另一個被“精神暗殺”困住的傢伙完全沒法做出相應的應對。
哎喲,突然有點心疼小仁王了呢?
毛利想著想著就笑了。
越知:“……你今天狀態怪怪的。”
“怎麼了?”
越知微微皺了皺眉,遲疑道:“有點興奮,又有點……”
他沒找到適合的形容詞。
毛利歪了歪頭,神奇地了解了越知的意思。他微笑道:“前輩也有這種時候吧?對比賽有期待,但不是那種方面的期待……總之我現在心情很不錯呢?”
能見到小仁王鬥志高昂的一面。
以及,儘管一年多沒見,但小仁王打球時掌控節奏的習慣和閱讀比賽的習慣,還是和原來一樣嘛。欺詐師的網球其他人或許完全看不明白,但只要找准了正確的節奏,一樣能在某種程度上達成“預知”的效果。
毛利是不會強制性的同調,也確實沒有和仁王進入過真正的同調的狀態。
但同調,實質上是建立在搭檔雙方相互了解的基礎上的精神力共通共鳴的狀態,以此來達到類似於“合擊技”一樣的效果。
毛利和仁王的相互了解,在這場比賽中是把雙刃劍。
就看他們兩個,誰更敏銳,又誰更機靈一點了。
越知看著毛利:“你這樣狀態不對。即使是後輩,也要全力以赴地去拼。”
毛利愣了愣:“不是說好了用六成力嗎?”
越知:……
可以,這很毛利。
平時那麼敏銳,和一軍里那麼多前輩都關係很好,結果在這種事情上格外遲鈍嗎……
他到底是裝的還是真的呆啊?
算了。
越知面無表情:就當做是給這傢伙上一堂課了,在一軍里呆了那麼久居然還對那些心黑的傢伙心懷幻想。哦,雖然一米九的大個子但這傢伙也只是個高一生呢,從經驗和時間上看與那邊的國中生並沒有太大的差別,最多是在訓練營里多呆了幾個月,依然是屬於“第一次參加U17訓練營”的菜鳥狀態。
毛利:月光桑怎麼突然就不說話了?我說錯什麼了嗎?
不,你什麼都沒有說錯,只是越知突然明白了就算你平日與一軍們能夠自如往來,但依然是屬於“會被騙被坑被欺負”的“新人”陣營的人。
很快第二場比賽就開始了。
這也是雙方對戰時對國中生那方更不利的條件——跡部擅長拉鋸戰,仁王也集中鍛鍊了體能,但他們之前的所有比賽都還是一場制的比賽。
三場制比賽的節奏——
“小仁王你累了嗎?”毛利歪過頭笑道。
“前輩是想說,你們在第一場留力了嗎?”仁王挑了挑眉。
“我可沒這麼說。”毛利將手指豎在唇邊,“我就是覺得……你汗流的不少呀,小仁王。”
“噗哩,太陽太大了而已。”仁王隨口抱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