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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行完以上的心理活動,越智繼續面無表情地低頭沉聲:“他挺好的。”
說完他就拿著球拍轉身繼續進行訓練了。
留在原地的種島雙手伸到腦後玩味地笑了笑:挺好的嗎?
嘛嘛嘛,以越智這種寡言的性格,一旦說出口的話就都是真心又認真的。
聽說是越智先對那個一年生發出的雙打邀請。
既然這樣的話……
那個一年生一定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呢~
他怎麼就不出來長跑呢?
直覺告訴他這個後輩是很有趣的人喲~
這邊種島還在猶豫要不要特意為了看一看毛利是怎樣的人而跑去十六號球場一趟:要知道十六號球場真的離這裡很遠,而一軍一旦出現在二軍總會引起騷動。被一群雜魚包圍並不是讓人心情愉快的事,而總有些眼神不太好的人會以貌取人。可能會得到的趣味和一定會遭遇的麻煩,天平更傾向於哪一邊呢?種島持續地評估中。
在種島評估的時候,已經有另一個人在私下裡接觸過毛利了。
不,並不是總會對後輩有很多關注的入江和鬼(目前這兩位還真在操心訓練營里的流言事件),也不是數據狂人三津谷(情報,是需要通過長期的觀察和鋪墊來收集的),而是……
企圖換掉搭檔但失敗了的君島。
這個溫和的具有額外的外交(交際)天賦的,企圖把自己的搭檔換掉卻沒成功的男人輕鬆地在從休息室到網球場的路上的自動販賣機的旁邊堵到了毛利。
端著一罐可樂的毛利:“?”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君島育斗。”他微笑著對毛利伸出手。
用空著的那隻手和君島做完招呼禮儀後的毛利微微低頭行了個禮:“……前輩。”
君島笑著擺了擺手:“不用這樣。毛利君隨便一點,沒關係的。”
毛利眨了眨眼:“前輩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不是很重要的事,就是想看一看毛利君是什麼樣子。”君島溫言道,“被越智君看中的人,可是讓我們都很好奇吶。”
毛利:“……”
“越智君可是拒絕了遠野君的雙打邀請而選擇了你呢。”君島抬手推了推眼鏡,“所以毛利君你一定是很特別的人。”
毛利:“……這樣嗎?”
君島笑著點了點頭:“就是這樣。實在太好奇才直接來找毛利君你的,大概有冒犯的地方,就請毛利君你不用介意了。”
“……不,並沒有什麼,前輩。”
結果直到君島禮貌地告別,毛利也不知道這個前輩到底是為什麼來找自己的。
真的純粹是為了“看一看”?
這種話,最單純的人也不會當真吧?
他一頭霧水地喝完了一整罐可樂,把空瓶子捏扁扔進垃圾箱裡,才拎著網球拍慢悠悠地走去網球場。
晚上和越智一起訓練時他就隨口問道:“前輩,你原來是拒絕了遠野前輩的雙打邀請特意選擇我的嗎?這件事我都不知道呢,有點感動?”
愣住了的越智:等等,這件事是什麼時候發生的?
他伸出手撩過自己的劉海,淡淡道:“這是誰和你說的?”
“一個叫君島的前輩?”
“……”越智默默地咽下一肚子吐槽。
他走到毛利身前,抬手按住了小捲毛的腦袋揉了揉:“所以我才說,對你發出的邀請,一開始就是認真的。現在,訓練。”
“是~”
結果第一個去找毛利的人是君島?
那傢伙,沒有辦法和遠野拆夥的怨念有這麼大嗎……
和毛利一起站在球場上做配合訓練的間隙,越智忍不住這麼想到。
咦,你問他為什麼不糾正那句話?
其實從另一個角度來說,那句話沒錯啊。
他確實是拒絕了和遠野一起雙打。
也可以算是拒絕了遠野的雙打邀請的……雖然所謂的雙打邀請並不是遠野本人發出的而是遠野的現任搭檔代替發出的。
越智看了一眼毛利。
既然本就是不需要糾正的內容,那麼,能讓這個後輩高興一下……也挺不錯的。
君島也算是做了件好事。
隔周是預定的關東大賽的決賽日。
然而突如其來的大雨打亂了決賽的安排,以至於關東大賽的決賽推遲一周。
這個推遲,是包括高中部的。
全地區的降雨,就算比賽場地和國中的並不相同,也並不能改變將要舉行高中的關東大賽決賽的場地……一樣被雨水淹沒了的事實。
雨下的太大了,甚至到了U17都下達了這周的訓練大家各自在各自的學校自行執行的命令。畢竟U17訓練營在深山裡,暴雨的階段不管是泥石流還是通信的斷絕,都是很危險的。
那天晚上毛利突然接到了某個白毛後輩的電話。
關係很不錯的後輩,日常也保持了通訊,但在大半夜的時間段打電話過來……
毛利挑了挑眉。
他按開了自己的床頭燈,也沒爬起來,就側躺在床上接通了電話。
“……MOXIMOX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