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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石屋裡既沒有偷襲,也沒有暗算,只有明晃晃的一具女xing酮體。滕萇解開了那件雪白柔軟的shòu皮,被包裹住的身材毫無保留地袒露出來,她或許沒有那些仙女長得美麗白皙,但是巫族女人有著自己的魅力,那就是身材足夠傲視群雄!
通天慘白慘白的俊臉瞬間紅成了一片。
滕萇低聲道:“通天,成為我的男人,可以嗎?”
哪怕根腳再高貴,三清之一的上清也改變不了是一隻雛的事實。他手忙腳亂地撿起那塊shòu皮,丟回女子身上,“滕、滕萇!你給我穿上衣服!”
滕萇沒有去接shòu皮,任由這塊shòu皮滑落到地面。
她爬上chuáng,抱住了通天。
再堅毅的女子,身體都是柔軟的,這一點在滕萇身上表現得很明顯。通天不知所措地看著她,想推,又怕碰到不該碰到的地方,眼中露出了孩子氣的糾結。
滕萇想了想,說道:“就一晚上,生不生得了孩子也無所謂。”
哪怕是祖巫憤怒,她都會想辦法放走通天。
通天聽懂了她的言外之意,整個人都快要石化了。
怎麼辦怎麼辦!
羅睺的手指點了點下巴,困惑道:“這個時候,要不要阻止?好像有點不地道……”
楊眉笑嘻嘻地說道:“問他的哥哥唄。”
出了事,三清自己擔著。
羅睺望向了老子,老子望向元始,元始的臉色很難看。如果非要用言語來形容,那就是自家養的娃被一個陌生人啃了。
通天從小都是被元始和老子護著,這才養成了這種脾氣,看似鋒芒畢露,咄咄bī人,實則——單純得被人賣了還可以幫忙數錢。原本三清這個身份是最好的保護,沒有人會知道通天是這種脾氣,奈何十二祖巫不按常理來玩,硬是綁架了通天。
元始見他們都在詢問自己,出奇的惱火,“我絕對不接受這樣的弟媳,三清丟不起這個臉!更不屑於和巫族同流合污!”
羅睺聳肩。
好吧,通天的二哥做出了決定。
他的紅袖一揮,石屋內chuī起了一道輕風。這道風chuī過蠟燭,拂過通天耳邊的長髮,最後來到了滕萇的後頸處,滕萇驟然昏了過去。
通天下意識攬住了她的腰,觸手細膩而光滑,莫名的讓心中一動。
這就是女xing。
陽為男,yīn為女,yīn陽結合為天理,即使是再尋求天道的修道者,都會為類似的事qíng而觸動,這是所有生靈埋藏在身體裡的本能。
再者……他欠了滕萇一個婚姻上的因果,天道給出機會,讓他償還。
可是他完全不想ròu償啊!
胡思亂想了一通之後,通天喪氣地說道:“是爺爺嗎?”能夠無聲無息來到祖巫看守的地方,並且打暈滕萇的人,他印象中只有羅睺、鴻鈞能夠辦得到,畢竟那兩個都是不屬於洪荒的老怪物。
羅睺的聲音在房間內響起,帶著他獨有的笑意。
“通天,不怪我打擾你的好事吧?”
“……”
“你的哥哥也在喲。”
“什麼!”
“為了救你,老子和元始到須彌山來求我幫忙,我看在可憐的孫子要被搶去生孩子的份上,就和他們一起來找你了。”
“……你們……從頭到尾都在看嗎……”
“是呀。”
“老子!元始!你們給我出來!”
通天在急劇升溫的憤怒下,忘記了剛才的旖旎,陷入了狂bào狀態。
作者有話要說:#818辣個破壞好事的羅睺#
羅睺:不怪我,是元始說的。
元始:怪我嘍。
通天:QAQ
老子摸頭:別哭,三弟,我們下次幫你找過女人。
通天吐血。
第165章
如同憑空出現一般,一名老者站在牆壁旁, 溫和地看著通天, 另外一名冷著臉的中年男子盯著通天, 如同在思考到底是關通天一萬年不出山,還是十萬年不出山。
“通天, 若我們沒有出現,你是不是就要和那個大巫喜結連理了?”
“……”
通天的怒火仿佛被澆了一盆冰水,心裡哇涼哇涼的。
“怎麼可能。”他哼了幾聲, 用chuáng上的被褥迅速把滕萇裹成一團, 以免他們兄弟三人什麼事都沒有做, 就壞了對方的名譽。
羅睺似笑非笑的旁觀通天的一舉一動,通天是一個在意別人名譽的人嗎?顯然不是, 只能說滕萇的大膽和熱qíng撬動了一絲通天的內心。但這些好感還遠遠不夠通天與兩個兄長抗爭, 所以滕萇只能昏迷, 通天不會喊醒對方!
與兄長溝通不良, 通天把視線投向了羅睺,“爺爺, 我欠她一個因果。”
羅睺不以為然, “你想做什麼?”
“滕萇想要的就是一個孩子。”通天盤坐在chuáng, 披頭散髮, 兼之容顏俊美, 頗有後世狂士的感覺。然而提起這件事qíng的時候,他的雙眸中泛起複雜,那一絲觸動的qíng愫已經消失, 留下的全然是“道”的理智。
但凡大羅金仙,沒有一個是蠢貨。
祖巫想借他之勢來提升氣運,滕萇是他們的人,註定了站在巫族那邊。
通天想到滕萇丟棄丹藥的舉動,眸光微黯,“我給他一個孩子,一個能提升氣運的孩子,之後我和她什麼關係都沒有。”
“糊塗!”元始打斷他的念頭,“與其如此,我寧願現在就殺了她。”
通天苦笑連連。
殺滕萇?一旦二哥殺了滕萇,他心裡肯定會有個疙瘩。
老子這個時候也勸道:“這個因果,你沒有必要承擔,況且我們和巫族jiāo惡,巫族的氣運提升,對我們沒有半點好處。”
“我心裡過不去。”通天仰起腦袋看著兩個哥哥,有點可憐兮兮的意味,“當年我來到巫族的地方遊玩,無意中she中了巫族的箭靶,後來才知道那個箭靶是滕萇設下的,說誰she中了那個箭靶就和誰在一起,這是我欠他的qíng緣。”
元始的臉色扭曲,恨其不爭道:“你還敢提你那次離家出走的事qíng,你知道後來祖巫找上門,我和你大哥花了多少力氣把那群莽漢趕走?”
通天梗著脖子,“有什麼不敢提,我敢作敢當!”
滕萇是第一個敢對他說出愛慕的人,又差點把身體都給了他,通天於qíng於理都不能把祖巫的事qíng遷怒到她頭上。
一個無辜的女人,僅此而已。
老子忽然說道:“爺爺,當年的因果應該有你一份吧?”
羅睺被他拉入了“戰圈”,嘴角一挑,“什麼因果,我怎麼不知道?”
老子:“……”
楊眉為他翻譯了一下內心:“我就沒見過這麼無恥的人。”
羅睺沒好氣道:“不需要你翻譯!”
他走到chuáng邊坐下,摸了摸滕萇的額頭,再伸手壓了壓滕萇的腹部,這一系列舉動看得通天眼神茫然,“爺爺,你在gān什麼?”
“在檢查滕萇能不能懷孕。”羅睺鄙夷的看著通天,“你以為每個巫族女人都能懷孕?要是這樣,巫族早就稱霸洪荒了。”通天被他說得臉上發燙,左右四顧,“我只打算用jīng血創造一個孩子而已。”
羅睺再次堵住他,“沒有巫族的血脈,你的孩子與巫族有什麼關係?”
還提升氣運?
這是ròu包子打狗的意思好嗎!
老子見羅睺似乎有方法,耐心等他檢查完,隨後羅睺說道:“她的身體不錯,yīn氣很足,濁氣不算多,應該能承受得了通天的上清之氣。”
二話不說,通天就分出了一縷上清之氣,囫圇吞棗地塞入了羅睺的手心。
“爺爺!求幫忙!”
“……你當真日後不認這個兒子?”
“前緣已了。”
“很好,只要你記住這句話就行,未來對方認誰為父,你都不能反對。”
“……”
通天心底猶豫了剎那,就點了點頭,斬斷了父子qíng。
巫族與三清沒有關係。
楊眉在羅睺把上清之氣放入滕萇體內時,與他竊竊私語,“羅睺,你怎麼知道是兒子啊?”
羅睺用神念傳音,“我不僅知道,還知道對方自帶大氣運。”
楊眉不疑他的話,羅睺已經不是第一次展現出未卜先知的能力。他沿著這個結果去想,發現這樣確實不錯,“這樣既符合了巫族的要求,又與通天沒有血緣上的關係,只是那縷上清之氣……要不要把它分解掉?”
羅睺笑著說出答案:“清氣與濁氣相jiāo,自然而然會變成另外一種力量,第一次見到這種力量是什麼時候,你不會忘記吧?”
楊眉沉默了少許。
清氣與濁氣jiāo融的時候,自然是盤古開天闢地的那一刻!
是萬物初始,生命的力量!
過了一會兒,羅睺表示大功告成,“好了,我們可以出去找祖巫算帳了。”
通天露出如釋重負的神色,老子和元始卻看著滕萇,目光稱不上善意。老子制止了元始的不滿,微笑著對羅睺說道:“爺爺,我覺得還需要一個安排。”
羅睺道:“什麼?”
老子用柔和的嗓音說出無qíng的話:“封印滕萇的記憶。”這樣一來,滕萇醒來後,只會以為自己是為了巫族獻身,而非出於個人感qíng。
至於祖巫——
祖巫為了這個孩子的歸屬,肯定也不會多嘴地告知滕萇。
羅睺讚嘆道:“果然還是老子心狠啊。”
老子的笑容一滯。
通天隱約感覺到這個舉動帶來的影響,嘴上嘟囔著大哥的多此一舉,“我又不會和她再相處下去,無緣無故消除滕萇的記憶做什麼。”
然而他沒有話語權,元始支持老子的方法。
“爺爺,您來封印吧。”
“好。”
羅睺便順手封印了滕萇的記憶,目光含qíng的看著這個女子。除非滕萇能達到斬三屍的程度,這道封印永遠都會存在,將她與通天之間的緣份隔離。
也許無數年過去,未來的截教教主會記起今天。
但是那已經是另一種結局了。
到了那個時候,通天不會再耿耿於懷,時間會抹去這份關係,而是把這件事qíng當作他生命長河中翻起的一個小làng花,轉眼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