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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多人都在等著看馬爾福家的笑話。

    每一代馬爾福都非常傲慢,但他們確實一直生活在頂層階級,幾乎從未有過狼狽的時刻,好不容易看到如此,總有些人想踩一腳。

    「只是一些不入流的手段罷了。」盧修斯聽著納西莎與她說這段時間裡發生的事,嗤笑了一聲。

    但是,他沒有立刻說明應該怎麼處理,卻是看向自己唯一的兒子:「德拉科,你覺得呢?」

    德拉科似乎被突然點名嚇了一跳,但是在初期的慌亂後很快就鎮定下來——至少表面上確實是——他認真地回答:「父親,我認為這些人不足為懼,也沒有實力。只是……」他似乎是在斟酌語句,直視著盧修斯,「我想知道的是,我們確實要保持沉默?」

    不過是半個月的時間,急著跳出來的那些都是看不上眼的小丑罷了,他們對馬爾福造不成多大的傷害。只是,德拉科隱約從盧修斯受傷住院這件事中察覺到了他的意圖。

    當時盧修斯直接被送進聖芒戈搶救,德拉科無疑是著急萬分的,同時也意識到他現在距離一個成熟的馬爾福還有太多太多的事情需要學習,他浪費了太多時間。

    但是,在接下來的幾天,著急過後,德拉科卻從自己母親的態度上察覺到了一點違和。  

    馬爾福夫婦的感情一直都很好,儘管在外面看上去只是極其守禮互相尊重的夫妻而已,但德拉科這個兒子還是能感受到其中的不同。

    盧修斯沒有立刻回答。

    他只是靜靜地回視著德拉科,盧修斯的眼睛是灰色的,看上去就像是冰冷的金屬,很多小貴族負責人在他的注視下往往很快就冒了汗。

    但德拉科抗住了,他並未對自己的判斷產生動搖。

    終於,盧修斯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甚至也不再掩飾地任由疲憊出現在自己的臉上:「是的,德拉科,你的猜想沒錯。」他這一次讓納西莎帶兒子過來,也是想在開學前看看德拉科的狀態,來判斷是否要告訴他一些事情。

    還好,德拉科過關了。他終究沒有因為他們的心軟和寵溺養壞。

    「雖然,兩個雞蛋放在不同的籃子是一個更保險的策略,但有時候,籃子並不一定就能聽你擺布。」盧修斯放鬆了身子與德拉科說,「雙方都不是我們能夠輕易掌控的,那麼我們只剩下一個選擇。」

    德拉科屏住了呼吸。

    「選擇其中的一個,並賭上一切讓它勝利。」盧修斯淡淡地說,話語中卻是透著刀刃一般鋒利的果決。  

    「可馬爾福並不是賭徒。」德拉科下意識地說。

    盧修斯輕飄飄地看了一眼:「那麼,你是希望你的未來是一個被人呼喝的僕從,還是一個失敗方因為無所為而勉強存活的倖存者?看看你所處的斯萊特林學院。」

    身為校董,盧修斯當然知道斯萊特林學院在黑魔王第一次消失後的處境。

    德拉科很快就意識到,盧修斯藏在深處的用意。伏地魔已經不是可以選擇的一方了。

    「德拉科,你最重要的,是先保護好自己。」盧修斯難得地猶豫了片刻,終於還是沒扛過對兒子的寵愛。

    德拉科卻有些不滿:「父親,我也可以做點什麼。」

    盧修斯笑了:「在學校里,你打算做點什麼?交好救世主波特嗎。」不管是處於什麼立場,盧修斯對哈利·波特的救世主之名始終報以嘲諷的心思。這世上從來不存在什麼救世主。

    德拉科的臉色瞬間變青,他可一點兒都不想跟那個幾乎看不到多少優點的格蘭芬多救世主交好!

    盧修斯一眼就看出德拉科的想法,勾了勾嘴角又輕輕搖頭:「你與拉米雷斯小姐的交情倒是不錯。」

    德拉科整個人一僵,他知道自己的有些行為其實有些任性,尤其因為拉米雷斯,對於那個麻種女巫……  

    「那一次行動,我見到了拉米雷斯。」盧修斯卻沒去理會兒子那點兒小緊張,「雖然對於她的選擇我保留態度,但我確實給她傳遞了一點兒信息。」

    德拉科震驚地看向盧修斯,所以他的父親到底都已經做了什麼?!

    「雖然不知道真實原因,但顯然,拉米雷斯站在那位的對立面,並且因為那個格蘭傑與鄧布利多有所聯繫。」盧修斯很乾脆地說。

    德拉科覺得,他已經沒力氣再去思考為什麼父親竟還記得赫敏·格蘭傑的姓氏了。

    但顯然,盧修斯沒放過這個打擊兒子的機會:「對於身為麻種女巫卻在考試中勝過所有純血巫師的人,我當然會留有記憶。」

    ……理所當然屬於被打敗的純血巫師陣營的德拉科無語。

    盧修斯笑了笑:「馬爾福即使是站隊,也不需要向任何人獻媚,保護好自己,適當情況照看一下那位格蘭傑小姐,你只需要做好這兩點。」

    盧修斯已經想像到魔法界將發生怎麼樣的變化。

    兩面逢源並不適合任何時候,在改革必然的情況下,馬爾福可不會容許家族落入被動。

    只是,霍格沃茨真的能安全?

    到第二天,學生們都回到了霍格沃茨城堡,坐在大廳各自學院的長桌旁,都絕望地發現了一個事實。

    他們這一年的新任黑魔法防禦術教授,是一位有著獨特品味——看看那肥胖的身軀上到處點綴的粉紅色蝴蝶結——的女性。她甚至打斷了鄧布利多校長的開學致辭,並傳達了所謂「魔法部的保護與關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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