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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連忙擺手表示沒事,梅林知道,他的脾氣真的很好,願意友善對他的人,總能收穫到哈利更多的友善回報。
「但是,即使是朋友、甚至家人之間,都會產生矛盾,生氣是生活中少不了的調劑。」布里薩克侃侃而談,他風趣又自帶笑意的語調讓兩個格蘭芬多忍不住聽了下去,「然而格蘭傑小姐提到『不管發生什麼都不會真生對方的氣,並且總是能很溫柔地給對方任何幫助。』除去父母對於子女的愛,我想不出任何除了愛情以外的可能。」
赫敏和哈利被布里薩克說得一愣一愣的,這話聽著好像很有道理?
「但朋友之間就不會了嗎?」可赫敏想了想自己想問的人,那可是琳科斯·拉米雷斯,和她一樣同為女性。
「我覺得朋友之間更多的是恰當的時候胡損,偶爾的時候互坑嗎?」布里薩克一副心理專家的樣子,「任何時候都能溫柔地對待,拼盡全力小心翼翼地幫助著,保護著,這簡直是我能想像最浪漫的愛情了。」他似乎連自己都陶醉在他描繪出來的場景當中,語調也跟著提高了不少。
這樣的聲音當然引來了周圍人的注意力,原本哈利·波特到哪兒都是發光體,最近他更是話題的中心,如今這個話題中心人物身邊還有個看上去不太正常的布斯巴頓學生……
圖書管里聽到那話的學生們面面相覷,表情複雜,一時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麼心情。
當然,最可怕的還是——圖書管理員平斯夫人。
被黑著臉「請」出圖書館的三個人站在門口面面相覷,布里薩克不好意思地沖他們笑了笑,臉頰還能看到兩個可愛的小酒窩:「很抱歉,是我說得忘我了。」
「沒事。」赫敏心情亂糟糟的,這時候也看不進書,和哈利一道與他告了別,一人往左兩人往右,各自朝著屬於自己的休息室離開。
才走出兩步,赫敏突然咬牙:「哈利你先走,我還有個問題要回去問問。」
哈利詫異地看著赫敏閃爍著堅定光芒的眼睛,點了點頭:「那你快去吧,路上小心。」
眼看著赫敏轉身快步跑開,哈利撓了撓腦袋,突然張大了嘴巴。等等,剛才他們的話題,是不是愛情來著?
赫敏可顧不上好友會怎麼想,轉頭趕上了速度不慢的布里薩克:「布里薩克,嘿,請等等。」
布里薩克聽到聲音,有些意外地轉過頭:「噢格蘭傑小姐,你可以慢一些。」
「謝謝。」赫敏趕了上來,因為運動過後,臉上還有些許泛紅。
布里薩克看著赫敏,這時候由衷地冒出一句:「也許有些冒犯,但我還是想說,格蘭傑小姐,你挺美的。」
「額……謝謝。」赫敏一懵,腦子裡卻是冒出琳科斯當初的一句話「笑起來很好看」,一時間臉頰有些發燙,不過她還是很好地記著自己跑回來的目的,「剛才的問題,我依舊存在疑惑,那麼有沒有可能是近似姐妹的非常好的朋友關係呢?」
就連赫敏自己都想不清楚,她為什麼非要就這件事追根究底。
布里薩克驚訝地打量了一番赫敏,沉吟了好一會兒,讓赫敏都不知覺地緊張起來了,才重新開口。
可以聽得出,接下來的回答,他確實有一番斟酌:「格蘭傑小姐,我也還只是十幾歲的學生,雖然生長在法國,接觸的是比英國更開放、更樂於表達出感情的國家,但經歷的確實還不多。因此,我不能否認存在沒有血緣的兩個女孩之間能擁有如同姐妹一般的感情,但是,我想格蘭傑小姐似乎也陷入了某個誤區。」他勾了勾嘴角,露出一個笑容,「為什么女孩之間就不能有愛情了呢?」
「?!」赫敏睜大了眼睛,她確實沒有想到這個。
可是,布里薩克似乎還嫌不夠,他沒讓赫敏消化掉這個內容,就立刻接下去說:「說實話,人類的感情是非常美妙的,什麼樣的感情都有可能發生,但我覺得就今天的事情來說,或許格蘭傑小姐的追問是更讓人意外。」
「那麼,格蘭傑小姐,你知道你自己的想法嗎?」布里薩克的聲音像是砸進赫敏的心底,「你的追問,給我的感覺,更像是只一心想挖出某個答案罷了,那麼,你現在得到了答案嗎?」
一直到布里薩克走了很久,赫敏都還有些恍惚。
是啊,她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然後又不停地追問呢?她到底是想要否認自己心裏面某個蠢蠢欲動的存在,還是想要把它徹底挖出來,看清楚?
赫敏腦子裡不斷地轉著這些問題,甚至連自己都不知道走到了哪兒,好不容易晃過神抬頭,卻發現自己竟然不知不覺走到了地窖附近。
這幾乎完全是斯萊特林的地盤!
「噢梅林,我都在想什麼啊!」赫敏懊惱地雙手捂住臉,蹲下來哀嚎。
「赫敏?」琳科斯詫異的聲音從頭頂響起。
赫敏的聲音戛然而止,她完全不敢動,但還是有人彎下腰,伸手拉住赫敏的,將她拽了起來。
眼前的正是琳科斯,她大多數時候淡定無比的神情中也帶上了一些驚訝和疑惑:「赫敏,你怎麼了?」
「唔,沒事!」赫敏只知道自己的臉燙的厲害,這時候壓根不敢看琳科斯,努力低著頭就越過琳科斯朝著格蘭芬多塔樓的方向猛衝,「我先回去了,沒事!」
琳科斯的右手還抬著,看著赫敏像是落荒而逃般的背影,一時間也不知道到底是出了什麼事,還在心中估摸著是不是得找個時機問問,或者旁敲側擊?